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西漱口,隨后拿紙巾擦拭臉上的水漬,語氣堅定道:“我不喜歡別人說永遠,沒什么是絕對的?!?p> 溫既反駁她,“我是。”
陸西西扭頭看他。
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會有點倨傲,但溫既在陸西西面前沒有,他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卑微,即便身處最底層,對心愛的少女只能仰望,他依舊偏執(zhí)地目光灼灼地望著,“我對西西你是?!?p> 是絕對的。
陸西西怔了下,又漱了次口。
溫既低下聲,“西西。”
陸西西有點不在狀態(tài)地嗯了聲,也沒繼續(xù)問下去了。
下一秒,陸西西詭異地聽到溫既說,“西西,抱抱。”
聞言,陸西西的眼神從毫無波瀾到不可置信,她轉(zhuǎn)頭盯著溫既,對上他那雙慘兮兮的眼,還有單純無害瞧不出任何惡意的臉,她心跳忽的加快,反口就拒絕。
“你想得美!”
溫既眸中的光亮頓時暗了下去,他沉默地離開洗手間去客廳里坐著。
她的拒絕,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可實際上被拒絕時,他心口不免一痛。
陸西西卸了妝,在臥室里收拾了十分鐘左右,想著等會兒她也要洗澡,就去客廳催促溫既換衣服。
“等會兒你把那個洗干凈烘干然后消毒就可以穿了,還有你放里面的換洗衣服,等會兒你拿盆接水洗一下。”
溫既聳拉著腦袋,關了電視起身。
陸西西看著溫既那懨懨的模樣,跟被滅了勢氣似的,她不禁有點想笑。
陸西西在衣帽間收拾衣服,又在客廳里躺著看了會兒手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既便出來了。
輪到陸西西去洗澡,溫既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電視。
陸西西洗澡的時間比較長。她今天的換下來的裙子料子比較特殊,不方便放進洗衣機里洗,她洗完頭又得洗裙子。
衣服是晾在陽臺的衣架上,陸西西看著那多出來的男生衣服,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那種嫌棄的感覺,反而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感,那種感覺,有點像是知足,又有點像是感慨。
陸西西把自己的裙子晾在陽臺上,包括手洗的私人衣物。
那畫面,越看越覺得沒有違和感。
晾曬的時候,兩個人的衣服味道是一樣的,同是擺放在洗手間里的薰衣草洗衣液。
柔和月光落了下來,陽臺上被月色照了一大片光影。
陸西西收拾好浴室里的東西,喊溫既進來刷牙洗漱。
溫既進來的時候很是受寵若驚,雙腳像是踩在軟綿綿的云朵上,軀體或多或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剛洗完澡吹干頭發(fā)的少女頭上戴著發(fā)帶站在洗漱臺前刷牙,她穿著偌大的連衣寬睡裙,裙下露出的腳踝白皙纖細,脫去平日里幾層裙擺的洛麗塔,清冷的漢服,現(xiàn)在的她溫暖又艷麗脫俗,像是融入了他所接觸到的真實生活。
可她依舊是被他深情仰望的少女。
他唇角上挑,“西西?!?p> 陸西西有點發(fā)呆,胡亂的思緒被溫既低沉的嗓音打斷,她點頭,拿出臨時備好的玻璃杯和新牙刷,再是她的葡萄味的牙膏,她在刷牙,嘴里含著泡沫咬字很是不清晰地說:“你將就一下?!?p> 也不知道是念到哪個音,她嘴里積攢的泡沫噴了出去。
溫既輕笑了聲,走上前洗杯子擠牙膏。
女孩發(fā)帶上有個很大的蝴蝶結,中間繡有她喜歡的美樂蒂。
溫既伸手碰了下,嘴角的笑意更甚。
陸西西瞪了眼他,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