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高樓大廈在慢慢消失,晚上八點,蕭羽一行人來到了距離濱海市北部五十公里處的柯鎮(zhèn)。
下車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破舊的瓦房,還有路邊數(shù)之不清的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
明明是個破舊的小鎮(zhèn),ktv、酒吧之類的設(shè)施卻是有很多,甚至還停著如邁巴赫、勞斯萊斯等豪車。
聽著耳邊嘈雜的聲音,蕭羽微微搖了搖頭。
這里,只怕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下車后,嚴虎帶著蕭羽和一幫小弟七拐八繞,走進了一個污水橫流的小巷子,最終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面前。
推開門,蕭羽才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什么倉庫?分明就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幾人沿著樓梯下去,如雷鳴般的哄鬧聲此起彼伏,令一向喜靜的蕭羽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蕭小兄弟,就是這里了!”
“地下黑拳市!”
嚴虎指著面前一個類似古羅馬斗獸場的地下場所說道。
“干掉他!”
“撕碎他!”
“擰下他的腦袋!”
“狼王!上啊!”
“撕碎這個瘦不拉幾的小子!”
在外面,他們擁有兒子、父親、朋友等多重身份。
但來到了這里,他們戴上了一個共同的面具——嗜血者!
在這里,他們不用在意外人的看法,可以短暫的拋棄所有的道德法律,盡情的釋放著心底的惡,享受著這場由鮮血與暴力構(gòu)筑而成的狂歡盛宴!
蕭羽一眼望去,看見了UFC中常見的八角籠。
籠中,兩個人正在血拼!
其中一個是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虬髯大漢,另一個也是渾身血污的高瘦男子。
嚴虎發(fā)現(xiàn)蕭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拳場,還以為他是第一次見識,對此很感興趣,便解釋道:
“蕭小兄弟,這里和國際正規(guī)的拳賽可不同,這種地下黑拳是很容易死人的!”
嚴虎也是擔心蕭羽不了解黑拳的規(guī)則,適時的做起了科普,免得對方待會兒上場卻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這種地下黑拳,除了不能攜帶武器之外,其他一切在正規(guī)拳賽上不能用的手段,在這里都可以用!”
“包括但不限于咬人、踢襠、插眼等?!?p> “上了拳場,只要能贏,不管什么陰險毒辣的手段都可以用,不擇手段獲得勝利,就是這里的法則。”
嚴虎說完便略顯忐忑的打量著蕭羽的神情,在他看來,就算蕭羽的實力再強,終究只是一介學(xué)生,根本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只怕心里會打退堂鼓。
五千萬再多,終究買不來自己的命!
好在,他緊緊盯了兩分鐘,蕭羽依舊面色如常,看不出絲毫慌亂,這讓他不由的松了口氣。
忽然,嚴虎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個身影,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小兄弟,你看哪兒,他應(yīng)該就是你今晚的對手!”
蕭羽尋聲,順著嚴虎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身高在1米9左右,穿著灰色寬大短袖短褲的中年壯漢,留著一頭短發(fā),面色黝黑,脖子又短又粗,說話時隱隱有青筋爆出。
脖子粗,代表抗擊打能力強!
世界拳王泰森,他的脖子粗的就像是樹墩。
李小龍體型雖然瘦弱,但他發(fā)怒之時,脖子上也是青筋爆起,能嚇死個人!
哪怕隔著數(shù)十米遠,蕭羽都能隱隱察覺到對方身體里隱藏的力量,就像是一只關(guān)在籠子里的猛獸,當它被放出來的那一刻,必定會進行血腥的殺戮。
“他叫昆魔沙,是越國人,泰拳出身?!?p> 嚴虎介紹道“他曾在一場很重要的國際比賽上,輸給了由魚,后來就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聽說他去了白象國的明覺寺修行,此次過來,應(yīng)該是來復(fù)仇的!”
“我曾聽由魚提起過,他的腿和肘很厲害,這也是泰拳的強大之處……”
嚴虎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對手的資料,蕭羽卻突然抬手打斷了他,“等一下,別吵!”
“蕭小兄弟,你……”
“看那邊,那個瘦高個要贏了!”
蕭羽指了指八角籠,一臉的玩味兒。
嚴虎和阿飛等小弟看過去,只見那個虬髯大漢正瘋狂的追逐著對手,瘦高個男子頻頻遭到重擊,倒地五六次,鮮血在他身上凝結(jié)了一片片血疤,傷勢簡直是慘不忍睹。
“他明明是要輸啊?”
阿飛皺眉反駁。
場上的情況,怎么看都是虬髯大漢占據(jù)上風,他想不明白為何蕭羽會說瘦高個男人要贏?
蕭羽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會贏!”
“不可能吧?雙方的身體素質(zhì)相差太多了!”
阿飛分析道“這個虬髯大漢我認識,綽號狼王,是練摔跤出身,在這個地下黑拳市已經(jīng)連勝十二場,體型和力量都極為驚人,聽說上一場比賽他直接把對手的脊椎骨給摔斷了!”
“反觀對手,不僅身體羸弱,而且多次遭到重擊,怎么可能贏……”
他的話還沒說說完,場上便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阿飛瞪大雙眼,左手重重的拍在欄桿上,震驚的說道“這怎么可能?”
“怎么會這樣?”
嚴虎也驚呆了!
只見,狼王和瘦高個在最后關(guān)頭來了一個互相掏襠!
瘦高個雖然身體羸弱,體質(zhì)不如狼王,但他攻擊的可是男人的致命位置,而且對方根本沒設(shè)防,這次攻擊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但話又說過來,他也同樣在這個位置挨了一擊,卻什么事都沒有!
在場的觀眾全都傻眼了!
買狼王贏的那些人,更是氣的眼睛都紅了,拼命的催促狼王起來反擊!
阿飛皺眉想了想,忽然,他眉頭舒展開來,震驚的說道“這個人,莫不是個太監(jiān)?”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否則根本不能解釋為什么一個男人遭受如此重擊還能像個沒事兒一樣站在臺上。
然而,他的答案卻遭到了蕭羽的否決。
“不,你說錯了!”
“嗯?”
看著阿飛疑惑的目光,蕭羽難掩嘴角的笑意,說出了這個秘密。
“因為……”
“她是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