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罩頂鴨舌帽,帶著口罩的男子,披上了環(huán)衛(wèi)工人的外套,從車子上面下來,他想了很多,從知道跟著車子沉進水庫,丁杭波并沒有因為中了兩槍死在車子里面,他便開始尋找丁杭波。
這家伙的狗命怎么就這么大,中了他兩槍,狗急跳墻,開著車子飆進那么深的水庫,竟讓沒有給淹死。
都怪那該死的守水庫老頭子,要不是槍聲驚動了拴住的狼狗,該死的老頭子發(fā)現(xiàn)了,他不可能那么快就離開,非得再多等幾分鐘,尋找一會,確定他真的沒有從車里逃出來再走,可當時的狼狗狂吠,還是嚇到了他。
他不知道那個水庫里面到底住了幾個人,要是真的驚動了所有人,恐怕就更不好了,所以只能趕緊走了,他又怎么會想到,中了兩槍的丁杭波會從車子里面潛出來,要不是第二天,車子被打撈出來,確定車子里面沒有尸體,他真的認為丁杭波死了。
必須找到丁杭波這個家伙,他已折騰了一天一夜,以假警察的身份,找了他的朋友,還有認識他的人,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個X工作者了,他中了槍,傷得這么重,怎么可能不著別人幫忙。
不過帶上手槍的那一刻,他矛盾了一下,這該死的丁杭波,不是個蠢驢,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個通緝犯。
現(xiàn)場留下了他的血跡,要證明是不是他的,并不是很困難,那么他難道不擔心,有可能警察會到處的尋找。
他都能夠找到這個叫方琪,那些警察怎么會找不到他呢,一定會查到丁杭波認識方琪的,而丁杭波難道就不擔心警察盯上方琪,怎么可能會在這時候,還來找這丫頭。
他站在那棟六層舊樓的門口,這些樓房都是建了四十幾年的老樓房,這一片區(qū)都是這種樓房,很不合規(guī)的那種,電線也是到處亂拉的。
戴口罩的男子又想,這也很難說,該死的丁漢波可是中了兩槍,他需要找人幫忙,讓人處理傷口,這個叫方琪的丫頭,就去衛(wèi)校讀過。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會鋌而走險,都要來瞧一眼,若是他真的落入警察的手中,那問題就有些大了。
丁杭波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的,這家伙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是一個化名,可是丁杭波見過他,到底有沒有查過,或者因為好奇跟蹤過他,此時都不清楚,要殺丁杭波滅口,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這個賭鬼已經(jīng)給警察局的人盯上了,就算他有辦法幫助丁漢波逃出明州市,或者到外省去,也不能保證將來是安全的,這種到處惹禍,不安穩(wěn)生活的人,遲早被警察盯上的,為了以防萬一,他才做出決定,要把這家伙殺了滅口的,他不想夜長夢多。
果真有一天,丁杭波被警察抓了,指望這家伙緊閉著嘴巴,不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憑什么,當那群警察告訴他,只要把真相說出來,可以量刑,他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況且要殺丁杭波那晚,他想得還是比較的清楚的,丁杭波正好有復(fù)仇這個動機,只要他死了,先把車子開進水庫,再找塊林子,把他的尸體給埋了了,他車里面的鐵鍬都準備好了。
誰知道在動手要劈死他的時候,竟然因為丁杭波的手機掉下來,躲過了一劫,他的一個彎腰,還通過后視鏡兜見在月光閃耀著要劈過來鐵鍬,最后還被他用車門撞掉了鐵鍬,說真的,要不是因為他帶著一把手槍,說不定,反而被如狼似虎的丁杭波反殺了。
不是后面迫不得,他不會開槍,還驚動了守水庫的老頭和狼狗。
這家伙竟然開著車子直接沖進了水庫。
不知道警察局那群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懷疑可能有別的動機,畢竟那個姓丁的見過他幾面,就算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憑著那幾面,找個素描的專家,估計也能夠把他給素描出來,要是這樣就有點有點麻煩了。
雖然不相信丁杭波有可能躲在方琪的出租房里面,但他還是決定上去看一眼。
他向那樓靠近,但他知道方琪就住在四摟,可是該怎么進去呢。
就在他遐想的時候。
忽然一個人從樓梯間出來,沒錯,那個就是方琪,很妖精那種打扮,她手中提著一個黑袋子,裝垃圾的那種,戴口罩的男子,趕緊往后面一退,躲了一下。
很快他見方琪把垃圾扔進了大垃圾桶里面。
然后轉(zhuǎn)身就回去,當時的戴口罩男孩子準備跟上,可是就在準備上樓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來了,心里想著,怎么這么一大袋的垃圾。
如果那丁杭波真的在上面,他可是給打中了兩槍,肯定要處理的,那么就肯定留下一些帶血的繃帶,或者處理過傷口的。
戴口罩的轉(zhuǎn)身,直接往后面扔垃圾的那個大的車廂去了,很快找到了黑色的大垃圾袋。
那么多垃圾,他不相信沒有問題,要是丁杭波要處理傷口,那么肯定會有很多證據(jù),不可能不處理傷口的。
來到一個角落,瞧了一眼左右,確定沒有沒人注意到,他打開了黑袋子,當即就被袋子里面的東西抓住了注意,還真的有帶血的紗布,處理過傷口的帶血棉花,算是給抓了一個正著了吧。
這得傷成什么樣子,才可能用那么多的紗布。
絕對是戴口罩男子沒有想到的事情,要是丁杭波不在她的出租房才怪呢。
瞬時他扔下了垃圾,一個轉(zhuǎn)身就進了那個樓梯口。
心里想著,這家伙確實很鋌而走險,而且十分的沒腦子,真的不怕被警察抓,來找這個小妞,還好快了半步,要不然被那兩個警察先一步,那什么都完了,他還指望逃跑呢。
必須宰了他,就算處理不了尸體,也不能扔這家伙活著。
這種破樓沒有攝像頭在門口,就算有攝像頭,他也不在乎了,他帶著鴨舌帽,還有口罩,連這件外套,也是從環(huán)衛(wèi)工人那邊偷過來的,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很快他到了四樓,該死的丁杭波肯定在里面,那些繃帶就是處理他的傷口的,可是那門是關(guān)著的,他應(yīng)該怎么進去才好。
現(xiàn)在說自己是查水表,很明顯難以自圓其說,對方不一定會開門,而且很可能驚動街坊四鄰,非常的不好,要是丁杭波在里面,這家伙一定會警惕上,怎么可能會開門讓他進去呢。
戴口罩的男子還在焦頭爛額的想個借口,應(yīng)該一槍爆了那個鎖,直接沖進去,他先用耳朵靠近那扇門,可是并沒有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他以為會聽到,看來還是想多了。
不行,還是一槍爆鎖,沖進去,直接把女孩子和丁杭波一起殺死,必須讓丁杭波死,事情到了這一步,已沒有轉(zhuǎn)換的余地,就算將來的警察可能會懷疑,那也是沒有辦法。
就在他準備爆鎖沖進去的時候,門鎖響了,緊跟著門卻自動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