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奉川打開門,目光泠然。
堂堂的陸氏集團總裁,人稱小陸總的陸昱安,正撅著挺翹的屁股偷聽,身后站著一臉冰冷的女助理言茹。
“阿爾法?!?p> 見到陸奉川,言茹躬身道。
陸昱安好懸摔了,抬起頭,對視到陸奉川投射過來的視線,肝都顫了,嬉皮笑臉的站直說道:“二叔,嘿嘿嘿。”
陸奉川寬碩的身軀顯得他異常嬌小,如同雄獅對峙野兔,陸昱安被看的要哭了,蒼蠅搓手道:“二叔我錯了,我不該偷聽?!庇纸苹恍?,“怎么著?出去買東西?我都讓言茹準備好啦,都是超大號的,絕對……”
“閉嘴?!?p> 陸奉川接過言茹遞來的煙,沉沉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的背后,他仿佛主宰一切的王,那股子糙礪的深處,彰顯著霸道和野性,尤其是肌肉撐起的制服線條,暴戾又蠻橫,殺伐之氣從內(nèi)到外的蔓延開來。
“我說二叔,就算您平時喜歡cosplay,新婚夜也不至于此吧,好歹是新郎官啊,還穿成這樣?!标戧虐餐虏?,“那小丫頭都是你老婆了,還在人家面前裝什么裝啊?!?p> “阿爾法……是不想嚇到程小姐吧?!毖匀惴治龅?。
除了陸氏高層,沒幾個人知道陸奉川就是陸家幕后阿爾法的事實,公眾面前,他仍舊是那個摔斷了腿,驅(qū)逐成家族邊緣人的廢物二少爺。
至于修理工人設(shè),畢竟阿爾法平時就是這樣的,不存在故意為之。
但新婚夜也如此,總得有個更合適的理由。
“拉倒吧?!?p> 陸昱安不敢茍同,他二叔就是不會和女孩子相處,想都不用想,和人家說話也絕對磕磕巴巴的,別說沒有證據(jù),這一臉的鼻血還不能證明什么嗎?
就算不想嚇到程聽,也不用演的這么夸張吧。
陸奉川彈了下煙灰,昨晚在程家附近看到程聽,女孩子迷茫無措的走在大街上,他心里面就刺痛的難受,那種沒來由的,洶涌的保護欲像潮水一樣將整個人淹沒。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在程聽的身上,總有種重新抓住過往的感覺。
今天再見到她,本來不想這么尷尬,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緊張……在M國和那些地下城的外國佬談十幾個億的合同都沒緊張過。
天知道他帶著梯子走進去的時候,發(fā)覺程聽醒了,手心都是潮的。
尤其是,程聽居然在他面前哭了,陸奉川想到她憋住的小嘴,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陸昱安瞪大眼睛,像是見到了鬼,猛地湊到自家叔叔面前去。
“二叔,你是笑了嗎?還是抽煙抽的嘴抽筋了?”
陸昱安盯著他手里的煙。
應(yīng)該是嘴抽筋了吧,二叔平時像AI一樣,會笑嗎?
言茹也有些暗驚,沒想到阿爾法居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不是冷笑,不是殺人見血的笑,而是……溫和,輕如細雨的笑,看來這個程小姐倒是正對了他的口味。
怪不得阿爾法昨晚把人帶回來,第一時間讓自己去辦她兩人的結(jié)婚證明,既然阿爾法滿意,言茹也放心了。
“話說回來,二叔,您這個人設(shè)也太接地氣了吧,我覺得就算不想讓程聽知道你的身份,還是有些過了?!?p> 陸昱安搖頭晃腦的說。
“程聽是程萬年和安如的女兒?”
陸奉川打斷他。
言茹搖頭:“那是程媛媛?!?p> 陸奉川掐了煙:“明天,將程聽的所有資料交給我?!?p> 言茹點頭:“好的?!?p> 陸奉川說完,轉(zhuǎn)身回去:“陸昱安,你要是再敢偷聽?!?p> “不聽了不聽了,我可不想變太監(jiān)。”陸昱安舉手發(fā)誓道。
結(jié)果門一關(guān),他立刻將自己拍到門上,耳朵貼的死死的,嘴里嘟囔著:“奇了怪了,這門的隔音怎么這么好,什么都聽不見啊……”
言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當然,因為這門是陸奉川自己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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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有
咱二叔玩的就是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