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感受著天宗突然變化的氣運,觀主不由得面色微變。
“北冥子,沒想到你竟然會讓天宗入秦,這還是世人眼中那個超脫世外的北冥大師嗎?”
哪怕是觀主,也有些意外北冥子的選擇,當年道家分裂之時,他也曾邀請北冥子加入知守觀。
并且許下承諾,二人平起平坐,同為觀主,但卻被他拒絕了。
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給的籌碼不夠,沒想到在對方心中知守觀的分量竟不如大秦,一時間,他對近些年崛起的大秦也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呵呵,老道當年若是入了知守觀,你晚上還能睡的安穩(wěn)?”
能夠修成圣人,兩人資質(zhì)都是萬中無一,尤其是心性,更是堅定無比,而觀主想要在九州大陸推行自己主張,必然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所謂的平起平坐不過是場面話,與其如此,不如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來的舒服。
“為何獨獨選擇大秦?”觀主還是不解,若是北冥子選擇任何一個帝國他都可以接受。
唯獨大秦不可以,畢竟,他是極少數(shù)知曉道家和陰陽家恩怨的人,那可是一段糾纏了五百年的恩怨。
“與其說老夫選的是大秦,不如說是蘇牧之這個人?!?p> 對此,北冥子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從始至終,他看中的一直都是蘇牧之,只是因為名劍榜的公布,讓他心中更加堅定罷了。
“一個凡人,縱使再逆天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比肩夫子不成?”
在這方面,他與帝釋天的想法不謀而合,實則都沒將對方放在心上,事實上,這世間,目前還活著的,除了夫子他老人家,還有誰能讓他退卻呢。
“是與不是,時間會是說明一切。”俗話講的好,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樣的爭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好,皮皮我已經(jīng)給你帶來了,記住你的承諾,幫我擋住夫子一炷香的時間,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們也該走了?!?p> 望著金光射去的方向,觀主目光灼灼,一個閃身直接不見了蹤影,實則已經(jīng)來到了萬里之外。
“皮皮,若是在山中覺得無聊,可跟著飛鶴,去東郡尋你師姐曉夢?!?p> 說話間,只見北冥子大師掌中由內(nèi)力憑空凝聚一只五彩飛鶴,也消失不見。
再不過去,觀主一會又要啰嗦了,等到兩人離去,剛剛還情緒低迷的陳皮皮一掃眼中的陰霾。
“呼,終于都走了,我正愁找不到機會開溜呢,曉夢師姐嗎?早就聽說她的大名了,那就去東郡看看吧?!?p> 此時的陳皮皮如同蛟入大海,終于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本來是打算去書院瞧瞧,然后再游走天下,誰知突然被自己父親帶到了天宗。
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好,正好去咸陽見見傳說中的嬴政和蘇牧之,他可是仰慕已久了呢。
至于他父親陳某的安危,他是一點也不擔心,這世上能傷他的人,還沒出生呢,當然了,夫子例外。
...
與此同時,大秦趙地,觀主與名劍榜射出的金光,幾乎一前一后,同時抵達這里。
“觀主,你確定要入眼前的誅仙劍陣?”望著前方灰蒙蒙的空間,隨后趕來的北冥子大師面色凝重的問道。
剛才他的神識,剛一沒入劍陣,還沒來得及探查,就被瞬間吞噬的干干凈凈。
“來都來了,豈有不進之理?!比缃袼x誅仙劍陣只有咫尺之隔,說什么也不會就此退去。
“知守觀觀主,天宗北冥子,倒是來了兩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歡迎之至。”就在這時,劍陣突然分開,里面走出一道人影。
只見他身穿一件玄色道袍,身姿飄渺,墨發(fā)三千,流瀉在肩頭,微微閃著光澤。
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股仙氣,仿佛萬物見了他也要低頭,只一眼,便難以忘懷。
他就是誅仙四劍的主人——三清道人,同時也是蘇牧之的眾多馬甲之一。
這不僅是蘇牧之最大的秘密,同時也是他得以立身九州大陸的根本,他雖本體不能修煉,但衍生的馬甲卻不受限制。
不然,這些年,他又是如何躲過敵人的刺殺,并創(chuàng)下如此大的家業(yè),只是馬甲再強,也要受限本體,否則,他也就不在乎能否修煉了。
“道友莫要誤會,老道只是一個看客,對誅仙四劍可沒有任何想法?!?p> 北冥子笑著打了個稽首,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實則心中驚駭?shù)搅藰O點,因為他竟無法看穿對方的修為。
若真如此,哪怕觀主修為通天,可對方憑借誅仙四劍的優(yōu)勢,此戰(zhàn)吉兇難料啊。
“那可真是遺憾,本座還想趁此機會試試誅仙劍陣的威力,是否真的可以力敵四圣?!?p> 關(guān)于誅仙劍陣的傳言,一直都是傳說,便是三清道人自己也不確定,可惜,北冥子這老家伙太過謹慎,白白失了一個大好機會。
“吾之來意想必你已清楚,你是自己交出誅仙四劍,還是讓本觀主自己取?!?p> 哪怕面對同為圣人,并且手握誅仙四劍的三清道人,觀主也是半點不慫,好似誅仙四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誅仙四劍就在這里,有本事來取就是了?!比宓廊苏f話間整個人如同一柄利劍,劍氣縱橫三萬里,直沖云霄。
僅僅只是外露的一縷劍氣,就直接將周圍的十里地界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退一步講,即便沒有誅仙四劍,同級之間,他也自信不差觀主分毫。
除非對方真的拼命,動用知守觀數(shù)千年的底蘊,否則今日他注定無功而返,不僅如此,還需留下點東西才能離去。
“世間雖大,可又有哪里是我去不得的地方呢?!?p> 這話從觀主和鳩摩智嘴里說出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鳩摩智是狂妄,觀主則是真的有實力支撐。
隨著觀主入陣,哪怕是隔著老遠,天下頂級強者也都同時望向了這里,某種程度上講,這一戰(zhàn)不差當年的夫子與天帝楊堅之間的交手。
...
“哼,觀主這個家伙,竟然還請了一個幫手防著我,我有這么不要臉嗎?”
看到誅仙劍陣外的北冥子,夫子是哭笑不得,他雖然看不慣觀主的做派,但還不屑于背后偷襲。
“倒是這個叫三清道人的家伙有趣的很,只希望觀主不要敗的太慘吧?!?p> 對于觀主的打算,夫子又怎會不知,可惜,面對誅仙劍陣,除非他能請來三位圣人助陣,否則斷然無法攻破。
即便是他,也不敢百分百說自己能夠打破誅仙劍陣,看不透,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