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嘉宇懵掉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陸江鳴是白廣雅的弟弟。
怎么會是這樣,難道這是真的,一切都源自于復仇。
“怎么了,是不是他弟弟回來報仇了?”傻大見顧嘉宇沒有回答,在另一頭就能感受到對方十分的沉重,越加的好奇了起來,十三年前,那時候他還在讀高中,可這件事情鬧得學校里面所有人都知道,各種說法的都有,后來是以一場意外的大火,草草的結(jié)束了一切。
頓時,顧嘉宇感覺背后發(fā)涼了,也許想要撞死的,不止是林廷俊,他也是目標之一,只是他比林廷俊幸運,在車子掉進懸崖的時候,被彈出來的氣囊給保護了,所以才沒有死于其中。
家門口好像停著一輛車,誰來他家了,他模模糊糊靠近,未能看見車牌,實在沒有心情跟傻大說太多,顧嘉宇道:“好了,我有點事情,不同你說了,先掛電話了。”
當時那輛車子就停在他家的門口,越發(fā)現(xiàn)那輛樓蘭熟悉了幾分,不是陸江鳴就有一輛嗎!雖然記不起那輛車子的車牌號,卻十分像這一輛。
院子里一個女孩子看見了顧嘉宇,喊了一聲:“哥,有人來找你?!?p> 這一聲徹底讓顧嘉宇有些恐慌了起來,而此時他的手機都還沒有放進口袋呢。
他想轉(zhuǎn)身,可是來不急了,看見陸江鳴帶著一個手下從大廳里面走出來,也同時瞧見了他。
“哎,你的腳果然好了,我就說你很快就會恢復的。”陸江鳴身后的鐵柱說道。
顧嘉宇當即警惕起來,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陸江鳴擺擺手,嘆息的說道:“林廷俊和他的父親都死了,現(xiàn)在,我們應該一起商量往后的事情,我覺得段虎說的有道理,你也算是我們的人,我們剛好從這邊路過?!?p> “順便來接你的?!辫F柱補充的說。
“打個電話給我就行,沒有必要跑一趟。”怎么辦,林鴻和林廷俊死了,他們肯定是要過來殺他的,他和他們并沒有這么熟,還沒有到他們來接的地步,雖然之前有吃過宵夜,可這種接送的事情還沒有發(fā)生過,一定是因為上一次沒有弄死他,這一次可以再動手了。
鐵柱解釋的說道:“以為你腳上的上還沒有好,都是兄弟,所以順便過來了,也沒有什么的,走吧,到時候會把你送回來的?!?p> 陸江鳴抽著煙。
他能夠就這樣拒絕嗎!可要是上了車,就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估計到時候他被誰殺了,也沒有人知道,失蹤了的話,也不會有人管他的,他不能上車子,上了車子,就沒有退路了,如果他是白廣雅的弟弟,既然他都殺了林鴻,還有林廷俊,怎么可能放過他呢,白廣雅的死,他也是有份的。
“他們還給我們買了很多好吃的呢?!彼拿妹谜f道。
“現(xiàn)在林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按道理我們也應該在一起商量一下,大家日后還是要生活的,你也是我們的兄弟,大家都不會忘記你的?!辫F柱湊過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緊張。
“這倒是,大家確實應該坐在一起,好好的商量一下,我先把手中的東西拿回房間,很快就出來。”
陸江鳴卻立刻給鐵柱使了一個眼色。
鐵柱當即明白,立刻跟上了顧嘉宇。
顧嘉宇更加的肯定了幾分,他們是擔心他?;ㄕ?。
他確實想要?;ㄕ?,因為他的槍就在房間的抽屜里面。
