而果然,情孽并沒有就那樣輕易的殺死。
甚至化身再次出現(xiàn)過后,比之前明顯更強了些。
大概是因為這情孽本身就是生死相關(guān)的執(zhí)念,化身每被殺死一次,反而讓情孽化身的實力提升。
“走吧?!?p> 再看了眼,又一次歷史映射中,再次出現(xiàn)的情孽,
徐楓轉(zhuǎn)過了目光。
他和阿孟在歷史映射中,見證了這情孽從孕育到誕生的整個過程。
但也并沒有找到合適的,能化解情孽執(zhí)念的東西。
如果是單獨一個亡魂的執(zhí)念,可能還有具體的指向,
只是可惜,情孽是這數(shù)百年間,所有關(guān)于生死執(zhí)念積蓄下孕育出來的。
找不到什么具體的方向,自然也找不到執(zhí)念之物。
頓了下動作,徐楓牽著阿孟的手,再往前踏出一步。
沒再追隨著歷史映射,看這情孽收割清算因緣的一幕幕景象。
返回了地府。
……
忘川客棧后門外。
徐楓和阿孟的身影出現(xiàn)。
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依舊無風而輕輕搖曳著。
抬起頭,徐楓望著忘川客棧內(nèi)望了眼。
客棧里,比離開的時候多了道身影,是老包。
老包這會兒就坐在張桌旁,拿著泡著彼岸花的茶壺,自己給自己杯子里倒水,自斟自飲,
不時抬起頭,望著旁邊還坐在矮凳子上的嬰兒情孽,發(fā)出些嘖嘖的動靜,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而那坐在矮凳子上的,像個不到一歲到嬰兒的情孽,
相比徐楓和阿孟離開客棧時,兩只無神的眼睛此刻多了一些光彩,依舊直直地緊盯著客棧后門外。
看著徐楓和阿孟出現(xiàn),眼里大概是有些變化,但依舊坐在那兒,愣愣不動。
“……徐兄弟,回來了???”
“老包,你怎么過來了?”
“你這兒動靜這么大,我能不過來看看嗎?”
給自己再倒了杯茶水的老包,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徐楓和阿孟兩人,轉(zhuǎn)過身招呼了句。
徐楓帶著阿孟,走回了客棧里,望了眼那情孽,再應(yīng)了一聲老包的話。
老包說著話,站起了身,再先后望了望那情孽和徐楓兩人,
砸吧了下嘴,搖頭感慨道,
“嘖嘖嘖……這隔著我上次來好像還沒多久啊。這次我再來,這都有孩子了啊?!?p> “……”
聽著老包的話,徐楓沉默。
阿孟站在徐楓身側(cè),抬起頭依舊平靜著望了眼老包。
“咳……開個玩笑?!?p> 老包轉(zhuǎn)過頭,收斂了笑容,看向了那還坐在矮凳子上,只是抬著頭,目光緊盯著三人的嬰兒。
“我見天有異象,大概是有情孽出現(xiàn)在客棧。特意過來看看?!?p> 老包正色起來,盯著那情孽嬰兒說道,
“剛才,我已經(jīng)仔細看過,這情孽大概是生孽。這數(shù)百年來,求生不得者執(zhí)念怨氣積累下,孕育而出?!?p> “從誕生之后,就要清算這些求生不得的執(zhí)念怨氣,因緣孽債……”
聽著老包的敘說,徐楓看著這情孽,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問,
“那老包,你對這生孽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尋常手段難以解決?!?p> 老包有些肅然,搖頭,
“難以完全制服,難以完全消弭。即便是我出手,強行將它拘束在這兒,也是治標不治本?!?p> “他是這些求生不得者執(zhí)念怨氣的化身,這些積累的執(zhí)念怨氣一刻不化干凈,這些因緣孽債不清算干凈,這情孽總歸還是會循著相關(guān)的執(zhí)念,再次出現(xiàn)在另外的地方
“而這本來就是人世間自己造就的東西,也該留在人世間自己化解。”
老包的意思,就是這事兒地府不管?
徐楓再望向老包。
不過老包轉(zhuǎn)回頭,卻是對著徐楓笑了笑,
“當然,對我來說是這樣。對徐兄弟來說,又是另一回事兒?!?p> “客棧接待的客人大多本身就是執(zhí)念難消的,冥冥之中走到這兒。等著喝過客棧的孟婆湯,化去執(zhí)念,再去輪回?!?p> “而這個情孽,到了客棧,也是客棧的客人??梢哉f,是客棧最主要的客人。”
“這情孽,本身就是執(zhí)念的化身?!?p> 徐楓看著笑吟吟著的老包,沒說話。
老包這話的意思是,忘川客棧除了接待那些執(zhí)念深重的客人,最主要責任,或者說工作的就是化解這執(zhí)念化身,情孽的執(zhí)念?
