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尚之桓照例出去慢跑一圈。
剛回來就看到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張德松出來溜達。
“呦!老弟,起挺早啊?!?p> 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和昨晚一臉落寞與迷惘的樣子判若兩人。
“怎么?昨晚上該不會偷偷貓被窩痛哭一場吧?”
“滾犢子!”
“切?!?p> 在兩人的充滿親切的問候之中,新的一天開始了。
……
父子二人從小桌前坐下,卻一言不發(fā)。
父親拿出他的煙槍,默默的填裝著煙葉。
兒子在他旁邊一會兒看手,一會兒望天。在這沉默的氣氛之中,一股尷尬卻又帶著一絲溫馨的感覺油然升起。
父親弄著煙槍,卻怎么也弄不好。兒子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把手伸向父親,言語中帶著一絲局促。
“我來試試?!?p> 父親那干瘦的臉頰上扯出一抹慈祥的笑,他把煙槍遞過去,聲音洪亮又中氣十足,“你也會抽?。俊?p> 兒子接過煙槍,熟練的叼在嘴里,拿出火柴點燃。
嘬上一口,吐出煙霧。然后看向父親,靦腆的笑著。
“您常年不在家,你一回來,我就不抽?!?p> “呵呵呵……”
父親聞言,尷尬的笑著,他雙手拍打著膝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適。
是啊,常年不回來,長年累月的在外送郵件,和自己的兒子相處都是這么的不熟悉。
剛剛逐漸溫馨起來的氣氛開始變得風譎云詭。
父親向門外望著,忽然一條熟悉的身影跨進來。
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笑,連忙揮手招呼它:“老二,老二!過來!”
“咔!”
隨著這一聲“咔”,張德松臉上淳樸的笑瞬間變成吊兒郎當?shù)臒o賴模樣,而尚之桓身上那股文鄒鄒的氣質(zhì)也逐漸消散,一股濃郁的威嚴感涌上來。
“我看看拍的怎么樣?!?p> 尚之桓走到攝影機旁,戴上音頻耳機,調(diào)試著剛剛的那場戲。
片刻之后,他滿意的拍了拍身邊攝影師。
“這條不錯,一次過?!?p> “嘖嘖嘖嘖……”
尚之桓剛準備拍下一條,就被一臉驚嘆神色的張德松上下掃視著,那眼神活像是在打量什么商品,看的他心里直發(fā)毛。
“跟個老嫖客似的瞅什么呢?沒見過大姑娘???有屁快說!”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啊,別告訴我你這演技是無師自通。”
尚之桓嘴角勾起一抹‘龍王笑’,“讓您失望了,還真就是?!?p> “呵,貧嘴?!?p> “叮叮叮”
“叮叮?!?p> “你們先布下一個場。”
尚之桓吩咐過后就來到角落里接電話。
而一旁的張德松卻一臉欣賞的望著他。
之前只覺得這小子是個潛力股導演,但他也沒有太在意。畢竟?jié)摿蓪а菽懿荒芑斐擅麑?,這中間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不過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僅有才華,演技甚至和自己有的一拼!
而且還這么年輕!
假以時日拿個影帝絕對不在話下!
“這小子,給我當女婿不錯啊。媽的,早知道就不和他天天稱兄道弟了……”
然而張德松這陰搓搓的想法尚之桓絲毫沒有察覺,因為他忙著應付另外一個麻煩人。
“五野先生啊,這個真的不合適。”
“容我再考慮一下吧。”
“微信?哦,可以。微信號是188……”
掛掉電話,尚之桓一臉頭痛的表情走回來。
“之桓啊,那是誰來的電話呀?”
張德松這語氣帶著三分和藹,三分慈祥,三分欣賞以及一分迫不及待。
完全沒有了以前說話那股老痞子的勁兒。
之桓是什么鬼稱呼?
尚之桓一臉嫌棄的打量著他,“陰陽怪氣的,搞什么?能不能正常點?”
不等張德松回話,他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剛剛五野上廉來電話說想來咱們劇組旁觀?!?p> “那個拗執(zhí)勁兒,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p> 畢竟自己拒絕這老頭兒太多回了。
人家大老遠從RB跑過來,就為了和自己聊聊。自己一直拒而不見,有點不太合適啊。
“尚導?”
尚之桓正琢磨著,就被突然湊上來的許鶯鶯打斷思路。
“咱們劇組雖說不是封閉管理,但是讓外人賴著,這不合適吧?”
“確實……”尚之桓沉吟了一會兒,“但到時候從RB上映啊,找發(fā)行商什么的,這老頭應該能幫不少忙?!?p> “他能做的,我們雨汀溪傳媒也能做。”
許鶯鶯是個掌控欲比較強的人。
盡管她已經(jīng)和尚之桓簽了合同,哪怕五野上廉硬要塞幾個人進來,也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但是,她不喜歡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
這會讓她很不爽。
張德松也不再繼續(xù)維持他那套親切老岳父人設(shè),深以為同的點點頭。
“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就東亞這一塊兒。雨汀溪傳媒還是好使的?!?p> 琢磨了一會兒,尚之桓點點頭。
“得,那還是別讓這老頭來了?!?p> 說罷,他招呼著下場戲的演員入場。
見尚之桓起身離開,張德松向許鶯鶯拋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然而許鶯鶯并不理會,白了他一眼,也起身離開。
就這樣,劇組的日子有條不紊的繼續(xù)下去。
五野上廉被尚之桓勸回了RB,兩人只是偶爾在微信上聊一聊。
至于為什么能把他勸回去,因為尚之桓保證自己這部電影拍完,就去找他老人家促膝長談。
不把這老頭聊膩歪了,他就不走了!
然而平靜的日子過了沒一周,就再次被打破。
“嘔!”
“導,導演我肚子疼,我去趟廁所!”
“不行,我好惡心——嘔”
“……”
這天中午剛吃過飯,劇組人員忽然出現(xiàn)了大面積上吐下瀉的癥狀。
尚之桓鐵青著臉打了120,并且封鎖了現(xiàn)場,以免那些瘋狂的八卦狗仔大肆宣揚。
“這他媽怎么回事!”
看著一批批被拉走的人,尚之桓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了。
拍《忠犬八筒》的時候,那個傻逼許慎就來惡心自己。
現(xiàn)在拍《那山那人那狗》,又他媽突然出現(xiàn)集體食物中毒!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拍個電影怎么多災多難的!跟老子杠上了是吧?!
黑色單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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