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服的制作上她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有了一種以前沒有的靈感。
原來做衣服是一件這么具有創(chuàng)意的事情。
……
當天夜里的宗正寺內(nèi),李孝恭剛剛處理完李元昌的事情,將一些卷宗也都讓人記錄好了。
確認了無誤之后,李孝恭這才舒坦一口氣。
能夠在宗正寺的人都是陛下的親眷。
雖然那日只是在驛館匆匆一眼,李孝恭總覺得那小子眼熟。
坐在宗正寺內(nèi),外面又傳來了侍女的說話聲。
兩個侍女正在掃著地。
“聽說汝南公主的身體好了不少。”
“治了這么多年都治不好,說不定過些日子又要犯病了?!?p> 聽到門外侍女的議論。
李孝恭當然也知道汝南公主的事情。
他長嘆一口氣,也沒多在意這些議論。
第二日一早,張陽和往常一樣來到驛館,意外的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和尚。
不一會兒,何必帶著一包袱錢也來了。
關(guān)好門之后,何必一邊解開包裹一邊說道:“這驛館門口怎么站在一個怪人?”
張陽點頭,“確實挺怪的,說不定那人有病別搭理他?!?p> 兩人開始坐地分錢。
“嘭!”
房門又一次被人踹開。
小胖子大搖大擺鼻孔朝天地走入房間。
房門經(jīng)過這幾天的蹂躪已經(jīng)是搖搖欲墜。
隨著李泰而來的還有一個和尚。
張陽皺眉說道;“敢問魏王殿下,這扇門是如何得罪你了?!?p> 李泰非常爽快地講道,“門壞了,本王賠?!?p> 說完之后李泰把幾樣零件放在桌子上,“本王找了幾個鐵匠打造出來了,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張陽收好這幾樣零件,“用來做一些小物件。”
李泰又瞅了瞅張陽,“你的那個圖紙……”
“送你了?!?p> 李泰回想著當初自己把圖紙交給衛(wèi)府軍中的鐵匠。
那些鐵匠手藝都是一流的,平日里鑄造刀兵也都是這些鐵匠。
他們見過張陽的圖紙之后,感覺尤為新奇。
從來沒見過有人畫這樣的圖紙。
尺寸也非常的精細。
李泰小聲說道:“這一次秋獵可能要提前結(jié)束了?!?p> 張陽好奇道:“怎么了?”
他的胖臉帶著一些糾結(jié),李泰琢磨著,“吐谷渾可能要出事了,消息已經(jīng)送去了驪山,說不定這個時候父皇已經(jīng)打算會回宮和群臣商量事宜。”
張陽惆悵著說道:“可惜了,看來以后紅燒肉的生意要少一大半。”
“你到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心你的生意?”
李泰詫異道。
張陽稍稍一禮說道:“在下也不懂什么家國大事?!?p> 何必朝著李泰也行了行禮便帶著錢去進貨。
李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和尚,“這就是本王之前和你說的倭僧。”
倭僧笑了笑用不流利的關(guān)中話,“見過張公子,貧僧法號海空。”
這個倭僧看起來個字只有一米五左右,要說胖也不是很胖,圓臉還有一些油膩感。
皮膚白凈地像個娘們。
李泰笑道,“你看看這個和尚,多白凈?!?p> 張陽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白凈?!?p> 李泰又來興致,“你看到?jīng)]有這個和尚除了他的眉毛頭頂?shù)较掳蜎]有其他毛發(fā),像……”
“像一只剝了殼的雞蛋?”
“哈哈哈……”李泰拍著桌子笑道:“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就是像一只剝了殼的雞蛋。”
小胖子素質(zhì)低下,笑點也明顯不高。
聽到李泰的嘲笑聲,那和尚的神色表現(xiàn)地有些不悅,“中原人常說不能以貌取人。”
張陽好奇說道;“這和尚中原話說得挺好呀?!?p> 倭僧看向張陽說道:“貧僧到了中原之后有不少權(quán)貴人家讓貧僧講解佛法,貧僧也會時常向他們借一些中原書籍,他們也都很熱情地把書籍給貧僧看?!?p> 張陽對這個倭僧沒什么好感。
尤其是一個好學的倭僧。
驛館的伙計端來一壺酒水,“魏王殿下,這是西域上好的葡萄釀,要不要嘗嘗?”
