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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白晝

第十二章 巷子

龍族之白晝 雨白灰 4180 2022-09-05 23:30:51

  “我好像,就這么等到你了?!?p>  熊熊燃燒的兩雙黃金瞳就這么在空無一人的候車大廳當(dāng)中對在了一起,誰也不肯后退半步。

  這一刻,施耐德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就仿佛見到了高高建起的高臺,看到了插在高臺上的利劍,穿過利劍所在的位置,好像有著一道身影站在原地,注視著高臺之下。

  就在施耐德想要看清楚這道身影的身份時,那一道單薄的身影轉(zhuǎn)過了身,同樣是一雙熠熠生輝的黃金瞳,巨大的壓力朝著施耐德的方向侵襲而下。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周宣白已經(jīng)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走吧走吧,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從男孩的聲音里,他聽出了些許的……歡悅?

  所以,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去哪里?”

  周宣白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坐著的施耐德:“卡塞爾啊,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可我沒說過要招收你?!?p>  施耐德冷冷的看著周宣白,壓下心里看到剛才那副畫面還沒有緩和下來的激蕩,保持著冷漠的情緒說道。

  “噗?!敝苄讻]忍住笑了出來。“你都來這兒了就說明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沒必要再用這樣的話來誆我,快走吧?!?p>  施耐德看著他,鐵灰色的眼眸當(dāng)中還是那副冷漠的模樣。

  他就只是這么看著周宣白,一句話也不說。

  周宣白臉上保持著微笑,和他相對。

  兩人之間的空氣逐漸凝結(jié)。

  而就在下一秒,施耐德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手槍,周宣白眼眸緊縮。

  這是很快的一個瞬間,漆黑的槍口冒出了刺眼的火光,周宣白的身體朝著側(cè)面倒去,手下意識地扶住了地板,大腿肌肉繃緊,猛地用力,蹲下,站起,鞭腿。

  一記鞭腿毫不猶豫地朝著施耐德舉著手槍的右手踹了過去,施耐德就好像預(yù)判到了這一下一樣,在周宣白站起來的那一刻,右手收回,躲開了這一擊。

  周宣白的右腿停留在了半空當(dāng)中,止住向前的沖勁,猛地收回,然后,直接前踹。

  施耐德雙手一頂,周宣白退后幾步。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那兩秒以內(nèi)。

  周宣白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施耐德,目光認(rèn)真,嘴角收回了笑意。

  施耐德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舉著手槍,鎖定著周宣白的眉心。

  那一股若有若無的鋒利就好像在周宣白的額頭上亂晃一樣,他嘗試靠著細(xì)微的動作避開這種被鎖定的感覺。

  可是無論他怎么移動,那個漆黑的槍口總是會跟著他一起偏移,躲不開的。

  氣氛就此凝固,外面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雨水敲打玻璃的聲音,施耐德不動,周宣白也就不能動。

  然后,過了三秒左右的時間,施耐德放下了手里的手槍。

  周宣白微微一怔,身體下意識地放松了一些。

  “別告訴我這是卡塞爾學(xué)院的入門測試?”

  施耐德把手槍隨手放進(jìn)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周安白看著眼皮一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槍應(yīng)該是屬于上膛的狀態(tài)。

  就這么隨隨便便地放進(jìn)口袋里,真的合適嗎?

  “反應(yīng)還算不錯,還手也很迅速,你的背包里應(yīng)該也有槍械,為什么不把它放在身上。”

  施耐德嘶啞的聲音響起,平淡,但是卻帶著一股濃濃的威嚴(yán)。

  周宣白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以為……”

  “你以為自己用不到,你覺得我一定不會對你出手?!笔┠偷聸]有等他說完,率先說出了答案。

  周宣白張了張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事實證明,你確實沒有傷到我不是?”

