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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少林,掃地三秒后成佛

第十一章 兩天升一品,千年第一人

  八品,凝氣境。

  與九品鍛體境偏重肉身修煉相比,八品境聚焦于真氣的強(qiáng)度、純度,以及隨心掌控的能力。

  程真出手之時,金身氣息自靈臺轉(zhuǎn)入氣海,與他自身修出的易筋經(jīng)真氣合流撃出。

  也就是說,讓本來只初成氣象的氣海,承受了遠(yuǎn)超平時的狂流沖擊。

  類似武者被前輩高人運(yùn)氣打通奇經(jīng)八脈。

  通俗易明地解釋的話,就是被撐大了。

  能夠容納和施放九品時數(shù)倍以上的真氣,是為八品境。

  已經(jīng)能在羅漢堂擔(dān)當(dāng)武僧們的小隊長。

  程真瞧著被自己一指點倒的羅漢堂首座,嗯了一聲。

  然而甫一轉(zhuǎn)念。

  自他掃地修得易筋經(jīng),煉出真氣而入九品境,好像只過了兩天。

  僅僅兩日,便從九品破八品?

  少林立寺千年,可連聽也沒聽說過如此妖孽的存在!

  達(dá)摩祖師修的不是神州修行法門,姑且不論。

  哪怕是早期那些傳承仍在少林的禪宗諸祖。

  生而知之者有之,頓悟得道者有之,身負(fù)人間因果氣運(yùn),每天逛街都會撿到一錢銀子者有之。

  然而兩日破一品者,千年唯獨他一人!

  再加上如今的他只要不怕疼,就能暫時動用萬分之一的金身之力,戰(zhàn)力根本不能純粹以境界論處。

  程真抹了抹額角細(xì)汗。

  相比起破境之喜,意識到自己變強(qiáng)速度快得離譜的隱隱不安一時占了上風(fēng)。

  當(dāng)然,他很清楚哪怕是他本人,也難以重復(fù)這般離譜的升境速度。

  八品升七品的難度,遠(yuǎn)比九品升八品為高。

  程真又不像達(dá)摩院、般若堂那些高等武僧般,能把天材地寶當(dāng)飯吃,快速地打好真氣根基。

  哪怕修的是易筋經(jīng),最多也只能比同境僧人修煉快出三十倍。

  太慢了,太慢了。

  程真頗懷怨氣地瞪了占據(jù)自己練功時間的羅漢堂首座一眼。

  也罷,這家伙落到方丈手里,有的是他受的。

  于是,原該在方丈房外守候的小沙彌放尿回來后。

  便發(fā)現(xiàn)羅漢堂首座平躺在房門前,手里握著一柄黑鐵所鑄的短刀。

  這夜稍晚時份,少林高層展開了五十年來最為漫長的閉門會議。

  此時的程真,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對年歲已老,需要多睡的雜役院首座造成了多大傷害。

  只是手執(zhí)名劍風(fēng)靈月影,輕快循昨日的路線回到柴房。

  一旦天明,偷書賊逃出少林的難度就成幾何難度上升。

  而按照常理,高層們近日定會展開以全寺為范圍的地毯式搜查,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找到后備柴房來。

  是時候送她走了。

  程真不太關(guān)心偷書賊經(jīng)此一事,會否改過從良。

  若她敢偷到他頭上來,他自然會教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一頓修正拳。

  走至約定之地。

  忽爾風(fēng)起。

  程真抬頭,但見得墻頭上白雁群飛,振起長風(fēng)。

  紛飛飄羽,難掩偷書女賊紅顏素手。

  目光怔怔瞧來。

  程真擲劍而起,看著女賊接過佩劍,說道:“原物奉還?!?p>  “若是有緣再見,勿要再是以偷書賊和捉賊和尚的身份了?!?p>  女賊低首視劍,眼眸一凝。

  默然半晌。忽道:“別偷書賊前,偷書賊后地叫來叫去?!?p>  “我叫柳輕瑤?!?p>  自古雞鳴狗盜之流,哪里會以真名示人?

