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候,你先去吧?!?p> 王濤的聲音傳來。
聞聲,陳浮生直接下山,前往雜役弟子考核的演武場。
在琳瑯劍府中,內門和外門分別有一塊演武場,平日里會有弟子在這里修煉。
此時,外門演武場上人山人海,嘈雜無比。
作為蒼元郡內最大的武道宗門,弟子就有數(shù)萬之眾,其中外門雜役弟子就占了一半。
因為,雜役弟子入門的門檻不高,甚至花錢就能進,這也是當初顧昌平打算送陳浮生進琳瑯劍府的方式。
“快看,是陳師兄!”
“恭迎陳師兄!”
甫一到演武場上,陳浮生就備受矚目,有不少弟子更是對陳浮生躬身行禮,十分尊敬。
陳浮生笑著一一回禮,沒有絲毫架子,反而給人十足的親和感。
這讓不少對陳浮生傾心的女弟子心花怒放,紛紛找陳浮生交換令牌印記。
“陳師兄,我今夜來為你彈曲舞劍,記得給我留門?!?p> 忽然,有個模樣十分標志,腰細腿長,胸口飽滿,臀似蜜桃的雜役女弟子撲到陳浮生面前。
陳浮生頭大如斗,將這女弟子推開,“姑娘,請自重!”
可這女弟子媚眼如絲,根本不把陳浮生拒絕的話放在心上,迅速掏出兩顆水靈靈、好似掛著拉絲蜜汁兒的靈棗塞到他手里。
“師兄,這是我為你泡的陰靈棗兒,甜如蜜,你別忘了吃!”
說完,她不顧在場諸多弟子驚愕的目光,笑著離開了。
“這……”
陳浮生握著手上兩顆黏糊糊的靈棗兒,一時間手足無措。
“肅靜!”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在演武場上傳來。
陳浮生尋聲看去,來人竟是司馬瀾!
司馬瀾也看向陳浮生,冷冷一笑,道:“外門大考即刻開始,凡實力達到后天境七重以上的弟子,上前一步,其余人等退后觀禮。”
他的話剛說完,人群中一陣騷動。
“往年只要后天境五重,怎么今年規(guī)矩變了?”
“是啊,我辛辛苦苦修煉到后天境五重,憑什么突然改規(guī)則?”
人群中有很多人義憤填膺,對臨時改規(guī)則十分不滿。
因為,如果雜役弟子在入門三年內沒有通過考核進入內門,就會被無償清退!
“肅靜!”
司馬瀾高聲喝道:“劍主法令如此,爾等膽敢違抗?”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停止騷動,可不少實力堪堪達到后天境五重的弟子還是一臉不服氣。
“不過,劍主也下令了,可以三年之期寬限一年?!?p> 眾人這才稍稍安心一些,陸續(xù)退開,為參加考核的弟子騰出地方。
司馬瀾接著說道:“后天境七重及以上弟子還不速速上前?”
下一刻,包括陳浮生在內,足有三百多人上前。
其中,大半只有后天境七重的武道境界,像陳浮生這樣的真武境武者,只有他一人!
“下面宣布大考細則?!?p> “外門晉升內門分兩重考核,第一重為天賦測試,爾等將靈力灌注到‘天劍石’上,天劍石亮起幾尺,則代表爾等的天賦。”
接著,司馬瀾大手一揮,袖袍中飛出一塊玄鐵。
就在這一瞬間,玄鐵忽然漲大,化作一個足有百尺的巨劍,矗立在演武場上。
“若有人能亮起超過九尺,則為后天境破限武者,代表天資卓越,不用參加第二重考核也能晉升為內門弟子?!?p> 司馬瀾掃視眾人,目光最后落在陳浮生身上,不耐煩道:“不過你們別想了,如果有破限之資,早就是內門弟子了,老老實實參加兩重考核?!?p> 此人雖然上了陳浮生必殺的榜單,但此刻神色平靜,毫不在意他這種陰陽怪氣。
而其他人也都注意到,司馬瀾對陳浮生特別的‘關注’。
但他們不明所以,只以為最近陳浮生風頭太勁,讓司馬瀾這位位高權重的長老格外關注呢。
“我們琳瑯劍府主修劍道,對肉身實力要求很高,所以這第二重為肉身測試?!?p> “爾等只能用純肉身之力去嘗試舉起這尊十萬斤之重的擎天巨鼎,屆時擎天鼎上會自動顯化爾等的肉身實力。”
袖袍一揮,一尊高逾三丈的黃銅色巨鼎立在演武場上。
“現(xiàn)在,挨個上前測試?!?p> 他話音剛落,參加測試的外門弟子全都看向陳浮生。
“眾望所歸,陳師兄你先來吧。”
有個女弟子甜甜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來吧?!?p> 見狀,陳浮生不好推辭,來到天劍石前注入靈力。
“嗯?”
忽然,陳浮生發(fā)覺,從天劍石上傳出一股秘力侵入他的體內。
雖然沒感受到惡意,但他不喜這種被窺探的感覺,當即用靈力封堵。
與此同時,天劍石上亮起一尺又一尺光芒。
眾人眼睛圓瞪,想看看陳浮生到底是什么樣的天資。
就連司馬瀾也都仰頭看去,但目光冷漠,嗤笑道,“突破這么快,能到九尺就頂破天了?!?p> 一尺!
二尺!
……
九尺!
十尺!
天劍石上的光芒好像狂竄一樣,直接飛漲,眨眼間就到了十尺。
可,這還不是陳浮生的極限!
“雖然早有猜測,但能親眼見證陳師兄證明自己是破限天驕,也是我們的榮幸了?!?p> 有貌美的女弟子眸子里漣漪蕩漾,望著陳浮生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不少男弟子則都艷羨不已。
他們要是有陳浮生的容貌和天資,何愁追求不到自己心中的女神?
尤其是,一想到陳浮生和顧傾城的傳聞,他們心中嫉妒更甚,卻無可奈何。
此時,在陳浮生的催動下,天劍石上亮起的光芒還未熄滅!
“十五尺!”
“這是比肩劍主了吧?傳聞劍主在入門測試的時候,武胎天資也達到了十五尺!”
就在眾人震驚失聲中,司馬瀾的臉色像生吞了蒼蠅一樣難看,時而漲紅如豬肝,事兒慘白如紙。
這一刻,他心中莫名有些后悔,早知道陳浮生是這般妖孽,在燕云城中他也不會得罪。
相反,他還會用盡手段討好……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此子成長起來,否則對我不利!”
司馬瀾心中盤算,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不過,他這也到頭了吧?總不可能比劍主的天賦還要逆天吧?”
就在司馬瀾心中驚疑不定地剎那,天劍石上的最頂端,忽然一點點龜裂開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演武場上空響起。
“怎么回事?”
“快看,天劍石的劍柄龜裂了,鐵石滾落下來了!”
這一幕,讓眾人驚駭莫名。
好端端的,天劍石怎么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