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前身的一些人際關(guān)系劉正很少去接觸,一方面前身的朋友不代表就是他的朋友,另一方面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名字一樣,接受了前身的記憶不代表劉正就變成了前身那個人。
從性格上和習慣上劉正同前身還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
就好比這一連串事,放在前身的身上得話估計不會放在手心上。
而細節(jié)上更是容易出現(xiàn)問題。
就比如寫字,這個世界夏國的字和劉正前世的字體都是方塊字,基本上相似度超過六七成,意思也差不多,所以劉正接受的很快。
但熟悉的人看到劉正的字,還是能看出來異常的。
方方面面的問題,讓劉正實在不想和前身熟悉的人打交道,哪怕不會有人懷疑他穿越,但總是問為什么這么大變化也是煩不甚煩。
等過去一些時間,大家接觸的少了,分開的久了,等到那時候再見到劉正也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一句話就能接過去,人總是會變的嘛。
之前,劉正因為打聽王剛的事,聯(lián)系了前身一個在治安局做事的朋友,這人和前身的關(guān)系很不錯,還是發(fā)小,所以讓幫忙打聽王剛的事,很干脆的就答應了。
今天這件事劉正還是準備找他,張建在白帝城的市局工作,向陽鎮(zhèn)的治安所是他們市局管轄的,也好方便插手。
之所以如此,劉正卻是不太放心這里的治安所。
這個據(jù)點在這里這么久了,誰知道有沒有在治安所里有關(guān)系,要是報警了被走漏了風聲,那些關(guān)在地下室里的人就危險了。
張建接到劉正的電話還有些迷糊,不過在在知道了劉正打電話給他的目的后,直接一下子驚醒了。
“你說清楚點,這么大晚上你跑到向陽鎮(zhèn)干嘛去?”
“閑著沒事去外面逛逛,換個環(huán)境調(diào)整下心情。”
“你還真的是——”
電話里張建德聲音很是無奈,不過沒有懷疑劉正的意思,這樣的說法還真的是符合前身的做派,作為前身的發(fā)小,這點還是了解的。
“行吧行吧,你也就是找到我了,換做其他人都不愿意管你這事?!?p> 張建說的是實情,劉正說的情況太過危險,一般人最多只會上報交給上面處理不會自己太伸頭。
但張建就不一樣了,他是治安局的重案組成員,專門就是處理一些重大案件的,劉正和他說的這件事正好對口。
再加上劉正和他的關(guān)系在這,他肯定要去現(xiàn)場才會放心。
“你先到你說的那個地方看一下,有情況隨時給我電話,我現(xiàn)在就叫上人過去你那里。”
張建稍微沉思了會就語速很快的說道,不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對電話里的劉正叮囑道:“算了,你還是不要過去了,太危險,你就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們,能不能抓到看運氣吧。”
他知道劉正前身的性格,對事好奇心太重,也非常的沖動,這要是那伙人逃跑的時候,很難保證劉正會不會做什么。
要知道,對于這伙人來說,在他們跑路的時候找他們不自在,那純屬就是自己找死,兇殘的要命。
這伙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劉正對著電話滿口答應著。
“希望你說話算話?!?p> 掛斷電話后,劉正順手吧手機調(diào)整成了震動模式,防止等會電話過來鈴聲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接著,他走過去把王剛給弄醒,此時他渾身上下就跟水洗的一般,外表看著除了肩膀腫起來,其余到是沒有看出有手上的地方。
然而實際上,他身體內(nèi)的器官已經(jīng)被劉正給折磨的破損不堪,最多三天他就要連路都走不動,一個星期絕對一命嗚呼。
也就是劉正折磨他的時候把關(guān)節(jié)給卸了,嘴巴也給堵起來,否則那個動靜絕對不要把這片居民區(qū)的人都給吵醒。
還是劉正下手挺狠,也就是王剛的身體遠超常人,否則還沒折磨完就直接掛了。
啪——
手指在王剛面前打了一個響指,心里默念“迷魂,灌輸記憶”后,劉正對著王剛道:
“回去之后盡量拖住那里的人,哪怕是你死也不要傷害被抓來的人。”
“是?!?p> 眼球血紅的王剛茫然的點頭,仿佛失去了神志。
這不怪劉正,第一次動手顧頭不顧腚,篡改的記憶有些亂,險些沒把王剛直接給催眠的意識崩潰了。
如今劉正對于系統(tǒng)獎勵的這個催眠術(shù)是真的驚嘆不已,作用是在太強了,也太好使了。
哪怕是個普通人得到這個技能,也能夠混的風生水起,實在不要太容易。
等王剛離開后,劉正待在原地沉思了一會,便落地無聲的朝著王剛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張建沒有讓劉正等得太久,大概四十分鐘后,張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你在在在哪個位置?”
