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月光與朱砂痣
苗本激動道:“這歌不錯??!”
周夏媽媽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暗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她又忽地想到,這個人可信不?畢竟他是楚晨店里的。
唐佳看了眼杜蕊還在寫寫畫畫,問道:“看出點什么沒?”
杜蕊皺眉搖頭。
唐佳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楚晨這一次沒有好好給他們寫歌。
不應(yīng)該啊,他不是首首精品。
然后,就聽見杜蕊慢悠悠地說:“水準(zhǔn)太高了,我很難看明白?!?p> 唐佳翻個白眼,完,這人扯這么半天,就這!
小米沖著楚晨道:“給我們唱兩句呀?我們這里太多小白?!?p> “行!”楚晨點點頭。
坐在前排的高腳凳上,抱著吉他。
滑動琴弦,輕輕吟唱起來:
“上天啊”
“難道妳看不出我很愛她”
“怎么明明相愛的兩個人”
“妳要拆散他們啊”
這首歌,楚晨用到的嗓音略帶沙啞。
好像哭腔,又好像不是。
因著這嗓音,雖只唱了四句。
卻好像將一個人心中的痛苦,化成了千萬句。
讓人心中莫名一疼。
唐佳聽著歌,忍不住點頭:“楚晨這是有故事啊?!?p> 小米道:“嗯,好像是講失戀的。”
苗本激動地不行,暗道:“這是什么天才啊,5分鐘竟然寫的這么好?!?p> 周夏媽媽聽到這里,不由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戀情,求而不得,愛而不能。
周夏媽媽不由仰頭嘆了口氣,猛然襲來的回憶,好像當(dāng)年的那一口郁郁之氣,重新回到胸膛。
讓她忍不住嘆息。
“上天啊”
“妳千萬不要偷偷告訴她”
“在無數(shù)夜深人靜的夜晚”
“有個人在想她”
“以后的日子妳要好好照顧她”
“我不在她身旁妳不能欺負(fù)她”
“別再讓人走進(jìn)她心里”
“最后卻又離開她”
“因為我不愿再看她流淚啦”
楚晨沙啞的歌聲,飄蕩在餐館的每一個角落。
眾人全都沉默地聽著,回憶著。
無形中,他們感覺自己好像走進(jìn)了自己曾經(jīng)的青蔥歲月,見證著一點一點的心碎和無奈。
那種悲傷的氣息,就好像是一個范圍魔法,讓所有人心中都好像升起了一團灰霧。
灰霧下面,是陰雨綿綿。
小貝推了推眼鏡,下意識交叉著雙手,緊咬著牙關(guān)。
大超微微搖著腦袋,輕聲嘆息。
好像也被回憶中的無奈和傷感,占據(jù)了腦海。
杜蕊拿出本子,飛快地在上面寫道:肯定談過很多次戀愛,否則情緒不能這么強烈,所以說,想要寫好歌,難道需要經(jīng)歷更多的大喜大悲么?
周夏盯著前排滑動琴弦的楚晨,恍惚中,自己腦海中那一直暗暗喜歡的男生,在腦海中出現(xiàn)。
如果我真的成為了大明星,向他表白,他會同意么?
一想到這里,周夏心中又是希冀,又是惆悵。
啪嗒!
楚晨放下吉他,問道:“這首歌聽著怎么樣?”
小米先舉手道:“你先說你有多少前任吧?!?p> 楚晨一愣:“為什么要問這個?”
大超和小貝哈哈大笑,偷偷沖著小米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小米姐敢問啊?!?p> 唐佳攤手道:“這首歌感覺不死個七八十個前任,情緒很難到位唄。”
“屁!”楚晨擺擺手,“下一個問題。”
唐佳想了想道:“這首歌你唱的是挺好,但是,真的適合女生么?”
苗本眼睛一亮:“這個問題提的不錯?!?p> 楚晨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開玩笑,這首歌在楚晨前世最先火的時候,就是女生唱起來的。
而且,直到后來,大家知道的也都是女生翻唱。
杜蕊問道:“要知道寫歌是需要情緒的,你是怎么做到5分鐘就能情緒到位的?”
楚晨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不知道?!?p> 廢話,難道還要把我擁有系統(tǒng)和穿越的事情,告訴你么?
楚晨:“還有沒有問題了?”
唐佳:“我一定能火么?”
楚晨一挑眉毛:“你說呢?”
周夏媽媽這時候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難看了,一臉希冀地望向周夏手中的稿子,忽然感覺自己的姑娘,沒準(zhǔn)真要成為大明星也說不定呢。
楚晨點點頭:“那好,都沒有問題,那咱們就開始唱第二首?!?p> 想了想,楚晨又道:“下面這首歌需要先交代一點前提,怕你們不好理解?!?p> “我小時候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就是一個人遇到了紅玫瑰和白玫瑰,跟紅玫瑰在一起了,漸漸的白玫瑰變成了窗前的明月光,紅玫瑰變成了墻上的蚊子血。跟白玫瑰在一起,漸漸的,白玫瑰變成了白飯粒,紅玫瑰變成了心上的朱砂痣?!?p> 小米感嘆著點點頭:“哎,你們男人啊,真的是?!?p> 大超很有同感的補充一句道:“就是說,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
楚晨點頭:“是這個意思,所以下面這首歌叫《白月光與朱砂痣》?!?p> 小貝忽然道:“不是,我很好奇老板是經(jīng)歷的怎樣的童年啊,我小時候都是聽童話故事,怎么你就直接聽愛情故事了呢?”
小米“嗤”了一聲,斜眼瞥著楚晨道:“要不怎么說,渣男要從娃娃抓起呢,小楚這方面天賦很好噠?!?p> 楚晨直接蒙了,這怎么忽然就開始討伐我了呢:“你們過分了啊,我就是說一個故事?!?p> 唐佳狐疑地轉(zhuǎn)頭望向小米:“老板,你這話說的好像有點怨念啊,你這是咋了?”
小米被唐佳這么一說,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好像又不符合自己定位了。
剛才的口氣,完全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的感覺。
劃拉!
楚晨習(xí)慣性地滑動琴弦:“好啦好啦,我要開始唱了,講個故事,你們還能給我貼標(biāo)簽,真行!”
小貝搖頭:“嘖嘖嘖嘖!”
大超捂嘴偷笑。
于是,楚晨開始了:
“從前的歌謠都在指尖繞”
“得不到的美好總在心間撓”
“白飯粒無處拋蚊子血也抹不掉”
“觸不可及剛剛好日久天長讓人惱”、
“那時滾燙的心跳也曾無處遁逃”
“像一團烈火燃燒燒盡跨不過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