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p> “而且還要立規(guī)矩,比如什么事情不能做,壞了規(guī)矩該怎么處置,這都是要有章程?!?p> 程處默點頭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目標(biāo)。
張陽又說道:“還要拉攏人心,哪個兄弟家里有困難,就出錢出人幫忙,別舍不得錢,要拿出一種視錢財如糞土的架勢,出來混,要講義氣!”
“出來混要講義氣!某喜歡這句話!”
“很帶勁是吧?!?p> 程處默靠墻蹲著小聲說道:“你上次說那個在洪興混的兄弟,也是這樣的嗎?”
“可不咋滴。”
話剛剛說完,就聽到街角傳來一聲悲慘的嚎叫。
不一會兒,那倭僧便光溜溜地走到大街上,他的表情非常精彩,一會兒是驚恐,一會兒又憤怒。
大冷天凍得瑟瑟發(fā)抖。
好巧不巧,一隊巡查的官兵正好路過。
倭僧看著這隊官兵。
這隊官兵也看著倭僧。
“貧僧……”
倭僧話還沒說出去。
一群官兵就把這個倭僧拿下了。
倭僧掙扎著說道:“為什么抓我!”
官兵說道:“誰讓你不穿衣服在街上晃蕩,怎么?要耍流氓?”
被官兵押著的倭僧說道:“我是使者!”
“使者就能不穿衣服?”
“貧僧……”
不知道從何解釋,倭僧欲哭無淚。
“你們放開我,我是被人洗劫了。”
“有證據(jù)嗎?”
“我都這樣了,你說呢!”
……
“我也不知道誰扒我衣服,說不定那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呢?”
……
“正經(jīng)人誰搶錢還扒衣服的,貧僧也是第一次遇到?!?p> ……
“你讓貧僧怎么解釋?你們是不是覺得貧僧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
那倭僧被一群官兵押著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遠。
張陽看著這么一幕搖頭嘆息。
程處默說道:“既然這人得罪你了,以后他也不會好過了?!?p> 張陽稍稍一禮說道:“多謝處默兄。”
程處默昂首挺胸說道:“出來混要講義氣!”
“同仇敵愾!”
向他豎了豎大拇指,張陽告別程處默。
有了程處默的分銷。
店里的收入又增加了不少。
模式是程處默來進貨,價格比外面便宜兩成
張陽回到家中算著賬,算上程處默每天分銷一百余斤的紅燒肉,盈利又多了幾貫錢。
“可喜可賀,晚上加菜!”
“要喝酒!”李玥抱著一堆銀錢,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小媳婦還是好酒,偶爾喝點酒也沒什么,但喝不過她是一個問題。
早上就買了一只小豬蹄。
豬蹄不大,剛剛夠兩個人吃。
張陽細心地處理著豬蹄,又是烤又是焯水,然后接著烤。
哼著歡快小調(diào)的李玥
夜里,飯桌上。
張陽神情凝重地看著李玥喝下一口酒水。
李玥舒坦地長出一口氣,“果然還是自家的酒水好喝?!?p> 見張陽神情凝重,李玥說道:“你也喝呀?!?p> 今夜風(fēng)不大,明月掛在夜空中。
深吸一口氣,張陽喝下一口酒水,又吃下一口羊肉。
每次喝酒李玥的心情總是不錯。
確實喝了酒之后身體暖和和的。
一壺酒水下肚,張陽看李玥依舊是一副巍然不動的樣子。
如臨大敵。
再灌下一杯,坐了一會兒張陽撐著沉重的腦袋蓋住了酒壺,“喝酒適度,咱們年紀還小?!?p> “嗯?!?p> 李玥乖巧地點頭,見張陽越來越昏沉,她收拾著碗筷。
用熱水給張陽擦了擦臉。
李玥扶起他往臥房走去。
聞著李玥身上的味道,燭火下張陽看家里的一切都在晃。
李玥扶著張陽洗腳。
直到躺在床上,兩人這才依偎著睡去。
第二日,倭僧在地牢過了一夜。
好在自己在驛館留了一些銀錢,這才付了罰錢走出地牢。
走在大街上,看著街上的行人都對自己指指點點,他念了一聲佛號,一臉認真地說道:“貧僧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p> 盡管他這么說了,但路人還是在小聲議論。
“你們能否聽貧僧解釋?!辟辽纳裆桨l(fā)難堪。
哪里有人聽他的解釋,大家都這么忙紛紛和這個和尚保持距離,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走過熱鬧的朱雀大街,倭僧打算往自己所住的驛館走去,這里的街道比較冷清。
倭僧聽到后方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回頭看去,只見一只麻袋迎面而來。
“你們……”
話還沒說出口,倭僧便被一腳踢在了地上,緊接著拳頭與棍棒如雨而下。
甚至還有人在扒衣服,倭僧掙扎著說道:“你們不要扒貧僧衣服!”
又是一記悶棍敲在后腦上。
倭僧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等到再次睜開眼,倭僧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剛剛行兇的人哪里還在。
一陣冷風(fēng)吹過凍得人直打哆嗦。
再看自己身上已經(jīng)不著片縷,連一塊布都沒有剩下。
想哭,想回家。
為什么!為什么又來!
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倭僧趕忙往不遠處的驛館跑去。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
就快走到驛館就撞上了官兵。
領(lǐng)頭的官兵說道:“有人說這里有個沒穿衣服的和尚,還真有。”
“請你們聽貧僧解釋……”
官兵上下打量著他說道:“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么奇怪的癖好?”
倭僧步步后退,“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不是貧僧的癖好?!?p> 官兵冷冷一笑,“第一次也就算了,這都第二次,你想怎么解釋?!?p> “我……貧僧……”
“你說人家洗劫你,總不能兩次都只劫你一個人,你剛從牢里出來也沒什么銀錢,還正好兩次都把你衣服扒了?好巧呀?!?p> 倭僧不住點頭,“正是如此,太巧了?!?p> “呵呵……”
“你們不信嗎?”
“拿下!”
一群官兵上前押住了倭僧。
倭僧面色蒼白,這才從牢里出來不過一個時辰,為什么……為什么又是我。
早晨,李世民下了朝坐在殿內(nèi)處理著奏章,一份份奏章訴說著如今關(guān)中發(fā)生的一切。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跟著程處默混的那些黑惡勢力去賣紅燒肉。
這又是什么狀況。
還有一個喜歡不穿衣服到處亂晃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