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然聽到聲音,匆忙的跑出來,見到外甥女和一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手里的面碗好懸摔了:“阿聽,這位……不會是陸奉川吧?!?p> 陸奉川從來不在媒體前露面,即便是當年摔斷腿,新聞漫天蓋地,稿子上也從未出現(xiàn)過一張照片,所以李秋然認不出。
程聽回過神,尷尬的推開他,回頭輕應。
“阿姨您好,我是陸奉川?!?p> 陸奉川低頭,態(tài)度極其良好的說道:“是小聽的老公?!?p> 李秋然驚得合不攏嘴,不是說陸奉川斷了腿,是個家族廢物了嗎?
可眼前的男人器宇軒昂,容貌英雋,腿也好好的啊……
李秋然有些迷茫。
陸奉川察覺,解釋說:“我的腿早已經(jīng)好了,只是沒對外宣揚而已?!?p> “那你今晚怎么會來這里,阿聽叫你來的?”李秋然問。
程聽雖然也不知道,但想幫陸奉川遮掩一下,這件事情等兩人獨處的時候再問也不遲,誰知陸奉川搖頭,倒是實話實說:“我知道小聽母親的情況,也知道你們和程萬年的事,所以一直派人盯著這邊,今晚接到電話,說小聽的母親病了,放心不下,這才趕了過來?!?p> 程聽眨了眨眼睛,什么?
陸奉川都知道?
還特地派人看著媽媽的安危嗎?
李秋然聽完解釋,點了點頭,這人還算有心,而且陸奉川不是瘸子她已經(jīng)松了口氣了。
“我?guī)Я酸t(yī)生,是精神科頂尖的專家,不知道能不能讓她給小聽的母親檢查一下。”陸奉川詢問道。
李秋然本以為陸家的人都是趾高氣昂的,擔心程聽在陸奉川的手里受委屈,沒想到他人高馬大的,卻很有禮貌,勉強點頭。
陸奉川招手,門外走進來一位女人,自稱喬醫(yī)生。
她給李秋白進行了簡單的檢查,胸有成竹的說道:“典型的思覺失調(diào),精神衰退的很嚴重,應該是應激創(chuàng)傷所致?!?p> 李秋然忙不迭的說:“對對?!?p> “少夫人,麻煩您過來,試著再叫一叫她?!眴提t(yī)生說。
“這里不方便,進臥室吧?!崩钋锶徽f。
程聽要動作,陸奉川先行一步,將李秋白抱進臥室,靜等在門口。
程聽按照喬醫(yī)生的指點,一點一點的和李秋白說著話,寂靜的臥室里,女孩輕柔的聲音像是軟和的溫水,浸泡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陸奉川看著她蹲在床邊的背影,小小的,瘦瘦的,讓人心生保護欲。
門剛被打開的時候,程聽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讓他的心里一瞬間荒蕪。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李秋白的眼神有些聚焦,抓著兔子玩偶的手逐漸有了反應,張了張嘴,詢問道:“阿聽?”
程聽趕緊膝行兩步:“媽媽!”
李秋然也驚喜道:“姐姐!”
程聽失蹤的那十年,李秋白經(jīng)常犯病,每一次都要修養(yǎng)很久,還從未像這次一樣,這么快的恢復神志,看來陸奉川找的這個醫(yī)生比從前的任何一家醫(yī)院都要靠譜!
李秋然回過頭,看著陸奉川。
他沒有察覺,目光一直落在程聽的身上。
李秋白是過來人,也是個年近半百的女人,陸奉川眼眸中的情愫,她全然理解,既然今天醫(yī)生在,程聽在,他也在,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解決了好。
陸奉川是病根,得從姐姐的心里拔出去,才能除了后患。
“阿聽,你先出去。”
李秋然突然說。
程聽雖然不解,但看自家小姨嚴肅的模樣,乖巧的起身,拉過陸奉川。
“你留下?!崩钋锶唤凶∷?。
陸奉川略有詫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