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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艾達(dá)王

第036章 商朝威,四夷服(下)

變身艾達(dá)王 一道啟玄 3051 2025-04-19 02:19:54

  ——書接上回——

  入侵大商的浩浩蕩蕩的數(shù)萬人馬,如今只剩下區(qū)區(qū)一萬,死傷枕藉,哀鴻遍野。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絕望,眼中閃爍著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烏黎緊握著劍柄,青筋暴起,他的心中既有不甘也有憤怒,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中狂跳的聲音。

  伊上斜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他望著前方那似乎永無盡頭的長城,心中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就在這時,平地起波瀾,一道道由泥土和碎石堆砌而成的臨時土墻,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將唯一的退路死死封住。

  馬兒們驚恐地嘶鳴,前蹄亂蹬,卻無法逾越這突如其來的障礙。伊上斜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難忍。

  他猛地回頭,望向那遙遠(yuǎn)的北方,心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終于,一切如電光火石般明悟~~從長城開始修建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已經(jīng)注定了。

  姬鮮那虛偽的笑容,此刻在伊上斜的腦海中清晰如昨。他怒吼一聲,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憤與不甘,仿佛要將這蒼穹撕裂。

  而此刻,長城之上,趙丙和蘇全忠的身影挺拔如松,他們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箭矢如雨,密不透風(fēng),每一支都帶著致命的寒意,向著土方殘軍傾瀉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戰(zhàn)鼓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慘烈至極的戰(zhàn)場畫卷。

  烏黎與伊上斜深知,此時此刻,唯有拼死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jī)。

  本來無一物的平地,多出了一道道土墻死死攔在前方,馬過不去,伊上斜感覺心在滴血,一切都是計(jì)謀,從長城開始已經(jīng)開始了!

  接著帝辛借口出巡,等待土方圍城,被迫簽訂盟約,約見首領(lǐng)進(jìn)而斬首,趁勢掩殺~~逼~~迫我們退兵。

  姬氏周部落,吾土方與西岐不死不休,商~人~險~惡!

  很快長城守衛(wèi)軍已經(jīng)依托長城土墻發(fā)起了進(jìn)攻,聞仲的兵馬也快來了。

  土方人也怕死,聽到伊上斜與烏黎號令,立即棄了馬,翻過土墻。

  “北歸!”伊上斜也吼道:“必殺姬氏全族!”

  “必殺姬氏全族!”

  “必殺姬氏全族!”

  茫茫北地,聞太師領(lǐng)軍趕到的時候,只剩下長城土墻邊的數(shù)萬匹馬。

  聞仲贊嘆不絕,帝辛雖多有怪異之行,但總的來說是一個還過得去的君主,聞仲已經(jīng)開始考慮自己的接班人選。

  朝歌之中,自己算一個,魯雄算一個,可他們都上了年紀(jì),培養(yǎng)年輕人才是要緊事,黃飛虎是這一代的中堅(jiān)力量,可他肩負(fù)著起西北都護(hù)府重任,帝辛在這一點(diǎn)上的確有先見之明,誰都想不到方外蠻夷竟也有如此能量,不得不防。

  聞仲越看蘇全忠,越覺得滿意,說道:“蘇將軍,如何?”

  蘇全忠站在原地發(fā)呆不語,聞仲給看傻了,這個接班人好像不行,有些……朝中還有方弼、晁田、晁雷,興許能培養(yǎng)一番?

  聞仲率軍回朝……土方大敗,無余糧過冬,定會劫掠鬼方,到時鬼方必然投大商!

  這幾日來,帝辛積極上朝,同時聞太師回朝,大勝而歸,還帶了數(shù)萬匹馬。

  帝辛想到了師父說過的北齊后主高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相撲就是這位爺發(fā)明的,還借著相撲把自家兄弟干掉了。

  高緯和馮小憐的愛情故事歷史記載中還挺動人的,兩人的故事其實(shí)和褒姒和妺喜一樣。

  不過高緯確實(shí)是個優(yōu)秀的昏君,不過北齊一家子都不正常。

  高緯封動物為官,自己就設(shè)一馬場,由晁田親領(lǐng),進(jìn)行騎馬比試,就不相信其他人不反,就不相信姬昌不會在背后搞事情!