好吧……情孽是挺符合客棧來往客人的特點——進客棧了,執(zhí)念深重。
“……徐兄弟剛才是去了人間。有什么收獲嗎?”
老包再詢問著。
徐楓搖了搖頭,
“見到了這情孽的誕生,但并沒有找到能化解情孽執(zhí)念的東西。”
“那是麻煩了……實在不行。也可以將來的情孽驅(qū)趕出客?!屒槟踉撛趺辞逅憔驮趺辞逅惆伞f得不好聽些,這就是人世間欠這情孽的債?!?p> 老包說著話,就一副這事兒我?guī)筒簧鲜裁疵?,剩下的你看著辦,我也不參與了的模樣,往旁邊餐桌旁一坐。
就端著杯彼岸花泡著的茶水,在那兒自顧自喝了起來。
徐楓望了眼老包,再轉(zhuǎn)回頭,看向那情孽,
走過去,再情孽跟前蹲了下來。
這情孽就兩眼直直地,一直望著徐楓。
徐楓再仔細端詳了下這情孽的化身,這個看起來不到一歲的嬰兒。
手腳都胖乎乎的,皮膚粉嫩帶著血色。
如果不是此刻在忘川客棧,那這嬰兒怎么看,也只是個尋常的不到一歲可愛嬰兒。
“小孩兒,有想起來什么事兒嗎?”
看著這嬰兒眼里比先前多了幾分神采,沒再先前那樣完全無神,
徐楓試著詢問了句。
嬰兒睜著眼睛,依舊望著徐楓,卻沒說話。
頓了下,看著這情孽,徐楓再問出了個問題,
“小孩兒,你是誰?你還記得嗎?”
情孽嬰兒這次有了反應(yīng),他直視著徐楓的眼里,多了一點迷茫。
“有什么想要的嗎?”
徐楓再問了句。
情孽眼里迷茫又再褪去了。
“……我要……殺人?!?p> 兩眼無神地,情孽第一次發(fā)出了聲音。
聲音帶著痛苦和絕望,就像是隨時隨刻都在受著折磨……有些像那些發(fā)出執(zhí)念者,臨死前怨恨的聲音。
聽著這情孽的話,徐楓頓了下。
旁邊,阿孟只是陪在徐楓身旁站著,老包坐在一邊也沒再出聲。
客棧里有些安靜。
徐楓回想著先前歷史映射中目睹過的一幕幕景象,再仔細看著這面無表情,一直望著他的情孽。
要想化解這情孽的執(zhí)念,至少要知道情孽的執(zhí)念是什么。
情孽是從無數(shù)求生不得者的執(zhí)念積蓄中孕育誕生。
不同人死前怨氣執(zhí)念都大概有些略微不同,不過情孽本身就是由同一種執(zhí)念在世間的積蓄誕生的。
情孽本身就是共同執(zhí)念的象征……
這種執(zhí)念大概是……求生不得。
另外,
情孽要在人世間清算因緣孽債,怎么會到地府來,到忘川客棧來。
是因為他身上深重執(zhí)念帶來的冥冥指引,還是因為他自己也想來。
“……阿孟,幫我倒杯孟婆湯?!?p> 徐楓再看了眼情孽,轉(zhuǎn)過頭看向阿孟。
“嗯?!?p> 阿孟應(yīng)了聲,去旁邊桌上提過茶壺,往兩個杯子里,
倒入了兩杯孟婆湯。
將其中一杯先遞給了徐楓。
徐楓接過,低頭望了眼,杯里的孟婆湯還只是泡著彼岸花葉的清水,透明而無色,
端著這杯水,徐楓再看向了情孽。
“小孩。想活嗎?”