  施耐德沒有回答,就這么安靜地看著他。

  周宣白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收斂,最后微微低頭。

  “我知道了?!?p>  周宣白知道這一次確實是他疏忽了,這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卡塞爾學(xué)院的教授用事實來告訴自己,他的過分自信有著害死自己的可能。

  施耐德點了點頭,旋即想到了什么,抬起自己鐵灰色的雙眸看著他:“入學(xué)測試不會有這么簡單,別想太多。”

  周宣白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欣喜,雖然早就預(yù)測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到了這一步還是有些沒忍住。:

  “您好,老師。”

  周宣白恭敬地叫道。

  “叫我教授?!?p>  施耐德背起自己的大背包,冷漠地說道。

  周宣白沒有在乎這份冷漠,以前面對楚子航那面癱臉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

  施耐德背起背包就要朝候車大廳外走出去,周宣白跟在他身邊:“教授,我們先是要去卡塞爾學(xué)院了嗎?”

  “我還有事,你先回住所,等著我明天和你聯(lián)系?!?p>  施耐德大步超前走著,看也沒看地回答道。

  “是您還有什么事情?”

  周宣白沒有聽話的離開,而是緊緊地跟著他,時不時問著自己的問題。

  施耐德沒有再說話了,自顧自走著自己的路。

  周宣白一個人自言自語倒也沒有什么不開心,反而是滿帶笑意地跟在施耐德身邊,朝著候車大廳外面走了出去。

  “您叫什么名字啊?”

  “您是教授那一方面課程的老師?”

  “卡塞爾學(xué)院建在什么地方?”

  “我什么時候能入學(xué)?。俊?p>  總之,施耐德目光平淡如水,無所謂的,當(dāng)做聽不見就好了。

  ……

  而在芝加哥的一處小巷子當(dāng)中,楚子航不斷地在巷子里穿梭,腳步快速而又堅定。

  他皺起自己好看的眉頭,打量了一下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

  又一次回到原位了。

  從五點半離開酒店,到現(xiàn)在七點半一共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而這兩個小時,他全部都在同一個地方打轉(zhuǎn)。

  這條巷子他在白天的時候來過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現(xiàn)在這樣的境遇。

  不對勁,這已經(jīng)不用多說了,到了現(xiàn)在這個階段,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都沒辦法合理地解釋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了。

  鬼打墻?

  他記得這種靈異現(xiàn)象好像就是叫做這個名字的吧。

  那他現(xiàn)在遇到的這種情況是靈異事件還是人為呢?

  和普通人不一樣,楚子航自付對這個世界的真實了解得還算是不少的,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從他自身為例,這世界上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件就都有了一個合適的答案。

  那么現(xiàn)在造成這個現(xiàn)象的,也許就是他的同類。

  楚子航警惕地看著四周,除了那個男人之外,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的同類,他不了解這個世界里同類和同類之間的關(guān)系。

  但是在此時此地,他能夠肯定,這個造就如今情況的人,一定是來者不善。

  沒有人會無聊到去弄一個持續(xù)兩個小時的惡作劇,就算是周宣白那么無聊的人都不可能。

  可他現(xiàn)在就只是被困在這里,找不到出路,一直在原地打混,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其他人的身影。

  這是什么原理造成的?

  雖然楚子航覺得自己在一個奇幻的世界里找原理可能是瘋了,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似乎也容不得他有另外的想法了。

  畢竟,他對那些人的了解,僅限于“血脈”這一點點而已,那個男人在那天晚上沒有對他說太多,他能知道唯一的一點,就是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現(xiàn)在,他這個不一樣的人,被其他不一樣的人找上了門來。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對方的身份是什么?對方想要怎么做?

  這些都是一概不知的。

  難道只是把他困在這里就沒事了嗎?

  楚子航不會想的這么天真,現(xiàn)在的他像極了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獵物,被某個不知名的人在默默地觀察,等待著關(guān)鍵的致命一擊。

  所以他一直都在警惕著身邊的一草一木,很有可能,那個人就在這里看著他。

  就在等著他有半點的松懈,然后再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嘩嘩?!?p>  這場雨來的很突然,楚子航伸出手,感覺著雨滴從空中落下,冰涼的觸感至少告訴了他一件事情,目前他所處的環(huán)境還是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而不是奇奇怪怪的夢境。

  所以說,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啥?

  求財?求色?