  …………

  孤竹是大商北方的一個小國,建國很早,轄地不小,經(jīng)濟(jì)文化都比較發(fā)達(dá),有許多擅長彈琴的樂師,可能起源于商朝宗室分封,原姓子,現(xiàn)在改姓墨胎。

  歷史上商滅之后箕子就會逃到孤竹,帶人開發(fā)鄰近的北-朝-(zhao)鮮。

  而現(xiàn)在墨胎允、墨胎致,善古琴,在北地頗有賢名,特來朝歌覲見。

  帝辛大手一揮,宣告宴飲開啟,金碧輝煌的大廳內(nèi)瞬間燈火通明,照耀著滿桌的珍饈佳肴。

  這些菜肴中,有尋常人家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珍稀肉食,它們被精心烹制,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帝辛面帶微笑,享受著這份奢華與權(quán)力帶來的滿足感,宴席上,樂聲悠揚(yáng),舞姬們身著輕紗,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在這繁華背后,伯夷與叔齊卻顯得格外格格不入。他們相視一眼,那眼神中交織著復(fù)雜的情感~~~失望、憂慮與堅(jiān)定。

  他們看到了宴會的奢華,更看到了這種奢華背后可能帶來的國家衰敗與民不聊生。

  宴畢,兩人踏著夜色,回到了臨時府邸之中。

  府邸雖簡陋,卻比那奢靡的宴席更讓人感到心安。

  叔齊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心中焦急,他輕聲說道:“兄長,已是傍晚,吾等還是先吃些飯食,再想勸諫之法吧?!?p>  伯夷聞言,卻只是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重。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桌邊,看著那些為宴席準(zhǔn)備的飯食,心中五味雜陳。

  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三弟,這些飯食,還是分給百姓吧。他們正飽受饑餓之苦,而我們身為臣子,怎能只顧自己口腹之欲?明日,吾等便往城外找些野果果腹即可?!?p>  說著,伯夷便開始動手將飯食打包,準(zhǔn)備分發(fā)給城中的百姓。

  叔齊見狀,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也被伯夷的堅(jiān)定所感染,默默地加入了他的行列。

  叔齊的步伐愈加沉重,帝辛已經(jīng)昏庸如此,讓平民百姓無以生計(jì),只能到野外摘取野果果腹?

  “帝辛…無道…”看到百姓們積極摘著野果的一幕,叔齊不忍抹了抹眼睛。

  “瞎說什么呢?”這時一老翁緩步上前怒道。

  叔齊一愣?

  “外地來的?”

  “吾與兄長從北地而來。”叔齊答道。

  “你們也是聽聞朝歌有野果釀酒之法而來?這野菜可釀不得酒,摘野菜干什么?”

  伯夷答道:“食之?!?p>  “看你們也是貴人,為何要采這野菜為食?”

  “吾兄弟二人本是孤竹使臣,見帝辛貪圖享樂,靡費(fèi)錢財(cái),便決定不食商粟,要勸諫帝辛改正?!?p>  老婦疑惑這野果就不是大商的?

  老婦的聲音在昏黃的油燈下顯得格外滄桑,她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復(fù)雜的情緒,似乎是對過往的感慨,又似乎是對現(xiàn)狀的無奈接受。

  “帝辛貴為人皇,貪圖享樂便享樂了,若不是帝辛,土方那幫蠻夷早把朝歌這座古城給踐踏得不成樣子了。想想那些年,吾等只能困守家中,日復(fù)一日地蹉跎歲月,生活如同死水一潭,就拿這釀酒來說吧,以往哪有機(jī)會去摘野果釀酒,更別說拿到市集上去換些錢財(cái)補(bǔ)貼家用了。如今,摘來的野果經(jīng)過簡單的發(fā)酵,竟也能成為受人歡迎的佳釀,真是世事難料啊?!?p>  “萬大人,更是多次在宴會上感嘆,說這果酒之所以能在民間流傳開來,全拜帝辛所建的鑄酒池所賜。雖然那鑄酒池是供帝辛享樂之用,卻也間接惠及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有了這點(diǎn)小恩小惠,生活總算是多了些盼頭?!?p>  說到此處,老婦的眼神突然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對了,還有賭馬呢!那可是城里城外的一件大事。城外馬場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舉行賽馬,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賽馬上,駿馬奔騰,塵土飛揚(yáng),那場面真是壯觀極了。而且,你還可以押注,猜哪匹馬會贏。若是猜中了,嘿嘿,那可就能賺上一筆不小的外快呢?!?p>  伯夷聞言,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種新奇的事物感到既好奇又困惑。

  “賭馬?這又是何物?吾等從未聽聞過?!?p>  老婦見狀,笑得更加開心了:“賭馬啊,就是一場關(guān)于速度與勇氣的較量。那些騎手們,個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他們騎著各自的寶馬,在賽道上飛馳。而你,只需選擇你認(rèn)為最有潛力的馬匹,押上一點(diǎn)錢財(cái),當(dāng)然了,輸贏乃兵家常事?!?p>  伯夷皺起眉頭,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伯夷、叔齊心中苦悶,民風(fēng)竟腐敗如此,大商必亡!

  伯夷、叔齊已經(jīng)下定決心,明日苦諫方對得起天下萬民。

  第二天!