徐楓問道。
這兒化身成嬰兒模樣的情孽臉上,眼里第一次有了這么激烈的反應(yīng),
他直直盯著,眼里流露出一些神采,嘴微微張開,臉上不同神情來回變換著,
最后,嘴里還是發(fā)出了符合嬰兒外相的童音,
“想……想活?!?p> 情孽的回答聲響起,徐楓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低頭再看了眼杯里的孟婆湯,
原本只是清水,此刻已經(jīng)算得上孟婆湯了。
杯里孟婆湯的顏色,不停變換著,時而如蜜糖的琥珀色,時而如鮮血的紅色。
“想活就好……想活的話,你可以喝了這碗孟婆湯,從這兒出去,再活出一世來。”
這情孽的執(zhí)念就是求生不得,要想化解執(zhí)念,自然是要讓這情孽重獲新生。
徐楓帶著笑容,將手里這杯孟婆湯,朝著情孽遞了過去。
情孽不時低頭望向徐楓手里的茶杯,不時再抬頭看著徐楓的眼睛。
“我知道你求生而不得,現(xiàn)在,你可以再活。從這兒出去,就是你的新生?!?p> 殺或許永遠也殺不死這情孽,反而會讓他執(zhí)念越來越重。
要想化解這情孽生孽的執(zhí)念,還得給這情孽一個活的機會。
徐楓再對著情孽說道。
情孽再看著徐楓,終于伸手接過了徐楓手里的孟婆湯。
緊跟著,在這兒情孽化身接過孟婆湯的同時,
客棧前門外,再有了些變化。
有數(shù)量繁雜的虛幻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忘川客棧前門前,
有老有小,面容上都帶著痛苦和絕望,
最后都化作了一縷執(zhí)念怨氣,涌進了客棧,涌進了這兒情孽嬰兒模樣的化身中。
情孽的眼睛也越來越靈動,轉(zhuǎn)動著小眼珠,對周遭有些好奇。
最后,等著客棧外所有虛影都匯入了這兒情孽化身,
情孽嬰兒好奇地望了望手里的孟婆湯,然后端起來,有些好奇地將孟婆湯喝了下去。
“呸呸呸……”
情孽將孟婆湯喝了下去,嬰兒化身的小臉上皺了起來,
呸了好幾口,似乎是孟婆湯太難喝。
不過孟婆湯都已經(jīng)入腹,自然沒有半點再被吐出來。
緊跟著,嬰兒皺著小眉頭,就踉踉蹌蹌從矮凳子上站起了身,
沒再跟徐楓阿孟,老包三人說一句話,就張開著些手,跌跌撞撞朝著客棧后門外走去。
徐楓望著那情孽化身的嬰兒,站起了身,
從旁邊端起了另一杯孟婆湯,
杯里的孟婆湯,即便此刻依舊都還不停變換著不同顏色。
徐楓端起,一邊看著那離開的情孽,一邊將這杯孟婆湯一飲而盡。
孟婆湯入口,
是很復雜的味道,大概也是因為太復雜,最后化作了濃烈的苦澀味道。
孟婆湯入腹,有前所未有的復雜情緒沖擊著徐楓的心緒,
徐楓有了些復雜的感觸和感悟。
拿著茶杯,頓在原地好一陣,
徐楓才從那復雜繁復的感悟中回過神來,
再望向那情孽,那情孽化身的嬰兒,就已經(jīng)走出了客棧后門。
即將踏上奈何橋。
“呸呸呸……真苦。”
這是那嬰兒模樣的情孽踏上奈何橋前最后一句話,
似乎還在因為那孟婆湯的苦澀而難受。
緊跟著,那情孽終于踏上了奈何橋。
僅一瞬間,那原本古樸青石板橋模樣的奈何,就變了模樣。
奈何橋下,一直平靜著的忘川河也瞬間激蕩起來。
這還是徐楓來到忘川客棧之后,看到奈何橋和忘川河有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
比先前那食人猛獸的亡魂從奈何橋上過時還遠遠超出。
就見那奈何橋,先是驟然變成了腐朽木橋,隨著忘川河上突然卷起的風浪,劇烈搖晃。
緊跟著,那情孽再往前踏出一步過后。
已經(jīng)洶涌著的忘川河,驟然卷起滔天巨浪,直接就將腐朽的木橋,直接徹底打爛了,
木板全被卷下了忘川河,只剩下兩個朽壞的繩子連著兩岸。
那情孽化身的嬰兒,一把抓住了那根劇烈搖晃的繩子,
臉上卻沒有因為這繩橋巨浪而恐懼,反而依舊好奇地望著四周。
“嘭……轟隆……”
情孽化身的嬰兒拽著兩根繩子,依舊往前挪。
忘川河水更加洶涌,左右都掀起巨浪,直直地不停朝著那還拽著繩子的情孽化身打去,
忘川河上空,也是驟然雷聲轟鳴,亮眼的閃電直接劈在了情孽上空。
“嘩……嘭……”
又是一個巨浪,原本僅剩下的兩根繩子也在這時候直接被浪打斷了。
眼看情孽就要跌落到?jīng)坝康赝ê铀?,再掀起來的巨浪也朝著那情孽卷去,要將他徹底卷到河底?p> 只是,就在情孽化身的嬰兒往下跌落,腳已經(jīng)觸及到忘川河面的時候。
忘川河水翻騰起來,從忘川河中,
逐漸浮現(xiàn)出來一道道身影,身影穿著不同的衣服,有著不同的身形,
卻全都背對著河面,面朝著幽深的忘川河底,漂浮著,竟然就在這忘川河上托起了一條人橋。
忘川河已經(jīng)在情孽化身踏上奈何橋時,變得不知道多寬。
但此刻浮在河面上的人橋,卻也一直往前延伸著,延伸到忘川河對岸。
而任由忘川河水怎樣洶涌,驚起駭浪,那背朝著河面的人橋,卻依舊穩(wěn)穩(wěn)固定在河面上。
那情孽的化身從這人橋上重新站起了身,站穩(wěn)了起來。
然后就朝著那忘川河對岸,跌跌撞撞地走去,一點點走遠。
兩邊,忘川河水逐漸也不再激蕩,重新平復了下來。
直到那情孽化身的嬰兒消失在遠處,河面上浮起來的人橋,也逐漸消失隱沒,
青石板橋重新出現(xiàn)在忘川河上。
“……情孽身上多有孽障,忘川河自然不讓情孽輕易過去……不過人世間欠的情孽債也不少,自然該托情孽過橋?!?p> 看不到那情孽化身的身影了,
旁邊一直坐著自斟自飲的老包站起了身,出聲解釋了句剛才忘川河上的景象。
“徐兄弟超度情孽,化解了情孽執(zhí)念……老包也得謝謝你啊……不然這段時間,地府又得更忙了?!?p> 老包笑著再對著徐楓說了句,
再望了眼客棧后門外,頓了下,多說了句,
“……不過,這情孽雖然執(zhí)念化解了,不過這人世間欠他的債可還沒還清呢……這小孩兒來世,恐怕會有些特別了?!?p> “怎么個特別?”
