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之事我等向來只是耳聞,沒想到竟真有其事?!蹦聼o極道。
準(zhǔn)確說來是劍魂的劍氣。青云道。
“據(jù)說劍魂上一共留存下來八道劍氣”水月看著青云道。
“不錯,正是如此。”青云道。
“這少年不知招惹了誰,竟至于動用這傳說之物。
不過竟能在劍魂之下存活下來,也著實(shí)不可思議?!?p> “如此看來,這少年的傷勢的確不是一般湯藥可以救治的?!憋L(fēng)行水道。
“故而我將一顆龍髓丹,喂這少年服下,暫時護(hù)住了他的心脈?!鼻嘣频馈?p> 三人同時看看向青云。
“這龍髓丹,百年間才生出一顆,尋常人吃了,可增百歲壽命。
若是修仙之人服用,可瞬間將修為提升好幾個品階,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極品仙丹?!憋L(fēng)行水看著青云道。
“此番師尊將龍髓丹賜予這少年,想來這少年定然不是一般人?!憋L(fēng)行水接著道。
“實(shí)不相瞞,這少年確是一個故人的孩子?!?p> “哦?!北娙丝聪蚯嘣啤?p> “不知是哪個故人的孩子,還請師尊明言?!彼碌?p> “這少年正是林烈的孩子?!鼻嘣瓶粗说?。
三人聽聞這個名字頓時神情一變。
“林……林……師兄的……”風(fēng)行水面上忽地涌出一陣激動。
但是想起那個人曾經(jīng)叛出師門,隨即將后半句話吞了回去。
“絕不可能……”穆無極道。
“林烈膝下一共兩個子嗣,大的名叫林風(fēng),當(dāng)初弒父投敵,幾十年間再無音信,想必已不在世上了。
小一些的名叫林曉,那時還只是個嬰兒,卻落入死靈淵地火天炎中,亦不可能存活。穆無極道?!?p> “那林風(fēng)即便是活著,弒父投敵,這樣的人與禽獸何異?應(yīng)該人人得而誅之?!彼聜?cè)臉看向穆無極。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dāng)年林烈為了那妖女背叛師門,早應(yīng)想到會有今日結(jié)局,如今看來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水月冷冷地道。
“水月師妹,當(dāng)年林師兄還在紫宸山的時候,數(shù)你跟他最為要好。
你我修行之時也多虧了林師兄指點(diǎn)才有今日。
既然林師兄已溘然長逝,當(dāng)年的恩仇也應(yīng)該一筆勾銷了,水月師妹何故這般不留情面?!?p> 風(fēng)行水看也不看一眼水月,面上卻起了慍色。
“風(fēng)師弟所言不假,當(dāng)年林師兄的確待我等不薄,這份恩情到何時我都銘記于心。
然而他叛出師門卻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不過既然都是成年舊事了,我等何必為此爭執(zhí)?!蹦聼o極道。
掌門師尊說那少年是林烈的孩子,既然那幼子已落入地火天炎中,想來最有可能的便是那長子林風(fēng)了。水月道。
不過此等孽子,活到如今已是便宜他了。
師尊念及舊情,賜給他龍髓丹已是仁至義盡了,之后便任他自生自滅吧?!彼聭嵢坏馈?p> 青云聽了幾人爭辯,撫須一笑道“既是他膝下獨(dú)子,無論如何也應(yīng)盡量為他保全?!?p> 但這孩子,卻不是他的長子林風(fēng),而是幼子林曉?!鼻嘣瓶纯幢娙说馈?p> “這不可能……”穆無極與風(fēng)行水同時從桌前立起驚呼道?!?p> “那孩子掉入地火天炎,是我跟風(fēng)師兄親眼所見。
地火天炎中,便是大羅金仙也燃成灰燼,何況一個嬰兒?!蹦聼o極道。
“沒錯,當(dāng)初我也在旁,親眼看見那孩子落入火海,絕對不會有存活的機(jī)會。
掌門師尊為何如此確定,那少年就是落入火海的嬰孩。”風(fēng)行水決然道。
“假如這孩子還存活著,到今日也應(yīng)該是十五歲左右的年紀(jì)了吧。”青云道
“沒錯,倘若能活到如今的話,正好十五歲的年級。
當(dāng)初林烈被仇家追殺,陷入絕境時放出飛云箋,師尊念及舊情,派我與風(fēng)師弟前去搭救,但是我等半路被人設(shè)伏。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林風(fēng)早已弒父。
那嬰孩也正落入地火天炎中,當(dāng)時的場景如今依然歷歷在目?!蹦聼o極惋惜道。
“這件事至今想起來,亦時時自責(zé),但是若說那幼子還存活著,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蹦聼o極道
“既是如此,這玉佩各位可曾認(rèn)得?!?p> 隨即青云從懷中掏出一枚赤紅色的玉佩來。
玉佩上栩栩如生地刻著一只白澤瑞獸。
這玉佩一出,風(fēng)行水與穆無極見神色忽地一變,眉間緊蹙。
兩人對望一眼,眼睛直直地落在那玉佩上,口中似有話語吐露,卻還是忍住了。
水月?lián)屜冉舆^玉佩。
此物向來只傳給歷代弟子中,修為最好,天賦最高,且秉性端正的首座大弟子。
當(dāng)年林烈修為和秉性都是我們幾人中最好的。
這玉佩當(dāng)年正是傳給他的,”水月道。
“不錯,當(dāng)年林師兄烈叛出紫宸山,紫宸山的東西他一絲一毫也沒帶走,只留下了這枚玉佩。
只因這玉佩是當(dāng)初師尊親手傳給他的,代表了對他的肯定。
當(dāng)年林師兄視這玉佩比自己的生命還重?!憋L(fēng)行水感慨道。
“然而就算這玉佩是林烈的,也不能證明這孩子是林烈的。
若是有人以假的來冒充……”水月道。
穆無極與風(fēng)行水接過玉佩,仔細(xì)看了又看,似是確定后才道“此物確是我紫宸山赤靈石雕刻而成。
赤靈石只有我紫宸山才有,別人又如何做的了假?”
頓了頓又道,“當(dāng)初那嬰孩跌入火中時,這玉佩正系在他手腕上,這孩子正是那嬰孩,沒想到竟還活著?!蹦聼o極風(fēng)行水同時道。
“哦!”水月道。
“不過倘若僅憑這玉佩,便篤定這少年是落入地火天炎那嬰孩,多少有點(diǎn)武斷了?!彼陆又馈?p> “水月師妹言之有理,其實(shí)最初我跟師妹抱著一樣的想法,但自從見到這少年后,便立時確定了?!?p> “哦?”眾人道。
“你們先看看這些東西,都是李乘風(fēng)師弟從這少年的懷中發(fā)現(xiàn)的。”
隨即將這一個包裹放到案幾上。
眾人打開時,卻只見一截破損的衣衫,里面除了一顆玉墜外,還有一個血書的名字,林曉,還有一行小字,生于某年某月。
這衣衫另一半似乎是被人撕去了,只留下些許字體的殘部。
“這少年的生辰推算起來,至今也正是十五歲,竟真是林師兄那落入地火天炎的嬰孩?!憋L(fēng)行水驚道。
“你們在看一下這孩子的面容?!鼻嘣频馈?p> 隨即伸手朝虛空一抹,掌中驀地騰起一股青芒。
青芒上白霧皚皚,待這白霧散去,透過虛空看到一個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