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修的話,許大茂站在身后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但見齊修沒等他,許大茂也顧不得細想,連忙追上去,繼續(xù)詢問。
“齊修,你家啥事?。课以趺床恢滥??你求來的這偏方是治什么的啊?”
聽見許大茂問到正題上,齊修正要回答,但突然想起來,明面上自己好像和這貨同病相憐,把話漏給他好像還真?zhèn)鞑怀鋈ァ?p> 想到這一點,齊修也就不愿意再多費口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拍著許大茂的肩膀說道。
“沒事,沒事,你聽我瞎說,就是快要當?shù)耍睦镱^忍不住高興,哈哈哈。”
說完話齊修就笑著離去,把許大茂留在了原地。
看著齊修漸漸遠去的背影,許大茂皺著眉頭尋思了良久,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徒然睜大,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
過了好半響,當許大茂的呼吸平穩(wěn)后,也不繼續(xù)往家走,直接轉(zhuǎn)道奔向離家最近的菜市場。
許大茂去做什么不提,說回齊修。
齊修回到家后,借著微醺的這股勁又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太陽落山才將將轉(zhuǎn)醒。
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頭,回想著睡覺之前發(fā)生的事,齊修暗罵酒精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如果是神智清醒的時候,自己是一個字都不會跟許大茂漏的。
自己家不能生孩子是假的,許大茂那可是真事,并且對于這件事,他可比自己積極的多。
如今自己把話漏給他,估計自己以后有的被煩了。
如果自己手里真有偏方倒還好說,可這偏方就是自己隨口瞎編的,真不知道以后得怎么被折騰。
想到這,齊修原本就不舒服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就在齊修皺著眉頭揉頭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了窗戶上居然有一張扭曲的大臉,頓時齊修就被嚇住了。
只剎那間,齊修就一個激靈,以為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下意識的就想做點什么應(yīng)急措施。
可就在齊修雙手不自覺的尋摸家伙事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窗戶上貼著的扭曲人臉有點眼熟。
還沒等齊修想出這張臉的出處,它就已經(jīng)遁入了黑暗。
可一分鐘都沒到的時間,齊修家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這個年代的鬼還講禮貌呢?
這是齊修的第一個念頭,但很快齊修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應(yīng)該是想多了。
不過雖是如此,為了以防萬一,齊修還是提著菜刀去開的門。
開門后就先許大茂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齊修立馬就跟窗戶上的那張扭曲人臉對比起來。
發(fā)現(xiàn)吻合后,齊修直接開始破口大罵。
“許大茂,你TM有病吧?這天都黑了,你爬我家窗戶干什么?”
激動的齊修沒有特意隱藏手里的菜刀,許大茂自然也是看到了。
但素來膽小的許大茂只是面容一緊,然后臉上的笑容更勝了三分。
“怪我,修哥你說的沒毛病,這事怪我,我下次一定注意哈。”
見許大茂態(tài)度誠懇,齊修也不好再繼續(xù)發(fā)火,沒好氣的問道。
“說吧,你大晚上趴我家窗戶干什么?”
“那什么,這不是咱哥倆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嗎,今天弟弟家里做了點好菜,特意過來叫你喝點?!?p> “這個?算了吧,我中午已經(jīng)喝一頓了,現(xiàn)在腦袋還不舒服呢,我謝謝你的好意啊,下次,下次一定。”
“別啊,飯菜早就做好了,我叫你弟妹熱了好幾遍,就等著你醒呢,你要是不來我們這不就是白等了嗎?!?p> 這話一出,齊修也算是明白了,這許大茂還真有行動力啊,都沒等到明天,他就因為偏方的事找上門來了。
意識到這點后,齊修開始推脫:“真別了,中午那頓酒沒喝好,我現(xiàn)在腦袋疼著呢,明天的吧?!?p> “修哥,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硬挺著要難受好久的,聽我的,咱倆喝點,我那都是好酒,是從我老丈人那順來的臺子?!?p> “等咱們吃好喝好后,你再回屋一睡,我保證你第二天什么事都沒有了,如果你第二天腦袋還疼,我就把我腦袋摘下來換給你?!?p> “這........”
齊修是真想拒絕的,但許大茂話說到這個份上,齊修要是再拒絕就有點打臉了。
如果齊修以后跟許大茂不見面了,他倒是能一口回絕,但可想而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行吧,正好我餓了,不過先說好,我不多喝啊,我主要是去吃飯?!?p> 聽見齊修答應(yīng),許大茂連忙應(yīng)和。
“好好好,少喝,我家還燉雞湯了,一會兒你多喝雞湯哈。”
應(yīng)和后,許大茂連拉帶拽的把齊修往自家?guī)А?p> 進屋后,齊修看到桌子上的菜頓時一驚。
許大茂這回可是真出血了,不年不節(jié)的,有雞、有魚、有肉還有幾根大骨頭,下酒小菜就更不用提了,去年過年他家的菜都沒這么硬。
“不是,這么硬的菜,我有點不敢下口啊。”
本來齊修是以為許大茂想在灌酒把事談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是準備拿錢砸啊。
“嗨,這算什么硬菜,前幾年我惹到了幾個地痞混混,要不是你最后還不一定怎么樣呢,跟那比起來,這點菜算什么。”
“快別在這站著了,趕緊上炕坐,我本來是想支大桌子的,但咱也不是外人是不是,那大桌子好久沒用了,收拾起來太麻煩,修哥,你不會嫌棄吧?”
“不會,不會。”
現(xiàn)在齊修真是沒話說了,要是有人惹到他,他能以暴制暴,但像這種情況,齊修還真沒怎么遇到過。
“呦,這不是齊修嗎?叫你來吃個飯真費勁,我還以為今天晚上要空肚子睡覺呢?!?p> “來了就別磨蹭了,趕緊上來吃飯,我都快餓死了,這么好的菜熱了一遍又一遍,都白瞎了。”
和許大茂的無底線迎合不同,見齊修進屋,婁曉娥雖是心中有些歡喜,但面上卻全是嫌棄。
她不明白原先一直對她好的齊修怎么突然就這么冷淡了,昨天她拉下臉來找齊修,也沒見到他人。
今天更是過分,做了這么一桌子菜,等了好幾個小時齊修才來,多天的委屈在此刻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