徐楓搭了句話。
“命特別硬。”
老包說著,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景象,不禁笑了起來。
徐楓循著老包的話,再加上些猜測,不禁也笑了笑。
“……好了,此間事了,徐兄弟,我就先回去了……”
老包準備告辭,轉(zhuǎn)身走之前,又再多說了句話,
“其實,讓徐兄弟你管著客棧,也是為了化解情孽的執(zhí)念?!?p> “說不準,要不了多久,就又會有其他情孽出現(xiàn)。”
“嗯。”
徐楓應(yīng)了聲,也沒多說什么。
反正來客棧的客人都一樣,執(zhí)念難消,不論是不是情孽好像都差不多。
老包再告辭了句,也就離開了。
……
“……這詭異的東西,就又消失了?”
“不會過段時間,又再別得地方冒出來吧。”
“那誰知道呢……真是讓人頭疼……只是按昨天才找到的本典籍上記載……大概可能013是一種叫情孽的東西……但是沒有記載解決辦法?!?p> “哎……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p> 人間。老楊跟著其他調(diào)查員嘆著氣。
他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被困住的013,突然就再消失了。
帶著些擔憂和奢望013不再出現(xiàn)了的奢望,一眾調(diào)查員也就只能散去。
……
“……誒誒誒……孩子,孩子……”
一處月子中心。
一個女人,正在月子中心養(yǎng)著身體。
她的孩子就擺在床邊個嬰兒床上。
照顧女人的母親出去上個廁所,而女人身體疲憊就睡著了過去。
而就在這兒小小的間隙,明明才沒多大點的孩子,竟然扶著嬰兒床邊上的護欄爬了起來,翻過了護欄。
就在照顧女人的女人母親回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嬰兒從嬰兒床上栽倒了下去,
“哎呦……哎呦……”
這一下,女人母親心都要飛出來了。
嬰兒沒見哀嚎,女人母親先哀嚎起來。
女人聽著聲音驚醒,第一眼就看向她的孩子,
看到孩子的栽倒在地上,也是心都要從嗓子里飛出來了。
“醫(yī)生……醫(yī)生……”
嘶聲裂肺地,女人大聲喊道,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女人母親也跟著喊著。
醫(yī)生護工聽著這動靜,也趕緊跑了過來。
……
“……你們確定這孩子是摔下來了?”
“咯咯……”
片刻之后,給嬰兒做了一系列檢查后。
醫(yī)生抱著這還笑呵呵這的嬰兒,忍不住問。
“醫(yī)生,他沒事兒吧?孩子沒事兒吧……”
“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別說是摔著了,一點擦傷也沒有啊……可能是你們給孩子裹得比較厚吧……”
“咯咯……”
孩子還笑著。
……
“……阿孟,你說,晚上我們能吃燒烤嗎?”
“徐楓要吃的話,就可以。”
“算了……還是吃面吧。”
忘川客棧后門,好些天沒再來客人。
徐楓照常搬了張?zhí)梢?,往忘川河畔一坐,身前擺著根垂釣的魚竿。
念了陣經(jīng)典古籍過后,隨意和阿孟說著話。
再應(yīng)了阿孟一聲,
徐楓站起了身,收了魚竿,提起躺椅,準備回去客棧里的同時,
再朝著客棧前門外望了眼。
前門外,依舊沒看到有身影。
不知道,下個客人什么時候再來。
?。ū揪硗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