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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煉爆諸天

第五十三章 很潤

橫煉爆諸天 斬業(yè)度厄 2062 2022-09-17 11:08:38

  來的女子正是初姬,她溫婉的朝在場眾人行漢宮之禮,坐下開始彈奏。

  初姬所奏為水龍吟,也是當(dāng)初撫子教她的第一首漢樂。

  箏音激越,大有國破無存的憤懣之意,郁郁心中,難以解懷。

  玉昔帖木兒雖通漢文化,可于音樂一道只淺淺入門,聽著水龍吟的節(jié)奏韻律,跟著拿筷子敲打著瓷碗,頗感愉悅。

  而范卓遠看似粗莽,實則自幼跟隨大儒讀書,君子六藝皆通,已從箏音中聽出這女子心藏之念,甚至感受到絲絲殺機暗藏。

  看來她雖為女子,怕今日亦有行刺之舉!

  范卓遠喚來樂官,說道:“你跟她說,我沒有興趣殺一不會武功的女子,讓她在離開前拋棄懷中匕首,則饒其一命?!?p>  眾人愕然看來,只有玉昔帖木兒身側(cè)一名藏傳僧人微笑點頭,顯然也早已做出與范卓遠一樣的判斷。

  此人身側(cè)放置五枚金輪,似法器又似兵器,讓人一時難以分辨。

  樂官大感驚訝惶恐,連忙來到初姬面前,一番言語,可初姬手中彈奏不停,似沉浸其中,對外界全無感知。

  范卓遠見狀,說道:“無妨,讓她彈奏?!?p>  樂官聽得全身一顫,退了下去。

  玉昔帖木兒道:“此女子殊為溫婉清秀,少將軍動輒殺人,行此辣手摧花之舉,讓人遺憾啊?!?p>  范卓遠淡然道:“不服王道者,留之何益?”

  此言一出,玉昔帖木兒當(dāng)即正色點頭,不敢再開玩笑。

  彈奏聲不停,可宴席上眾人已漸漸沒了飲宴樂趣,相互間說著一些閑話,欣賞閣外梅林似火。

  雪越下越大,除了風(fēng)聲與雪花落地的聲音,不遠處傳來穩(wěn)健而緩慢的沙沙行走聲。

  “站住!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嗯?你還竟敢隨身攜帶兵刃!拿下!”

  倉當(dāng),數(shù)道刀劍出鞘聲傳來!

  然而僅此而已,此后既未聽到打斗的聲音,也未再聽到衛(wèi)士呵斥的聲音。

  依舊是那踏著積雪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沙沙沙……

  不多時,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人手持太刀出現(xiàn)在了梅林之前。

  白雪、紅梅、黑衣、名刀,以及一路行來后,地上延伸而來的一抹紅色,那是刀上的血,血映著雪,有如紅梅直接盛開于雪地之上,鮮艷而刺目。

  他停在了殿閣之前,就這么冷冷的站著。

  “有刺客!來人啊!”

  閣外衛(wèi)兵高叫,頓時殿閣四周滿是疾奔而來的腳步聲,衛(wèi)士們手持長戟,組成隊列,向著雪地中站著的黑衣男子壓迫而去。

  “慢著!”

  范卓遠的聲音讓眾人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起身,微微活動手腳,來到閣外的臺階之上,看著外面的劍客。

  “找我的?”

  那人抬起了頭,摘下了斗笠,隨手扔在地上。

  正是一臉滄桑悲苦,雙目無神的鏡井仁,此時的他滿臉胡渣,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這樣一個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家伙,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一股死氣,他已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自然更加不會在乎他人的性命。

  或者他此生唯一的目標,就是取范卓遠的性命,然后……赴死!

  這股死意,即便是范卓遠都為之凝重,似乎在這股死意之下,此人能夠發(fā)揮出非同小可的力量。

  “是我,來殺你的?!?p>  鏡井仁的聲音喑啞而悠遠,仿佛從冥府傳出。

  這時,箏音忽停,所有人不免都看了過去。

  鏡井仁無神的雙目再度閃現(xiàn)出光輝,仿佛于死寂的絕望中感受到了最后一點溫暖希望,與淚痕滿面的初姬凝望在一起。

  宴席上,范文虎疑惑道:“恒武,你認識此人?”

  范卓遠道:“交手過兩次,這一次會是最后一次了?!?p>  玉昔帖木兒笑道:“這樣一個刺客,少將軍何不讓衛(wèi)兵打發(fā)了?”

  他身旁的藏僧卻解釋道:“這個刺客很不簡單,一般的衛(wèi)兵可能困不住他。”

  然后對范卓遠道:“少將軍可需要貧僧前來相助?”

  范卓遠也很好奇這個藏僧是什么來歷,看他那五個金輪,不免會讓人想起金輪法王這人。

  不過金輪法王死前并沒有將一身武學(xué)傳承下去,一個弟子霍都叛師被殺,另一個弟子達爾巴與范卓遠一樣,皆是外門高手,資質(zhì)魯鈍,學(xué)不成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與五輪秘法。

  原想收郭襄為徒,可郭襄哪里會拜他為師。

  范卓遠微微搖頭,“我與此人有些恩怨,正好今日了結(jié)。另外,敢問大師你身邊那五枚金輪可是兵刃?”

  藏僧笑道:“既是兵刃也是法器,出自于前任國師,密教金剛宗的金輪法王?!?p>  范卓遠點點頭,暗道:果然如此,等處理完鏡井仁再來詳細詢問。

  他回頭看去,此時鏡井仁也已轉(zhuǎn)過頭來,他眼中有了希望,身上就再也沒有了那股死意。

  他說道:“我要帶她走?!?p>  范卓遠感知到鏡井仁的變化,知道他沒了那股死意,似乎就連實力都難以讓自己感到絲毫威脅,這樣的戰(zhàn)斗索然無味。

  身為戰(zhàn)癡,他不愿打一場毫無挑戰(zhàn)性的戰(zhàn)斗。

  于是說道:“她侍奉我這多日,我對她非常滿意?!?p>  鏡井仁雙目一凝,緊緊握住手中之刀。

  范卓遠只覺刺激還不夠激烈,淡然說道:“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得到,這樣一個純潔如櫻花般的女子,進了我營中會遭遇什么樣的后果。

  放心,碰過她的只有我一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臟,但是不得不贊嘆一句,她真的——很潤?!?p>  初姬是聽不懂漢話的,所以她不知范卓遠說了什么,因此也無法解釋。

  這種事情,鏡井仁自然也不可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去詢問初姬,他的刀越握越緊,已經(jīng)背離了握刀準則。

  他的雙目越來越紅,既有心痛也有憤怒,氣勢也跟著暴漲起來。

  “你會為你做過的一切而后悔的?!?p>  范卓遠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向雪中行去。

  “你的實力不足以讓我后悔?!?p>  鏡井仁雙目一睜,刀鋒彈動,極為鋒快,極為凌厲的斜斬而來!

  范卓遠微微側(cè)身,任憑刀鋒斬在肩膀上,難入半分。

  他失望道:“如此微末力道,你怎么殺我?”

  這時,箏音再起,卻是一曲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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