張建德聲音聽起來有些喘氣,應該是在匆忙趕路,劉正知道只是擔心他的安全,心里不免有些暖意。
告訴了張建一處很明顯的位置后,劉正也快步過去和張建他們碰頭,只是等到劉正過去等了一會后,就見到張建自己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你怎么就只一個人?你同事呢?”
“他們要等一會,我這不是怕你亂來,不放心先一步過來嘛?!?p> 又喘了幾口氣后,張建四周看了看,道:“你不是說你抓住了一個人嗎?抓的人呢?”
“跑了,那家伙伸手非常好,一不小心就被他跑了?!?p> 劉正面不改色的扯謊,有催眠術(shù)打底,絲毫不怕被揭穿。
“真的假的?”
張建有些不信,但看著劉正不像開玩笑的臉色,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樣一來那里的人危險了?!?p> 嘆了口氣,張建又問道:“跑了多久了?”
“就是你打電話那會跑掉的,等我想去追已經(jīng)沒人影了,你說不讓我過去,我這也只能過來和你匯合了?!?p> “行吧,我先打個電話?!?p> 張建說完就拿出手機到一邊打了電話,先把情況匯報了下,然后就是一連串的是是是的應答聲。
“怎么了?”
見張建打完電話臉色不太好,劉正皺眉問道。
“你抓的那個人現(xiàn)在跑了,情況就變得更加危急,上面要我過去打探一下情況?!?p> 張建嘆氣道。
“你沒把這里的情況和你上面說?里面可是有槍的,而且到處都是監(jiān)控?!?p> “說了,可我就是吃這碗飯的,上面下了命了我就必須去執(zhí)行?!?p> 說著,張建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問那人那里有沒有什么暗門密道之類的,按道理這種人謹慎的很,肯定會布置的。”
“有是有,可就我們兩個?你就不怕?”
劉正點頭,心里卻是有些驚訝,不愧是專業(yè)的,隨便一想就能想出帶你門道。
一般人估計是想不到這點的。
“那就去吧,到地方了你跟在我后面?!?p> 咔嚓——
張建拿出了手槍,并且直接上膛,這是做好了隨時戰(zhàn)隊的準備。
見到這一幕的劉正有些羨慕,想著什么時候系統(tǒng)簽到獎勵槍法精通什么的,那就能好好地打打槍了。
到了地方,劉正指了指一處井蓋道:“就是這個了,下去直接通往窩點的地下室。”
張建聞言點頭,蹲下伸手發(fā)力想要拉起井蓋,卻是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不由得傻眼看著劉正。
看到這個劉正有點好笑,走過去同樣伸手握住另一個井蓋把手,手臂發(fā)力很輕松的就拉開了井蓋。
“我去,你這個手勁有點大啊,看來你這個武館館主也不是完全忽悠小朋友的嘛。”
張建驚訝的看著劉正,對于劉正的手勁著實有些震驚,他可是剛剛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井蓋拉開,借著路燈光線隱約能看到一個木梯子靠在下方,劉正和張建依次下去,等踩到地面后,兩人立馬就看到一條通道,在通道的那頭能看到燈光。
“跟在我后面,情況不對就跑。”
張建擺出標準的握槍姿勢,邊低聲的對劉正再次叮囑了一遍。
劉正沒有做聲,凝神關(guān)注周圍的動靜,通道內(nèi)很潮濕也很安靜,哪怕兩人走路的腳步聲很輕,劉正不用說,就是張建德腳步聲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有些明顯。
到了通道口,連接通道的是一個小房間,里面有著一盞吊燈,一張床和一套桌椅,但是沒有看到人。
張建回頭給劉正了一個眼神,意思是繼續(xù)前行看看,劉正點頭跟著張建的腳步來到下房間的木門,看著張建輕輕地拉開了一條縫隙。
兩人就著這條縫隙觀察門外的環(huán)境。
