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zhì)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躲在了張晨屋外的房門邊,想要乘其不備的嚇一嚇張晨,也不知道為什么...李麗質(zhì)看到張晨之后,就想著要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這些事情,李麗質(zhì)以前對其他人是根本就不會做的,沒那個心情,比如對長孫沖,李麗質(zhì)就從來不會想著要去嚇一嚇他,要是突然有這種想法,那一定李麗質(zhì)那天吃飽了撐的。
可是和張晨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李麗質(zhì)總是會做一些自己曾經(jīng)沒有做過的事情,要是能看到張晨不一樣的反應,李麗質(zhì)也許會想著張晨當時的反應樂呵一天。
“嘿...!”
突然李麗質(zhì)大喊一聲跳進了張晨的房間。
只是遺憾的是,張晨沒有一點被嚇到,而是直接將剛剛寫得什么東西給小心翼翼的放起,跟著從另一邊拿出了一張紙張遞給李麗質(zhì)道:“喏...給你準備好了?”
“蛤...?”李麗質(zhì)愣了愣道:“什么呀?”
等李麗質(zhì)接過了紙張之后,張晨起身拿瓷杯喝了一口道:“這是如何制作羊腸線的方法,本來是準備讓我阿爹送進宮的,不過...我阿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所以只能勞煩一下公主了?!?p> “哦...這就是羊腸線的制作方法嗎?”
說著,李麗質(zhì)就拿起了紙張看了起來:“當歸、紅花和水以重量一比二比二比兩百的比例混合,煎煮一刻鐘的世家,隨后再撈出羊腸線自然晾干。
晾干后的羊腸線采用重量比為一比二比二的麝香、硫磺、蒼術(shù)的藥末熏蒸。
羊腸線與熏蒸藥末的重量比為二十比四,熏蒸時器皿溫一定要高,使熏蒸藥末的揮發(fā)成分升華,熏蒸一刻鐘后得到的經(jīng)浸藥和藥熏的羊腸線即是可用來做埋線療法使用的藥物羊腸線。
薰蒸時,麝香、硫磺、蒼術(shù)的藥末放在陶土制的器皿中加熱,羊腸線置于藥末的金屬網(wǎng)上,熏蒸過程在半封閉的金屬罩內(nèi)進行?!?p> 念完之后,李麗質(zhì)驚喜的道:“好詳細呀。”
“當然詳細了...只要按照我寫的比例去制作,就可以得到陛下想要的羊腸線了,這樣就可以更多的救治我們大唐帝國的戰(zhàn)士了。”張晨伸了一個懶腰,有些舒服的笑了起來。
“你就不想要什么獎賞嗎?”忽然,李麗質(zhì)眨巴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炙熱的看著張晨。
張晨被這一雙炙熱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心虛,隨后張晨是連忙避開李麗質(zhì)道:“我什么獎賞都不要,公主...我馬上就要去參加這次死去衙役們的祭奠了,這就和你告辭了?!?p> “啊...那我也去好不好?”李麗質(zhì)向前一步拉住張晨道:“我也想送這些英勇的衙役們一程?!?p> 這話說得張晨心中一暖,這老李家的人確實還不錯,李世民同意了這次祭奠,李麗質(zhì)又主動的去參加這次祭奠,送那些衙役們一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張晨點點頭道:“那就一起去吧...不過,你還是用李樂兒的身份去,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我就跟在你身邊可以嗎?”李麗質(zhì)微微一笑。
張晨不是傻子,他感覺的到李麗質(zhì)的心意,只是這份心意,張晨不敢收呀,想想以后的長孫無忌,張晨不想和對方反目成仇,只是此時也不好拒絕,所以張晨也就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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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祭奠地方在長安縣衙,不過,先要道祭,一共三十八輛大車,車上用黑布蒙住,外面是兩匹黑馬拉車,每一輛車的身邊,跟著一家哭泣不停的家人,他們沿著大道一路哭泣,在大道的兩邊,有百姓,商人,波斯人,僧侶,書生...駐足,默哀。
道路兩邊有禮部送來的清酒飯食,還有陳設假花、假果、刻木為戲者。
拋灑紙錢的風俗也流行起來,不過紙錢很貴,基本上都是多多的木刻雕飾,用來引柩。
凄凄慘慘戚戚,三十八輛大車一路來到了長安縣衙停好,跟著禮部有官員出來念一段悼詞,隨后宣布了李世民的旨意,這些戰(zhàn)死的衙役全部獲封正九品上仁勇校尉,還有對死亡家屬的獎勵。
并且嚴懲那些不戰(zhàn)而逃的衙役,領頭的捕快,縣尉全部處死,其他的衙役全部革職,并永不錄用。
柴哲威也是一早就過來誠心的祭奠,這次的浴血搏殺,也讓柴哲威成長了不少。
今天的李麗質(zhì)很乖巧的就待在張晨的身邊,周圍傷心的哭泣聲,也讓李麗質(zhì)感覺心情很壓抑,一直守著張晨是寸步不離。
等祭奠要結(jié)束的時候,忽然李世民的一道圣旨再次傳了過來,圣旨的內(nèi)容是經(jīng)過中書省認可,直接發(fā)了過來,內(nèi)容大概是:已經(jīng)查明長安食人魔案,乃是管英首犯,以妖法想要渡劫成仙,最后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虛妄。
為了成仙,故意的殺人渡劫,李世民痛恨不已,最后李世民判管英五馬分尸之行。
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五馬分尸之刑過于殘忍,所以改判斬立決,今日行刑,以安戰(zhàn)死衙役之亡靈。
旨意宣讀完畢,感謝圣恩的聲音隨風而起,但是更多的還是凄慘的哭泣之聲,因為他們的兒子,老公,父親...再也不會醒來,永遠的沉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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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韋蘇流騎在一匹白馬之上,懷中丫鬟香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看著韋蘇流道:“郎君...你沒事了吧?”
韋蘇流看著不遠的夕陽一陣嘆息:“我沒有事了,不過,管叔也被斬首了,好在,我又有了親人,原來姑母是我真正的親人,以后我要為姑母而活。
這次僥幸活下來,我也要謝謝管叔,如果不是管叔將一切罪責都給攬到自己的名下,我也不會有再生的機會,所以我要找到管叔的兒子。
要好好的培養(yǎng)他?!?p> “但是郎君,我們現(xiàn)在只能在陸家莊,哪里都不能去?!毕銉嚎粗f蘇流有些擔心的道。
“那只是暫時的,放心,明年我一定會中舉,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進入朝堂,陛下也會相信我們,等我們慢慢的好起來,那么就可以去找了,好了...走吧,去陸家莊,陛下讓我們在那里潛心讀書,我們聽話就好了。”韋蘇流看著遠處的夕陽微微一語。
跟著丫鬟香兒也是點點頭,隨后依偎在了韋蘇流的懷中。
這邊長安縣衙前,祭奠結(jié)束,張晨帶著李麗質(zhì)跟著自己的爹爹和娘親一起回去了,不過,張晨不知道的是,長安城的一處坊中,一群人聚集在了一起,他們躲在燭光之下,正在悄悄的商議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不是別的,正是張晨的羊腸線。
誰也不會想到,這羊腸線僅僅才出現(xiàn)不到三天,居然已經(jīng)有人開始盯上了,這長安城看著好像鐵桶一般,其實并不是真的鐵桶,長安城的細作可是如牛毛一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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