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監(jiān)視
三塊金子砸在了管事的腦袋上,手腕疼痛不已,腰還在不經(jīng)意間閃了一下,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但,他強忍著劇痛,抓起那金快,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牙疼!
堅硬!
果然如此!
真的是金子!
這么重,而且還是三大塊,夫人的身家,簡直超過了侯爺!
管管事眼睛一亮,腰肢和腿都不疼了,就連身上的關節(jié)炎也好了不少,討好般的跪在夫人的眼前,諛媚的說道:“是老奴狗眼看人低,日后夫人吩咐的事,老奴都照辦。”
“老奴要做夫人的狗腿子!”
認為錢財,甘愿付出生命...
彩月見狀,一頭霧水,并且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蘇暖暖慵懶的倚在門口,雙臂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老男人,所謂有利可圖,她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
“向我的彩月賠罪。”
管事聞言,立刻回過頭來:“彩月姑娘,方才是我罪了你,實在對不起你,這...這些是夫人本月的月俸,多出來的就當是給你的補償了?!?p> 一塊塊銀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
直到此刻,彩月都有些茫然。
夫人拿著金子往別人身上砸,往日里文靜內(nèi)向的夫人,什么時候變成如此野蠻、狂暴了?
慢著!
哪里來的黃金?
蘇暖暖不悅的說道:“還不趕緊滾!”
“好好好?!惫苁逻B忙爬起來,想要離開。
“等一下,你過來!”蘇暖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勾了勾手指。
管事見狀,立刻走過去,將腦袋湊了過去。
“侯爺最厭惡的是什么?”這位管事貪財,她剛好可以借機激怒侯爺,讓他一氣呵成,直接寫封休書。
管事聞言,很是尷尬。
來到侯府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侯爺,可問侯爺最厭討厭什么的?侯爺最討厭...
他的目光一動,剛抬眸便又立刻垂眸,回答道:“侯爺不喜嚼舌根的人,不喜蔥不喜蒜,不喜紅綠,不喜別人當著他的面放矢!”
放矢?
“繼續(xù)?”蘇暖暖眉頭一揚。
“這...”管事絞盡腦汁,“侯爺最不喜吃飯吧唧嘴,最不喜三日不出恭,最不喜...您...”
蘇暖暖微嘆了口氣:“你還挺實在的嗎?!?p> 管事聞言,嚇了一跳,連忙道:“侯爺最最最,最不喜的就是虛偽之人!”
蘇暖暖的眉頭又是一挑。
回蘇府之后,崔氏暗地里囑咐自己監(jiān)視侯爺,若是她把侯爺?shù)南Щ亓颂K府后,侯爺知道了,必然會些休書的啊。
太好了!
“那個狗腿...啊,管事,你對我有很大的幫助,你不用擔心,我在侯府內(nèi),權(quán)勢什么的可能夠嗆給你,但是我可以用金子為你打造棺材?!?p> 管事咧著大嘴,一臉的笑容,他活那么長的時間,還真沒見過如此多的錢財。
“老奴必當好好服侍夫人!”
管隨后便拿起一塊金子,笑瞇瞇的走了。
彩月目瞪口呆:“夫人,這...這...金子..他就這...這么拿走了...”
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蘇暖暖無所謂道:“錢是身外之物,不用太過擔心,你去準備筆墨紙,速度點?!?p> 幸虧她聰明,提前計劃好了收入。
一是存入卡中,二是取出現(xiàn)金備用,三是用剩余的錢購買金子用來建房子。
因此,她的黃金數(shù)量相當于一堵墻壁。
雖說沒了幾十億的鈔票,但畢竟自己有這么多金子,一晚上的哀愁總算消散了一些,如今她還有更為關鍵的事辦。
彩月如遭晴天霹靂,從開始到結(jié)尾都是一頭霧水,取來筆墨紙后,看著夫人離去的身影,許久未回過神來。
這是...
這還是自家主子嗎?!
錦瀾閣。
因為侯爺將自己的舊疾復發(fā)的事情傳出去,如今他躺在床榻上,而白傾顏則是寸步不離的服侍著他。
“此賊子心腸歹毒,一定要找出他,嚴懲不貸!”白傾顏捧著藥碗,吹著氣,遞到男人的嘴邊。
站在旁邊的追風說道:“白夫人怕是還不知道,此次一場戰(zhàn)爭,有人將兵馬泄露出去,導致侯爺被伏擊,并且身負重傷,至今未能痊愈?!?p> 白傾顏勃然大怒:“什么人,竟敢背叛侯爺,背叛華岳國,其罪過必誅之!”
她十分的生氣。
“咳咳...”男人捂著嘴咳嗽了一聲,臉色蒼白,十分疲憊,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羸弱。
白傾顏心中一痛,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著他。
嗖嗖嗖!
屋外,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軒轅鏡聞言,抬頭看去,表面疲憊的眼眸在此刻卻如鷹隼一般犀利,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草叢里的那一道人影。
花卉盛開處。
一顆小小的腦袋藏在草跺中,并且整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忽地,腦袋探了出去,頭頂被野草覆蓋,只能看到一雙眼睛,看著屋子里的動靜。
如果她不斷的監(jiān)視侯爺,背叛侯爺,那么她離開侯府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我可真是太聰明了!
蘇暖暖忍受著太陽的照射,和蚊子叮咬的刺痛,紋絲不動的躲藏在草跺里。
她邊監(jiān)視,邊用毛筆蘸了蘸口水,在本上記下...
在蘇暖暖的算盤里,監(jiān)視幾個時辰就可以了,可萬萬沒有料到,這位白夫人竟然從清晨到傍晚,都在服侍著侯爺,甚至在夜里,還說要...
侯爺見狀,當即阻止...
“咳...咳咳,天色已晚,傾顏累了一日,該回去歇歇了?!?p> 白傾顏有些不甘心。
她進入侯府后,還不能討得侯爺?shù)臍g心,若是讓外人知道,一定會笑話她。
是以,她要在新婚之夜,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阿鏡,我...”
“嗯?咳咳...咳咳”
白傾顏的聲音戛然而止。
畢竟她也不想操之過急,若是操之過急,反而會惹來侯爺?shù)姆锤?,說了一些關切的話語后,就老老實實的離開了。
等她離開后,男子才不再咳嗽,眸色深邃,與白天的孱弱完全不同。
追風一晃,就到了跟前:“主子,夫人...她真的是陛下的眼線,她在外面監(jiān)視里面已有一日,還和府里的仆從串通好,將消息傳了出去?!?p> 他從懷里掏出信函,雙手奉上。
男子接過來,拆開一看,當見到上面所寫的內(nèi)容時,臉色又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