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們快來,我太害怕了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男人疼的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汗。
林柒轉身,淡然問道:“還狂嗎?”
暴躁男死死的瞪著林柒,一雙眼睛變得通紅。
“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這么看著我,你…”她手指著司機男,“去把他的眼珠子給我挖出來。”
司機男慌了,“我…我我我…”
他不行??!
挖眼珠子這種殘忍的活,他做不來??!
林柒笑了笑,此時此刻,太像一個披著天使外表的魔鬼了。
“怎么?不敢啊?嘖嘖嘖,這點小事都不敢,你怎么對得起你身上的紋身?”
司機男:“……”
這本來就是用來嚇唬別人的!
“誰瞎了眼啊,居然讓你們來殺我。”
司機男敢怒不敢言。
好歹他們也曾是威懾一方的暗夜霸主,手上沾染的人命雖說不多吧,但也確確實實是沾了血的,讓他們殺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一刀捅死放干了血就完事了。
可讓他們折磨人這種事誰也沒干過啊!
怎么從她口中說出來,他們就是沒用的廢物了!
林柒兩步走到暴躁男身邊蹲下,把插在他手掌上的刀拔了出來,“他不敢,就只能我親自動手了。”
“你…你要干…干什么……”暴躁男突然慌了。
這踏馬哪里是個女人啊!
林柒把刀上的血在他衣服上擦干凈,刀子在他臉上這邊扒拉一下,那邊扒拉一下,“當然是折磨你咯?!?p> 七個字,她說的無比輕松。
隨著話落,林柒把暴躁男臉上的皮肉割開,左邊臉畫了個叉,右邊臉畫了個圓。
畫完之后,看著那張鮮血淋漓的臉,她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嗯,真好看?!?p> 笑嘻嘻的,讓人毛骨悚然。
司機男看到這副場景,恨自己不爭氣,為什么還沒暈過去。
暴躁男倒也是一個漢子,被這么折磨,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始終強忍著。
但如果他知道他接了這個單會落得如此下場的話,他絕對不會接這個單!
這踏馬誰說的林家大小姐是個干啥啥不會,泡男人第一名的廢物的!
“別…別殺我……”
在林柒的刀子落在他脖子上的時候,暴躁男終于是慫了。
“有話好好說,別殺我?!?p> 死亡面前,誰都會低頭。
林柒刀子抵在他的下巴上,抬著他的下巴,目光陰冷道:“我問你,誰讓你們來殺我的?!?p> 節(jié)目剛結束,她剛回到安城,背后那人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原主究竟跟誰有如此大的仇恨,讓對方這么快就找上門來。
尤其是那個人對她的行蹤還了如指掌。
“我不知道?!?p> “嗤!”林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一刀捅在他腰腹上。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最后刀子上的血,還要擦在他身上。
司機男弱小可憐又無助,肥壯的身軀縮成一團靠著車輪。
聽著這聲音,看著那女人心狠手辣的樣子,心里一緊,替自己這倒霉的兄弟捏了一把汗。
“我…說的是實話!”暴躁男手捂著傷口,“我們是線上聯(lián)系的,從沒有沒見過面,但是我知道她是個女的!”
“她跟我們打電話聯(lián)系的時候雖然用了變音器,但有一次,我聽到了她家下人稱呼她為小姐!”
“她每次聯(lián)系我們都會換一個號碼,而且從來都是她主動聯(lián)系我們,我們找不到她?!?p> “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別再捅我了!”
再捅下去,他沒被捅死,流血也得流死。
林柒站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歪?110嗎?我要報警,有人想強迫我,他們還想殺我,還打我,你們快來,我太害怕了,嗚嗚嗚…”
掛了電話,林柒又面無表情。
司機男把自己抱的更緊了,驚恐的看著林柒。
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張嘴說瞎話的本事居然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心思之深,簡直令人發(fā)指!
顛倒黑白,扭曲事實,簡直是被她玩明白了!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司機男的jio。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扎,猛地踹了一腳。
暴躁男好不容易爬過來,想在兄弟這里求個安撫,哪知剛過來就被正面暴擊。
他好不容易才緩了一下的鼻子這會兒又痛了!
“你干什么!”
暴躁男人如其名,真的很暴躁。
林柒陰嗖嗖的看過來,“看來是我下手不夠重,你還有精神大喊大叫。”
暴躁男立馬雙手捂著嘴巴,露出一雙眼睛,怯生生的搖頭。
不叫了,他再也不叫了。
司機男連忙把自家兄弟拽過來,兄弟倆肩靠肩,背靠車輪,瑟瑟發(fā)抖的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林柒。
林柒冷哼一聲,這才滿意,繼續(xù)等著警察來。
殺人拋尸這種事情,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自然是做不得的。
這兩個人只能交給警方處理。
也算是她給背后那人的一點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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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路邊,駕駛座上留著寸頭,俊朗沉穩(wěn)的男人側頭,跟一旁的人說:“抱歉,阿言,有急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不能陪你了?!?p> 祁言說:“我跟你一起。”
“也行?!?p> 越野車再次啟動,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林柒坐在馬路牙子上,很無聊的等了近二十分鐘,終于聽到了警笛聲。
接著,兩輛警車跟一輛越野車一前一后的停在“犯罪現(xiàn)場”。
下來了四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以及越野車上穿著私服的男人。
定睛一看,寸頭男人旁邊站著的,還是個格外熟悉的面孔。
祁言?
怎么是他?
“好巧,又見面了?!逼钛砸兄囬T,跟林柒打招呼。
寸頭帥哥看了一眼林柒,又看向祁言。
這就是他不在車上好好待著,選擇下車的原因?
難道這萬年鐵樹也會有開花的一天?
“誰報的警?”
怎么跟打電話描述的場景有點不符合?
“我。”林柒指著地上的難兄難弟,委屈巴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兩個人綁架我不說,還要帶我來這種郊外,鬼影子都沒有,黑不溜秋的地方殺人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