“好呀?!?p> 李泰滿口答應(yīng)。
葡萄酒倒入酒館中。
伙計也熱情的給張陽倒上一杯。
樓下傳來了西域的鼓樂聲。
一個西域的姑娘,穿著大膽的衣服正扭著腰肢在一樓,跳著大膽的舞蹈。
李泰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個西域姑娘火辣的身材和大膽的舞姿,他喝下一口葡萄釀低聲道,“你說當年出征西域,咱們真的是為了這一口葡萄釀嗎?”
張陽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殿下還能問出這么有深度的問題,在下佩服。”
驛館里偶爾也會有來來往往的關(guān)外人。
張陽小聲對李泰,“魏王,做和尚的人不是好東西呀?”
話語聲不大,在安靜的房間中,倭僧還是聽到了張陽的話。
他的眼神帶著不解。
李泰疑惑。“何處此言?”
張陽小聲對他講道:“魏王殿下仔細想想,所謂士農(nóng)工商,就算是在下層的商人,那也是促進了經(jīng)濟發(fā)展,士農(nóng)工先不說,沒有商人我們買不到南方的絲綢,北方的羊肉,是也不是?”
李泰稍稍點頭。
“只有和尚,他們的職業(yè)不在士農(nóng)工商之列,但是他們免去稅賦,并且還大肆招收人手,他們存在對江山社稷只有壞處,沒有絲毫益處,隨著他們實力的擴大,這種壞處就會越明顯?!?p> 李泰了然地點頭,“怪不得前兩年父皇一直都想要讓和尚還俗?!?p> “和尚總說六根清凈,但是他們拜的是佛嗎?他們拜的不過心中的所想而已?!?p> 說完張陽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言盡于此,在下就先告辭了?!?p> 見張陽要離開,這個倭僧走到門前攔住,“張公子,為何如此詆毀我們僧人?!?p> 可面對身材高大的張陽,倭僧只能抬著頭。
張陽繼續(xù)邁開腳步走出房間,撞了這個倭僧一個踉蹌。
張陽離開驛館便回到來家中。
拿出之前設(shè)計好的箭筒,把零件一一裝上。
這一次整個箭筒算是完整了。
將小弓弦拉滿,扣好。
再把一根根小巧的箭矢裝在箭筒上,
做好一切準備,張陽把箭筒戴在手上,瞄準了掛在墻上一塊豬肉。
一根手中拉動繩環(huán),小弓弦的震動聲傳來。
三支箭矢從手腕無聲射出,刺中墻上的豬肉。
箭矢入的很深,半根箭矢幾乎肉進入了豬肉中。
這要是射在人身上可想而知。
別看袖筒小,殺傷力一點都不小。
就是重新上弦有點麻煩。
李玥看到這一幕訝異地長著小嘴,“你真的把這個殺人的東西做出來了?”
張陽脫下袖筒道,“這個東西帶在身上,平時就藏在袖子里,關(guān)健的時候可以用來暗殺,也可以用來防身。”
李玥拿起袖筒觀察著,組裝好的袖筒有兩個。
一個大,一個小。
很明顯這個小的是給自己用,大的那個是張陽用的。
李玥拿過這個袖筒說道:“我們出門的時候可以帶著。”
“嗯?!?p> 張陽點了點頭
這種有殺傷力的東西,李玥似乎有些害怕。
當天晚上,張陽躺在床上睡著,又聽見了院子里挖土聲音。
就看到小媳婦正在挖著土,又在埋錢。
等到埋好了錢之后,洗了洗手和小臉,回到屋子里見到張陽正看著自己。
張陽看了看院子小聲道?!耙晃医o你做個保險箱?”
月光從門外灑進來照在李玥的小臉上。
“什么是保險箱?”
“就是只有你能打開的箱子,別人打不開?!?p> “emm……”
“還記得華容道嗎?”
“當然記得了?!?p> “我們把鑰匙放在華容道的其中一顆棋子中,只有將那顆棋子走出來才能得到鑰匙?!?p> “那萬一我也走不出來呢?豈不是沒人可以打開了?!?p> “那就換一個,用魔方怎么樣?”
李玥思索著:“魔方要怎么做鑰匙?”