木門外的空間不小,只是透過門縫看的不全,但還是看到一個大鐵籠子,里面關(guān)著十來個人,男男女女都有,有大人也有小孩,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灌了迷藥昏睡了過去。
見此,張建繼續(xù)把門縫拉的大了一些,并不斷地調(diào)整觀察角度,總算把這個大房間的情況看清楚了。
“還好,里面有兩個人在打瞌睡,看這樣子沒有動手后逃跑的意思?!?p> 張建聲音很輕,沉吟了一下接著道:“但是也不保險,你抓的那個人回來了,這些人隨時都可能動手,我準備把里面這兩人解決了,然后再把昏睡的人質(zhì)帶走?!?p> “有道理,不過還是我來吧,你又動不了槍?!?p> 劉正搖頭,說著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拳頭。
“行,我給你打輔助,下手狠一點,先說好,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我來?!?p> 張建知道前身的對手,怕劉正不忍心下手,專門提醒了一下。
“你怕不是忘記被我打暈過去的事了。”
劉正順口回了一句。
然而,還沒等兩人動手,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靠近,兩人趕忙看向門縫,就見到一大幫人從另外一個門進來。
“睡什么睡,出事了,準備解決掉肉食?!?p> 當先一個刀疤臉沖著打瞌睡的兩人就是一頓訓斥,嚇得打瞌睡的兩人一下子驚醒站了起來。
“吳飛你什么意思,不是說了要一起帶走嗎?把他們殺了我們到時候拿什么獻祭?”
王剛一聽刀疤臉吳飛的話就炸了,他現(xiàn)在就覺得這些祭品比他的命更加的重要,至于為什么有這種想法,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先把祭品保住再說。
“你是不是腦子之前被打壞了?人家既然派人過來,就隨時可能過來查這里,搞不好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p> 吳飛說的唾沫橫飛,激動地氣血上涌,臉上的刀疤看著更加的猙獰起來。
他發(fā)現(xiàn)王剛從回來就有點不正常,說話顛三倒四不說,還認死理腦子跟缺根弦一樣,以前那個喜歡挖坑給他跳的王剛哪里去了?
可以的話還是恢復一下。
“不行,今天有我在誰都不許殺肉食,誰敢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王剛等著通紅的眼睛,因為情緒激動導致頭部越發(fā)的昏沉,只是咬死不松口,說什么也不讓其他人殺祭品。
“我到要看你怎么個不客氣法,你當我會怕你?”
吳飛冷笑著沖王剛說了一句,而后就對著自己幾個親信大吼道:“還傻看什么,給老子動手。”
說完就先拿出自己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鐵籠子里還在昏睡的人。
“吳飛你找死。”
王剛一看到這一幕,就像是要死了老娘一般,怒吼一聲就對吳飛動手,還不忘對自己的親信喊道:“阻止他們,誰敢動手給我朝死里打?!?p> “他么的,王剛你真敢對我動手,你當老子怕你啊?!?p> 一時不察險些被王剛大中一拳的吳飛也是怒了,二話不說扔掉手槍,就跟王剛戰(zhàn)成一團。
早就一肚子火了,現(xiàn)在見王剛真敢動手哪還忍得住,便動手便對自己的親信同樣喊道:“給老子動手,誰敢阻止干他娘的?!?p> 得,兩個大佬發(fā)話了,一眾手下也二話不說開始了團戰(zhàn),不過都是沒有動槍,只是拳拳到肉的互毆了起來。
這是真的下狠手,看起來雙方早就怨氣十足,出手就是眼睛鼻子加上男人的要害,一時間呼喊和呼痛聲此起彼伏。
這是徹底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