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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爺淪陷了

第八十五章 心跡

  蕭南夜微怔。

  “臣弟倒沒想過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高潔之語。”

  皇帝呵呵一笑:“那便好,朕瞧你自小不近女色,還以為你就立志要為現(xiàn)下這個小美人‘守貞’了呢。”

  “守貞”一詞用在女子身上是為贊許,然而皇帝著重用在蕭南夜一個男子身上,不免帶了譏嘲意味。

  他起初也有些不悅,但漸漸有所感觸。

  “原來臣弟功課繁忙,并不愿招女子伺候身邊,只是當(dāng)時陛下身側(cè)便已經(jīng)是鶯燕環(huán)繞了,所以覺得不尋常??沙嫉艿搅塑娭?,輾轉(zhuǎn)游歷,發(fā)現(xiàn)不少男子也同臣弟一般。如此便稱為‘高潔’‘守貞’,倒是夸大?!?p>  皇帝聞言,頓時回想起小時候父皇訓(xùn)斥自己,贊揚蕭南夜時的情形。

  實在是他們年歲相差無二,有的時候蕭南夜比起自己更像兄長,所以兩人常被父皇放在一起比較。

  好在饒是如此,最終父皇還是傳位給了身為皇長子的自己,加上兩人感情不錯,至今彼此沒有真正的齟齬。

  聽蕭南夜答的話不如想象,皇帝便好奇起來:“怎么,你還是想守貞?”

  “與守不守貞無干。只是身側(cè)還未出現(xiàn)過比她更可心之人。若有了,興許臣弟也會反悔?!?p>  蕭南夜沉默片刻,如實說了。

  皇帝越想越對蕭南夜口中的那個“她”心生好奇,抓著蕭南夜盤問了好幾句。

  蕭南夜在壽康宮尚未消解的心緒,被皇帝鬧得更甚。再等聊完公差從宮門出來,已經(jīng)揉著太陽穴說不出話了。

  馬車停在前面,蕭南夜站在臺階上望著月亮,良久不動。

  直到風(fēng)吹得朝服遍體生寒,忽然一道暖意包了上來。

  不是林開,林開正笑吟吟地站在馬車邊。

  恍惚間,蕭南夜低頭一望,撞進了一雙黑亮的眼睛,熟悉的人兒笑著仰頭望著他。

  “鏘鏘!馬上要到殿下的生辰了,是不是?我來給殿下一個驚喜?!?p>  原來不是什么厚實的披風(fēng),而是她的懷抱。

  蕭南夜抿起嘴角。

  江臨月早在馬車上看的時候,就發(fā)覺今日蕭南夜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

  但她和蕭南夜相處久了,早就沒有畏懼和陌生感。

  知道不許深究,便也不去深究。

  仍然開朗地揪起了他的袖子,一副窺透了他的小心思似的表情:“殿下也愛賞月了?學(xué)我呢?”

  這一句話瞬間就把他帶回了她剛?cè)敫哪莻€夜晚。

  蕭南夜心下漸暖,看著她身上還是穿得單薄,反手拎起她就朝馬車走去。

  “有些事本王可以,你倒還不長記性。上次是誰賞月之后肚子就著涼難受了?”

  江臨月被他拎著,委委屈屈地反駁。

  兩個人一直上了馬車,等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起來,身上都暖和了,許多雜亂的心思才漸漸歇了。

  蕭南夜忽然反應(yīng)過來:“本王的生辰快到了,你只是來接本王而已?”

  “什么叫‘只是來接而已’?妾身來接不好嗎?”

  江臨月當(dāng)即垂下頭,一臉喪氣。

  蕭南夜無奈地抓起她的小手。

  “生辰禮呢……”

  好像還是不滿,可是他的態(tài)度顯然已經(jīng)有了軟和之意。

  今日的蕭南夜格外不一樣。

  格外脆弱,又可愛。

  江臨月嘴角彎了一下,嘴上仍然說:“唉,我原來不是最好的生辰禮??磥礞黼x失寵不遠了?!?p>  說到這個,蕭南夜忽然不說話了。

  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心事。

  她眼神一頓,這才有些慌了。

  心想:該不會她自信滿滿地一說,就說中了吧……

  蕭南夜這么快就厭棄她了?

  自己也不過是捂了一下生辰禮嘛。

  可就在江臨月想要補救之際,馬車外面忽然傳來尖聲哭喊。

  “放開我……你們這些地痞流氓……放開!”

  是一個姑娘的聲音。

  時不時還夾雜幾句粗糲的男聲:“哼哼!你叫??!使勁叫!我看這大晚上的誰還敢來救你……”

  王府馬車走的都是正道,江臨月聞聲當(dāng)時叫住了車夫。

  “停一下,大街上的,怎么回事?”

  蕭南夜同樣皺起眉,和她一起掀開簾子一瞧,才發(fā)現(xiàn)外面幾個大漢圍著一個姑娘,把她壓到了寬闊正街旁邊的胡同之中。

  是夜晚,胡同中又是陰暗異常,若不是那被大漢圍起來的一件粉衫有些刺眼,恐怕沒人發(fā)現(xiàn)得了他們在做什么。

  眼見那姑娘似乎已經(jīng)被他們按倒在地上,江臨月立刻下了馬車。

  蕭南夜攔了她一下,命令原風(fēng)帶人去把那群大漢拉開。

  江臨月則取了馬車里的披風(fēng),跟著過去了,以防那姑娘衣不蔽體,也好給她披上。

  本以為那些大漢會和侍衛(wèi)好一番糾纏,誰知他們似乎是怕極了。

  喊叫了幾聲:“有人來了!”

  “快跑!”

  侍衛(wèi)還沒上前之時,那幫人便已經(jīng)跑了個干凈。

  里頭的姑娘果真香肩半露,手撐著地半倚著,面上梨花帶雨,在月光下愈顯艷麗。

  那面容湊近了看,實在有些熟悉……

  怎么像是趙媛舒?

  雖然看不真切,但是趙媛舒怎么說也是她上一世最為熟悉的人之一。

  按理說不會輕易認錯。但是趙家那么富裕,若是趙媛舒,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江臨月心下有些疑慮,但仍然快步上前去給她披上披風(fēng)。

  見到是一個年輕婦人過來,趙媛舒禁不住往后一躲,將披風(fēng)拂開。

  “王爺!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原風(fēng)始終走在江臨月身前,蕭南夜同樣是牽著江臨月。

  馬車上徽章明顯,他身上的緋色朝服也彰顯了身份,明眼人都認得出來。

  所以趙媛舒喊的是王爺,似乎也無可厚非。

  只是江臨月怎么聽,怎么覺得隱隱有些古怪。蕭南夜聞言,同樣沒有順勢認下這一聲謝。

  只是替江臨月?lián)炱鹚呐L(fēng),淡淡道:“姑娘好生回家吧?!?p>  趙媛舒在近處望著蕭南夜英俊的面容,呆了呆。

  半晌才想起來,保持著這么個半倚的姿勢很怪,連忙起身。

  她肩膀裸露,含羞帶怯地往眼角輕輕一捂,臉上胭脂妝彩在月光下便愈顯流光溢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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