  楚子航也搞不清楚自己初來乍到,能有什么東西會被人惦記到。

  如果是在國內(nèi)的話,可能還會有拿自己威脅繼父的作用,可是在這里,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價值。

  如果說,唯一的價值,也許就是自己這“同類”的頭銜了。

  楚子航深吸一口氣,眼眸當(dāng)中閃爍著冷靜的神光。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沖動,冷靜才更適合他找到答案。

  楚子航仔細(xì)地想著,既然對方把他當(dāng)做了獵物,如此勢在必得地把他困在了這條小巷子當(dāng)中,那么也許,能夠讓他出現(xiàn)的條件只有那一個了。

  楚子航想到這一點,二話不說,飛快地沖著正前方跑了過去,飛快的速度一下子將周邊所有的景色給超越了過去。

  楚子航感覺自己是在飛翔一般,越過遠(yuǎn)處的墻體,楚子航穩(wěn)穩(wěn)地落地,只不過這一次,他停下了腳步,再也沒有了離開的想法。

  還是那個巷口,還是那家關(guān)門的小店。

  這環(huán)境沒有任何的變化。

  楚子航查看自己濕透的衣服,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無奈,朝著那個小店走了過去。

  小店的門窗是緊閉著的,他沒辦法進(jìn)去,所以只能躲在屋檐的下面,靠著小店的木門坐了下來。

  也算是稍稍恢復(fù)一下剛才浪費掉的體力。

  兩個小時,持續(xù)看著是同一片風(fēng)景,還要時時刻刻去防備著這個幕后黑手的出招,精神上的損耗讓楚子航現(xiàn)在十分的疲憊。

  這是身心上的俱疲。

  但是他依舊不能放松警惕,依舊要好好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才行。

  這樣想著,他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外面的小雨淅淅瀝瀝,落在了他旁邊的空地上,就好像一首安詳?shù)拇呙咔?,讓他越來越困?p>  不行,他不能睡著。

  楚子航猛地睜開眼睛,可下一秒,眼皮又一次耷拉了下去。

  漸漸的,漸漸的,他合上了眼睛。

  淡淡的鼾聲在不久后緩緩地響起。

  他抱著自己的身體,躲在沒雨的屋檐下,睡了過去。

  一切都是這么的安靜,這么的祥和。

  如果有人能夠見到這個時候的楚子航,一定會被他這副柔弱的樣子所打動,論面癱臉?biāo)鴷r候的樣子有多么可愛。

  大概就是這個論題了吧。

  這樣的安靜一直在不斷地延續(xù),延續(xù)。

  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這么在楚子航的睡夢中度過。

  然而……

  “啪嗒,啪嗒?!?p>  就好像是怕吵到楚子航休息,這鞋子踩在水坑里的聲音輕柔無比。

  從雨幕當(dāng)中,一抹顯眼的紅色在踩著雨水一步一步地朝著這邊走來。

  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旁騖,仿佛只有那一個睡在屋檐下的男孩。

  多么令人憐愛,女人癡迷地看著這個弱小的男孩,一步一步朝著他的位置走了過去。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她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把這個男孩擁在懷中,憐愛地親吻他的額頭,他的臉頰。

  最后,是他的喉嚨。

  她下嘴一定會很快很快,不會讓他感受到痛苦,不會讓他感受死亡的恐懼。

  她會非常珍惜地把他的血液一口一口地吸干,她從來都不是個浪費的人,之前在這里去往天堂的那七個男孩可以作證。

  女人走到了楚子航的面前,打量著這張帥氣的面龐,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被這個男孩給征服了。

  她一定要把他做成自己最寶貴的收藏品,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蹲下來,手指輕輕地劃過這張臉,她在考慮該從什么地方下口才行。

  手指劃過額頭,臉頰,下巴,最后停留在了脖子的位置。

  果然,還是要從這里開始才是最好。

  女人湊過了腦袋,手指在這個地方輕輕地摩挲,只要忍過一口,就會見到通往天堂的門票了,像她這樣的惡魔,送走的靈魂一定會是純凈的,被上帝所認(rèn)可的。

  所以……

  “回到媽媽的懷抱吧?!?p>  女人直接朝著那個位置沖了過去,可就在下一秒,她突然愣住了,眼中是滿滿地不敢置信。

  在她的眼前,一雙耀眼的黃金瞳被驟然打開。

  少年冷冷地注視著他,那被好友調(diào)侃為面癱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模樣。

  順著對方錯愕的目光看了過去,楚子航微微一愣。

  然后,毫不猶豫。

  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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