  因此程真也不為意,只當(dāng)是女子走江湖取的化名。

  “那么,柳姑娘……”

  “有緣再見?!?p>  他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袍袖飄飄,果有世外高人的風(fēng)范。

  心里卻在想著。

  甚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像白雁迎身般拉風(fēng)至極的手段?

  他甚至沒曾目送白雁們隨風(fēng)將柳輕瑤送去。

  也沒曾目睹雁群為首的純白大雁驀然回首,露出若有所思的深遠(yuǎn)神色。

  宛如活人。

  春風(fēng)送爽,雁群挾帶柳輕瑤直接飛離了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頭,抵達(dá)太室某山峰上才飄然落地。

  太室山是五岳劍派中嵩山一脈的地界,哪怕有少林高人發(fā)現(xiàn)兩人蹤跡,也不敢入界輕犯。

  現(xiàn)下畢竟已不是少林力壓天下宗門的時代了。

  柳輕瑤幾乎在雙足觸地一刻,就下意識地側(cè)過腦袋,干嘔了好一陣子才恢復(fù)過來。

  有些弱點出自天生,并不是后天鍛煉可以彌補(bǔ)的。

  柳輕瑤雖是樓主最為器重的潛在接班人,但從任何方面上都稱不上完美無缺。

  殺手,只要磨利劍尖最鋒銳處就足夠了。

  她不適之余,難免想起了那看著年輕貌美的小和尚。

  以他的修為,一根手指便能把自己耍得死了也不知甚么事。

  然而言而有信。

  哪怕是修行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也非人人能夠做到。

  她輕嘆一聲:“少林,終究是底蘊(yùn)猶存?!?p>  “這就是你透露真名的原因?”

  白雁們簇?fù)沓陕钊诵?,白衣清冷,手拎一柄赤皮鐵骨傘。

  “當(dāng)初沒在佛堂等到你,我還擔(dān)心了一陣,此刻看來是杞人憂天了。”

  白衣女子笑意玩味:“這幾天名是被囚,實是樂而忘返?”

  柳輕瑤無奈說道:“小白,你就別笑話我了?!?p>  白衣女子說道:“你先煩惱回去后怎樣向樓主交代吧?!?p>  柳輕瑤的眉頭登時沉了下去。

  “開玩笑呢?!?p>  “盜取少林藏經(jīng)之事,本來就是時候告一段落了?!?p>  “咱們的主顧應(yīng)對少林追捕尚且不暇,也不會顧得上跟我們算賬。”

  “我來見你,是為傳達(dá)一個機(jī)密任務(wù)?!?p>  “樓主親口允諾,成事后前事不論,更大大有賞?!?p>  柳輕瑤稍微提起勁來:“有何賞賜?”

  白衣女子平淡說道:“對一名殺手而言,何事比天下?lián)P名更重要?”

  殺手為求隱蔽,縱然戰(zhàn)果累累,名聲亦不顯于外。

  長達(dá)一生的隱忍,只為登上天下注目的舞臺,刺出最耀眼的一劍。

  白衣女子在柳輕瑤耳邊輕聲交待了詳情。

  柳輕瑤先是一驚,嘴角下沉,久久不言。

  她吸了口氣,目光好快被喜光充斥。

  “早知如此,告知那僧人姓名時也不必猶豫?!?p>  “此事過后,他縱不出山門一步,也勢必聽我之名,震動天下?!?p>  白衣女子眼神微微一側(cè)。

  “既想目睹他震驚之狀,就努力完成任務(wù),全須全尾地與他再見一次?!?p>  “到時他就是不想見你,也不可得了?!?p>  她沒有告訴戰(zhàn)友,化為雁身回眸看那僧人之時,那僧人不自覺地振起的渾厚氣息是如何教人心驚。

  甚至比起少林方丈,更接近得證金身的層次。

  是錯覺嗎?

  無關(guān)重要。

  那僧人說是不愿再與輕瑤以偷書賊和捉賊和尚的身份相見,自會如愿。

  沒有少林僧人會把親自向方丈刺出奪命一劍的殺手,只以小賊相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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