  陽光斜灑在塵土飛揚(yáng)的宮道上,馬蹄聲的回響還未完全消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

  帝辛一身錦衣華服,在微風(fēng)中輕輕擺動,他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但眼中卻閃爍著幾分煩躁與不耐。

  “尊上,臣等冒死進(jìn)諫,只為我大商江山社稷!”伯夷的聲音堅(jiān)定而有力,他的臉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眼中滿是憂國憂民的深情。叔齊則緊站在他身旁,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帝辛的眉頭緊鎖,他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這兩位老臣,聲音低沉而冰冷:“朕意已決,無需多言。讓開!”

  伯夷與叔齊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們的雙腳如同生了根,紋絲不動。

  帝辛只好先下了馬,伯夷、叔齊一看帝辛下馬,臉色頓時好看了幾分!

  帝辛冷聲道:“讓開!”

  伯夷沉聲說道:“臣,不可讓,請尊上三思??!”

  伯夷、叔齊雙臂展開,宛若柵欄一樣死死攔住,此時幾個近衛(wèi)正要一擁而上,他們不管對不對,忠于帝辛就可以。

  伯夷、叔齊兩人無奈看著離開的帝辛,搖了搖頭,一臉苦澀!

  帝辛突然回頭看向伯夷、叔齊,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伯夷、叔齊身為人臣,擅攔君駕,該當(dāng)何罪?”

  眾臣看向商容,聞太師沒跟來,作為文臣之首的首相商容,而商容站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

  帝辛驚呆了,怎么沒人勸阻自己?

  “商卿為何不語?”

  “臣方在想一事,未答尊上之問,還請恕罪。”

  “無罪,商卿在想何事?”

  “臣在想夏桀和關(guān)龍逄!”

  帝辛愣了愣,關(guān)龍逄是關(guān)氏的始祖,夏桀時期的相,關(guān)龍逄想勸諫夏桀勤政,可夏桀早就對他的勸諫厭惡至極,把關(guān)龍逄囚禁殺了。

  帝辛瞬間明白過來,商容這是在用典勸諫,帝辛順著臺階下就是,說道:“商卿大善,伯夷、叔齊雖有罪過,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調(diào)去西園于軍中悔過自新?!?p>  “尊上仁德,臣惶恐?!?p>  次日,伯夷、叔齊就去了西園,協(xié)助胡依銘?zhàn)B彘(豬)。

  叔齊怒道:“帝辛無道造肉林,造猿房、豕房為樂,君王之過,社稷之失……即死于野兮,下臨不測之淵!亦不食爾等奸佞粒食,便是不食商粟,以命諫之,也定要讓尊上醒悟!”

  “凡夫俗子又怎能明白尊上深意?”胡依銘大怒,左右開弓,一手提起一人,往豕房深處走去。

  伯夷、叔齊失望透頂,胡依銘看到兩人的表情,將兩人提到右邊,伯夷、叔齊一時間怔住了,彘(豬)會亂跑,可這些彘(豬),為什么不跑?何不食肉糜,似乎并不是一句空話,他們漸漸有些明白帝辛為何讓他們來西園了。

  貴族識文斷字,自幼便被金絲玉縷所環(huán)繞,他們的手指習(xí)慣于翻動書卷,而非觸碰泥土與糞肥。

  然而,在這污濁不堪、蚊蠅亂舞的豕房內(nèi),卻有一位不同尋常的身影——胡依銘,他衣衫雖不華麗,但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豕房內(nèi),惡臭如潮,幾乎能凝固成實(shí)體,令人窒息。

  豬圈的木欄上,黏液與糞便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粘附著過往的絕望與無奈。

  可胡依銘卻毫不在意,他大步流星,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運(yùn)的鼓點(diǎn)上,震得周遭的空氣都在顫抖。

  他拿了兩塊早前煮熟的彘肉,那肉還冒著絲絲熱氣,肥美的油脂在表面微微顫動,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與周圍的惡臭形成了鮮明對比。

  胡依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動作粗魯卻精準(zhǔn)地將肉塊塞進(jìn)了伯夷、叔齊的嘴里。

  “不食商粟?哼,看看你們現(xiàn)在,這肉它香不香?”胡依銘的嘲笑中帶著幾分挑釁,幾分悲涼,仿佛是在質(zhì)問這個世界的不公,又似在嘲笑自己與眼前二人的境遇。

  伯夷、叔齊,此刻被肉塊塞得滿口生香,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是深深的無奈與自嘲。他們齊齊說道:“甚香……”

  聲音雖輕,卻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他們仔細(xì)回想著那塊肥肉的滋味,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那肉比羊肉微腥,帶著一絲原始的野性;又比牛肉滑嫩,仿佛在舌尖上跳躍著生命的旋律。

  這一刻,他們仿佛暫時忘卻了身份的差異,忘卻了外界的嘲笑與冷眼,只沉浸在這片刻的滿足與寧靜之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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