可這時候他看見鐵柱跟進來了,而且發(fā)現(xiàn)鐵柱的腰間就扎這一把槍,他趕緊扔下了手中的東西,便回了一個微笑給鐵柱,說道:“好了,我可以跟你走了?!弊叱鲎约悍块g門口的時候,他順便就把燈給關(guān)掉了。
鐵柱跟在了顧嘉宇的身后,只要這家伙膽敢?;ㄕ?,必定一槍直接嘣了他。
顧嘉宇徹底的明白了,他們不想在這里動手,那是因為他妹妹也在,要殺了他,必定也會殺了他的妹妹,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他也不能上車。
“丫頭,照顧好家人。”
很快從院子出來。
“我撒泡尿先吧?!彼噶酥噶艘幌聦γ娉靥吝吅谄崞岬奶J葦叢。
“我也來泡?!辫F柱依然跟在顧嘉宇的后面。
那陸江鳴卻倚靠在車子旁邊繼續(xù)抽煙,望著鐵柱跟著顧嘉宇到斜對面水塘邊去了。
“你覺得陸江鳴怎么樣?我覺得他比段虎靠譜,要是能跟著他,一定會比跟著段虎要好,都是自己的兄弟對嗎?”顧嘉宇跨過了臭水溝,跳進水塘的一角,已經(jīng)來到了沿著水塘岸邊的一條小路上。
“是呀,當然跟著他更好。”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放心了,他喊了一聲:“不用走這么遠吧?!?p> “總不能就在路邊就尿吧,雖然路上沒什么人經(jīng)過,但要是給經(jīng)過的女孩子看到,真不好?!?p> “這么黑,就算她想看,也看不見?!贝_實有些黑,鐵柱看不清楚這條路,感覺有些坑坑洼洼,并不是那么好走。
可是顧嘉宇就不一樣了,他就住在斜對面,偶爾無聊的時候就來這水塘釣魚,盡管看不清楚路,但一點也不影響他在狹小的小道上面走。
他知道這條小道通向哪。
顧嘉宇停下來了,他要尿到水塘去。
可是那該死的的鐵柱,好像怕他跑掉,就在他旁邊,兩人也就是一跨之間。
“不用靠得這么近吧?”
“我都不擔心被你看見,你為什么擔心被我看見呢?!?p> 顧嘉宇假笑了一下,從這還能看見斜對面,靠著車門抽煙的陸江鳴,不過已經(jīng)離得很遠了,而且他的注意力沒有在這邊,至少他沒有跟上。
聽的鐵柱把拉鏈拉開。
顧嘉宇小聲說道:“你們是過來殺我的吧。”
“什么?”鐵柱驚訝,他沒有聽錯吧,這家伙怎么知道的。
“沒什么。”結(jié)果就在此時,該死的顧嘉宇一個側(cè)身,直接就尿到鐵柱的褲腳上面來了。
“你這個混蛋眼睛瞎了嗎?沒有看見我的褲子?!辫F柱要閃開飛濺過來的尿。
可在他沒有反應過來,顧嘉宇一個掃堂腿,接著就給了對方下顎一拳,緊跟著就要撲過來搶他的槍。
經(jīng)此一拳,鐵柱徹底的明白,這家伙知道他們是要來殺他的了,就在他要奪走他的槍的時候,他雙手撲過去,要別槍搶回來,還喊著:“快過來幫忙?!?p> 瞬時兩個人就在水塘邊扭打起來,哪陸江鳴已經(jīng)掏出槍,打開了保險,就往這邊撲過來。
顧嘉宇見不能立刻奪走鐵柱的槍,一個用力推回,同時一腳橫掃。
當時的鐵柱本來就中了一拳,有些站不住腳,只是強抱著槍,不給他奪走。
這么一個出其不意的推送回來,同時再一個掃堂腿,他怎么可能站得住,死抱著槍就直接飛到了水塘去了。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陸江鳴飛跑上來,只聽的還在水中掙扎的鐵柱嚷著:“他知道我們來殺他?!?p> 陸江鳴當即朝逃跑方向的顧嘉宇射擊。
但他不確定能不能打著,一邊追,一邊開槍,連續(xù)開了四槍。
可他跑上來的時候,顧嘉宇早就跑了十多米遠,而且越往前面去,蘆葦叢就越加的密了起來,周圍更加黑了,最后就好像進入了甘蔗林,足夠讓人迷路的那種,隨時可能一個不小心也跟著掉進水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