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了一座座山峰,葉遼和遲年到達(dá)了一個洞口,往里面瞧去,深不見底,灰暗的山洞里時不時傳出猛獸的怒哄。
“聲音的判定云該是個高級靈獸無疑了。”遲年喚出戰(zhàn)戟,一步一步緊逼靈獸的巢穴。葉遼緊緊地跟在遲年的背后貨,山洞四壁黑漆漆的圖畫令人發(fā)指。
“停!”遲年小聲叫喚了一下,山洞上方的石錐紛紛落下。遲年搖晃著戰(zhàn)戟,靠著它外界的阻力擋下了石錐的攻擊。“你看石壁上的畫?!边t年指了指前方的一面墻壁,心情不難看出多少是有點興奮的。
“什么?你停下來害的我們被砸就是為了看這些不完整的畫?”葉遼看著墻壁上的畫,基本上都是不完整的,稀碎的畫面,粗糙的畫質(zhì),畫工隨意,細(xì)節(jié)也絲毫不到位。那樣的壁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沒有任何特色可言。
遲年看著葉遼,是在不習(xí)慣這樣的他,“這些對于你而言可不是寶貝嗎?”
“?。俊比~遼不懂遲年的意思,看著眼前的壁畫,也就只有隨意可想了。
“靈獸在這里面。”遲年伸手撫摸了一番壁畫之后,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端倪所在。葉遼聽著那是只有一臉的疑惑,“你是不是看畫看的人都魔怔了?”
遲年不想和他墨跡了,用戰(zhàn)戟劃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看著流出的鮮血,念叨了一種咒語。隨即,畫中的一些奇魔異獸顯現(xiàn)在了遲年的周圍,環(huán)繞著他,“單挑嗎?那好,我接了!”遲年突然發(fā)話,片刻便消失在了葉遼的眼皮子底下,周圍彌漫的金光久久不逝,葉遼飄蕩在外面,也有了一絲的恐慌。
“吾名。霜羽?!币恢粯O大的白熊呈現(xiàn)在了遲年眼前,它嘴邊叼著一只鮮魚。在它雄偉的身軀之下,遲年是那般的嬌小,完全不顯得威風(fēng)。
白熊一聲怒吼,吐出萬片雪花,看著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遲年覺得他都被嚇傻了。
“我勸你離開這里吧,接受了我的單挑,是你這輩子做過最不明確的決定了。但在正式開打之前,我給你一個反悔的機(jī)會。我希望你珍惜。”白熊的一聲怒吼是那么的震耳欲聾,遲年卻又只是笑了笑。
喚出戰(zhàn)戟就朝著白熊的方向去了,一次突擊快如閃電,霹靂般劃過白熊的臉龐。
一道劃痕使得白熊留下來一點兒鮮血,白熊擦了擦臉龐,看著渺小的遲年,多少是有了一點脾氣。“我給過你機(jī)會了,你為什么不珍惜!”白熊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拍著胸脯,片片雪花落下,雖是雪花卻如同劍刃一般鋒利,每一片攻擊著遲年也僅僅使得他節(jié)節(jié)敗退,戰(zhàn)戟根本無法抵擋那么多片雪花的攻擊,遲年一個收手,喚出一座爐鼎,堅不可摧,完美的利用鼎口裝下了白熊的攻擊。
“我喜歡溫柔一點的攻擊,麻煩下次溫柔點?!边t年心情有了一絲好轉(zhuǎn),白熊卻不見得有什么好臉色了。
“我的長輩叮囑過,測試未來的主人以一招就足以?!卑仔苷f著說著臉上有更加的難過了,“是我小看來你。”白熊說著,神情越發(fā)的不悅了。很輕易的見之,白熊并不喜歡遲年這個主人,對其的不認(rèn)可甚是嚴(yán)重。
“給我看看你的游戲賬號,我要認(rèn)你為主了。”
“認(rèn)我?”遲年淺笑了一下,說著:“我可不是玩家?!?p> 遲年的一番說辭令白熊感到詫異,“你總不能是原住居民吧。這里玩家所處的地帶,按照神使定下的規(guī)矩,你已經(jīng)越界了?!卑仔苓谥?,撇向他,“或許玩家不知道你這種行為越界,可我是這里的靈獸,必要時刻,弒殺未來之主也不是不可?!?p> 遲年看著如此耿直的白熊,開始對他失去了興趣,“你就那么遵守他們的規(guī)矩?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遲年問出話的時候,不滿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刻印在了臉上。
“我能不聽嗎?他們可是神使,他們本就很不好惹了,再加上他們頭上的那一位……”白熊一提起他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想起神使恐怖的身影就足以令他窒息。