“我可以重新做一個魔方,然后在魔方里面做一個機擴,轉(zhuǎn)到你想要的那個圖案的時候,魔方內(nèi)部的機擴就可以打開保險箱?!?p> 聽完這番話。
李玥知道張陽手藝巧奪天工,可是……
她蹲在地上一臉委屈,手指畫著圈圈,“可是我連魔方都玩不好……”
張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那咱們接著每天晚上刨地吧?!?p> 深夜,兩夫妻坐在家中低聲說著話。
長安城的另外一邊,李泰也在思考著張陽白天說過的話語。
眼前的桌案上放滿了卷宗。
這些卷宗記載的就是歷年來佛門的發(fā)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沒想到這幾年連年的戰(zhàn)亂之下,佛門反而發(fā)展得更好。
甚至還有佛門中人勾結(jié)權(quán)貴強征田地。
不過這些案子最終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草草了解了。
這兩天父皇一直想要提振人口,也鼓勵寡婦再嫁。
就因為連年的戰(zhàn)亂導致關(guān)中人口不足。
而佛門的發(fā)展越快和尚越多。
這些和尚出家人,他們不事生產(chǎn),更不參與賦稅。
甚至佛門招收和尚,導致一些地方極其缺少壯勞力。
即便這樣,在原本缺少勞動力的當下,他們還在大肆招收和尚。
父皇讓和尚還俗還真是用心良苦。
李泰揉了揉看案卷導致酸澀的眼睛,將自己在案卷上收集的資料編寫成奏章,打算過些日子呈給父皇。
過了兩天,因為吐谷渾的變動李世民的秋獵早早結(jié)束了。
張陽正在籌劃著自己的第二次創(chuàng)業(yè)計劃。
紅燒肉買得確實不錯。
就算是秋獵結(jié)束了,但招牌算是打響了。
店也已經(jīng)進入正軌,只要穩(wěn)定經(jīng)營,每天還是能有穩(wěn)定的收入。
張陽提著魚竿在長安城郊外的一條河邊釣魚。
心想著晚上給媳婦做一碗魚湯。
好在現(xiàn)在家里有了穩(wěn)定收入。
在大唐可以做買賣的生意有很多。
其實做肥皂也是一筆很好的生意。
李泰帶著兩個侍衛(wèi)急匆匆而來。
這個小胖子怎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李泰一路跑著而來說道:“我總算明白你之前說的是什么意思,佛門果然對社稷只有壞處沒有好處?!?p> 張陽面無表情地說道:“魏王殿下能夠想明白如此深奧的一個問題,實乃一件幸事,怎么能沒有酒水慶祝?!?p> 話音落下。
李泰回頭看向自己的侍衛(wèi),“聽見沒有,去拿酒水來!”
“喏!”
侍衛(wèi)跟著李泰一路跑來還沒歇一會兒便又跑著去買酒。
做皇子的侍衛(wèi)還怪可憐。
張陽問道:“那個倭僧怎么樣了?”
李泰在河邊坐下,“我怎么知道,本王和他又不熟?!?p> 張陽又說道:“魏王殿下知道標本嗎?”
“標本?是什么?”
“人們常常把一些昆蟲和樹葉烘干,將其中水分吸完,然后擺在家中做標本以來觀賞?!?p> “還有這種方法?”
張陽微笑著說道:“對呀,其實魏王殿下也可以將那個倭僧放血嗮干,烘干,然后掏空血肉內(nèi)臟,將其制成標本,掛在家中?!?p> 一陣風吹過。
明明是大白天,因為張陽的這番話。
總覺得四周陰風陣陣的。
原本還算不錯氣氛,在張陽說完這番話之后,多了幾分肅殺,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仿佛又有幾陣陰風吹過。
李泰低聲道,“這也太殘忍了,再說了!就算真的這么做了,為什么還要掛在家中?!?p> “既能時常欣賞,還能鎮(zhèn)宅辟邪?!?p> “嘶……”
李泰倒吸一口涼氣,“以前不覺得,今日聽張兄一席話,沒想到你的品位還挺獨道的?!?p> 侍衛(wèi)已經(jīng)拿來了一壇酒水,還有兩只碗。
李泰倒上一碗酒水道,“河邊美景相配,怎能沒有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