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凱文痛徹心扉的嘶吼,響遍整層樓道。
凡是腿腳利落的,無論是醫(yī)生還是病人,全尋著聲音來看熱鬧。
尚之桓扯住他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拖到第一個病房。
不怪尚之桓過于輕松,他穿越過來之后一直堅持鍛煉。上輩子學(xué)的截拳道也沒有放下。
而譚凱文吃喝嫖賭抽,樣樣不差,瘦的跟個小雞子似的。
兩人站在一塊就是鮮明的對比。
進(jìn)了病房,尚之桓一記鞭腿踢在他的腘窩上,譚凱文吃痛,直接跪倒。
(腘窩是指膝蓋后面的部位)
隨后一只大手直接扣住他的腦袋,狠狠摁在地上。
“嘭!”
“啊!尚之桓,我*你媽!我他媽弄死你!”
尚之桓一言不發(fā),扯著他的衣領(lǐng)向第二個病房走去,徒留一臉懵逼的劇組員工躺在床上面面相覷。
“那人誰???怎么就腦袋中間留撮頭發(fā)?”
“那個叫莫西干頭吧?!?p> “好像是……咱訂的盒飯那家老板?”
“嘭!”
“松開??!老子的手!”
“嘭!”
“我他媽……”
“嘭!”
“……”
“嘭!”
……
待八個病房一一磕完,譚凱文的額頭一片鮮紅,跟剛開了天眼似的。
此時他也不再叫囂,只是握著那只被掰成直角的手,強(qiáng)忍著痛,嘴唇哆嗦個不停。
“現(xiàn)在滾吧?!?p> 譚凱文沒有放狠話,撞開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群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放狠話?他絕對敢把自己腿卸嘍!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個別的醫(yī)院,把手指頭接上!
“行了行了,沒事了,都走吧。”
“別看了別看了?!?p> 趁著事情還未發(fā)酵變大,張德松和許鶯鶯連忙驅(qū)散著圍觀的人群。
并要求那些錄像的人刪掉視頻。
過了好一會兒,樓道才重新冷清起來。
“我說你怎么回事兒?你真夠狠的你!那手說掰就掰??!”
處理完圍觀和錄像的事情,張德松對著他后背就擂了一拳。
“我讓他道歉,他不肯。說不給屁民道歉。哼!”
尚之桓雙手環(huán)胸,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憎惡。
“屁民?又有誰不是一個屁民了!咱們能吃上飯,靠的不就是屁民!感覺有點(diǎn)人捧著自己,自己就超凡脫俗了?”
“狗娘養(yǎng)的!”
張德松愣了愣,安慰般的拍了拍尚之桓的肩膀。
他打心眼兒里覺得尚之桓說的對。
但這并沒有什么用,他們那一輩的老演員終究是越來越少。
而新一代的演員明星們,職業(yè)道德與操守低的令人發(fā)指。
然而卻還有無數(shù)的粉絲為他們買賬。
現(xiàn)在這個娛樂圈啊,他早就看不懂了。
不過還好,還有尚之桓這樣三觀正,顏值與才華并存的年輕人。
果然!當(dāng)初就不該跟他稱兄道弟!
給我當(dāng)女婿多好?。?p> “你也是夠莽的,真不怕他哥搞你啊?!?p> 尚之桓冷哼一聲,“讓他試試?我不起訴他就是祖墳冒青煙了?!?p> “再說了,他真搞我,我就不信你跟許鶯鶯還能不管?!?p> “你特么怎么凈想著讓我給你擦屁股!”
兩人日常拌嘴幾句,尚之桓看著病例單密密麻麻的名字,終究還是無奈的嘆息。
這下可好,這手毒豆角直接把劇組的主要人員全給gank了。
無奈之下,尚之桓只好宣布全員休整三天。
三天之后,劇組眾人重新回歸,尚之桓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會。
“三天前,食物中毒事件,我作為導(dǎo)演,罪責(zé)難逃。在這里跟大家說聲對不起?!?p> 說完,尚之桓認(rèn)真的鞠了一個躬。
“導(dǎo)演,可不至于?!?p> “尚導(dǎo)你說啥呢!我們絕對沒人怪你!”
“就是就是……”
在醫(yī)院躺了三天。就算是光聽那些護(hù)士們閑聊也能聽明白。
那天被掰折了手指,被摁著腦袋給他們磕頭的人,就是害他們住進(jìn)醫(yī)院的那個。
人心都是肉長的。
導(dǎo)演跟他們不親不故的,卻愿意幫他們到這個份上。他們怎么可能還會怪罪于導(dǎo)演?
“為了杜絕食物中毒這種事情,我和張老師,還有許小姐決定身先士卒。以后都和大家一起吃盒飯!”
“哇!”
“我敲……”
“嘶!”
此話一出,臺下的劇組眾人瞬間議論紛紛。不少人把目光望向所提及到的當(dāng)事人。
兩人則是一臉平靜的坐在一旁,仿佛無事發(fā)生。
以后劇組全部吃盒飯。
這是前些時候尚之桓和他們商量好的。
劇組已經(jīng)鬧出食物中毒這樣的亂子,他們?nèi)齻€若還要單獨(dú)點(diǎn)飯。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對于劇組眾人來說,導(dǎo)演愿意吃盒飯,他們能理解,畢竟導(dǎo)演一直很接地氣,從來不擺架子。
可沒想到張德松和許鶯鶯這兩個大明星,大演員居然也愿意吃盒飯!
這要是哪個群演有幸和這二位蹲一個牙子上啃盒飯,那都是以后跟人出去喝酒吹牛逼的資本?。?p> “好了,要說的就這些?,F(xiàn)在復(fù)工!”
隨著尚之桓一聲令下,停滯了三天的《那山那人那狗》劇組重新動起來。
……
“咕咚咕咚咕咚……”
“嗝兒~~~~~”
自家店里,譚凱文一瓶接一瓶的灌著啤酒,滿臉坨紅。
他看著自己被白紗布包裹的手指,眼中的恨意幾乎凝為實(shí)質(zhì)。
他沒有去找譚伯樂哭訴,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干出這種蠢事來,只會被自家老哥嫌棄。
他靠在椅子上,呆滯的盯著天花板。
尚之桓,等著吧。這個仇老子早晚跟你報!
“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再讓你變老了!哼哼哼哼……”
身邊正在蹲地的小員工嘴里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讓他心煩不已。
“別特么哼哼了!難聽死了!”
小員工縮縮脖子,小聲辯解,“我,我唱的不好,原曲好聽著呢?!?p> 可譚凱文顯然沒有搭理他的想法,他一心想著怎么搞死尚之桓。
見家老板又陷入沉思,小員工聳聳肩,嘟囔著向后廚走去。
“唉,尚導(dǎo)怎么不把這首歌傳到平臺上?我想聽都沒處聽去?!?p> “等等!你說什么尚導(dǎo)?”
發(fā)呆的譚凱文猛然抓住對他極為敏感的兩個字。
“啊,就,就是這首歌,尚導(dǎo)唱的。前段時間,有天晚上我送盒飯去,剛好看見尚導(dǎo)在彈唱,特好聽?!?p> “你說這歌平臺上沒有?”
“昂。好像是尚導(dǎo)沒打算發(fā)在網(wǎng)上。”
譚凱文眼中精光閃過,“再和我詳細(xì)說說?!?p>
黑色單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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