白熊:“他們所處的世界可遠(yuǎn)比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世界觀大,即使我們有了實力在這個世界稱王,那也是僅僅在這個世界。宇宙之大有著許許多多我們,沒有探知到的事物。永遠(yuǎn)都沒有最強(qiáng),只有不斷地進(jìn)步。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又正好處在弱肉強(qiáng)食的時代,自然是王?!?p> 遲年笑了笑,確實是宇宙大無邊際,世間所存在的未知有很多,想起滅亡的族人,多半是因為他們太自大了,以為自己世界、乃至宇宙最強(qiáng)。根本瞧不起其他的生靈,就連族人之間都有了實力強(qiáng)弱稱王的制度,想來想去,自己的族人們到底是有多自卑啊……
總想著為他們復(fù)仇,可是他們又是那般的不堪,自己的族人滅亡在外界看來根本不是什么天妒英才,而是罪有應(yīng)得……
“你別去跟他人告密了,我雖然是原住居民,但是我沒有越界。”
遲年的一番話聽得白熊甚是不解,“你難道還不愿承認(rèn)自己的弱?。磕闶欠垂?,我很是欽佩向你這一般的人,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我們不如別人是事實,我們只能認(rèn)命……”白熊看向一旁祖先留下的壁畫,意味深長的講起了一段故事,“你聽說過曾經(jīng)最為強(qiáng)大的羽族嗎?”
白熊指著墻邊的壁畫,祖先留下的畫里隱藏著無數(shù)個真實的的故事。每一個都是令人難以猜想結(jié)局的故事,都是慘不忍睹的事實……
“曾經(jīng)沒有神使這種說法,一切都是羽族做大,而這個游戲是為了挑選人才,送到羽族大殿為羽族效力。羽族曾經(jīng)一個強(qiáng)大到可以藐視萬族的大族,他們?nèi)瞬艥?jì)濟(jì),壯年也是十分愛護(hù)群族,他們的教育是主打愛護(hù)族群的,所以他們從小就知道哪些是值得自己信賴一輩子的人?!?p> 遲年聽著白熊的故事再熟悉不過了,“這些我不是不知道,將點別的。”
“那我講講他們滅族的事?”
遲年笑了笑,這點事情我都明白,都知道。
“我想和你講講我的故事。”
白熊愣住了,“我講那個就是說羽族人太自大而滅族的事,是想告訴你即使有能力也不能自大,更何況你還沒能力?!?p> 白熊不太聰明的樣子屬實是惹的人想笑。
“你講的太多也是徒勞,我的種族,我會不了解嗎……”說著聲音漸漸往下低沉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一股沮喪在遲年的身旁壞繞著,白熊更是吃了一驚。
“你是羽族人?”白熊下意識的后退了一大步,這對于他而言,遇到了這種當(dāng)今神與神使最憎恨的人,簡直是一種不幸。
“別還怕,乖乖做游戲精靈吧?!边t年正伸手在白熊的眉間。
“滾!”白熊一掌推開遲年,往遲年的后方跑去了,“和你這樣的人有關(guān)系可不是一件好事,早晚會牽連到我族的興亡。”白熊一邊跑著一邊不忘回頭望一眼,白熊跑了好遠(yuǎn)一段路,看不見身后的一片景色,只剩模糊是可算是放下了心來。
“還好他沒追過來?!卑仔苓€在暗暗自喜,一陣聲音莫名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們一族曾是依靠我們羽族才得以存活的,可如今怎么見到我羽族之人就想跑了?”
遲年隨著大霧的消散也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了白熊的身后,一把利刃已經(jīng)指向了白熊的后脖頸。
白熊咽了咽口水,緊張回過頭去,看著那尊大爺,一時之間沒能組織好語言。
“我不喜歡強(qiáng)迫別人,你就說愿不愿意做我朋友的游戲精靈?!?p> 你這還不喜歡強(qiáng)迫人?我除了答應(yīng)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自然是愿意的……”進(jìn)咬著牙關(guān),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違背良心的話語。
“那你和我出去?!边t年用利刃撕破了禁制,一道裂痕打開了出去的通道。霜羽看著也是覺得不能太小瞧人了,眼前的羽族少年不比其它的都天才弱,也不比自己弱,是一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