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三叔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齊修也沒有別的好說。
在接受了事實后,看著小小只的秦京茹,齊修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絲靈光。
跟隨任務(wù)由于年代受限不好開展,但要是自己養(yǎng)成一下,那任務(wù)難度是不是就會小很多?
可還沒等想的更深,身邊秦淮茹三叔的一聲暴喝,嚇了齊修一跳。
“傻了,這是你姐夫,叫人,今天晚上在你屋對付一宿,你晚上睡覺老實點,要是再瞎折騰看我收拾你不?!?p> 秦淮茹三叔的喝罵毫無征兆,讓齊修和小秦京茹同時打了個哆嗦。
“還愣著干什么,給你姐夫鋪被褥啊!”
“別,別,我自己來,孩子都躺下了,就別折騰她起來了,被褥在哪放著,我自己鋪。”
出聲阻止并詢問出了放置被褥的地方后,齊修就把秦淮茹是三叔送出了小屋。
要不說原劇里秦京茹進了城就不想回去,這家庭要是攤在自己身上,擱誰誰也跑。
同時這也側(cè)面展現(xiàn)了秦淮茹在家里的地位,要知道秦淮茹的三叔跟秦父可是親兄弟,要說這教育方式不是一脈相承的,鬼都不信。
簡單的把被褥鋪好后,齊修連衣服都不脫,直接就躺下了,還特意躺的離秦京茹遠一些。
躺下后,齊修就以為今天亂七八糟的事總算結(jié)束了,可事實證明齊修想多了。
哪怕是閉上眼睛,齊修都能感覺到臉上有一道直勾勾的視線。
睜開眼睛,果不其然,秦京茹還是保持著剛才自己進屋的那個姿勢,那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齊修的身上。
這一幕也讓齊修有些不知所措,說哄吧,人家也沒哭沒鬧,說就這樣不管,那今天晚上是沒法睡覺了。
就在齊修想辦法要怎么樣跟秦京茹溝通的時候,秦京茹突然說話了。
“姐夫,你是要帶我姐去城里當(dāng)丫鬟嗎?你以后對我姐好一點可以嗎?”
秦京茹的聲音脆脆的,這個童音聽起來很清亮。但這話里的內(nèi)容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這誰給你說的?我?guī)憬阕撸侨⑺?dāng)媳婦的,而且你姐是去城里享福的,跟丫鬟沾不上邊啊?!?p> “你騙我,村里人都是這么說的,我不信你。”
“都這么說的?是怎么說的?你能跟我學(xué)一下嗎?”
秦京茹的話引起了齊修的興趣,但陌生的齊修讓秦京茹感到害怕,開始閉口不言。
話說到一半不說,這不是一個好習(xí)慣,本來齊修忍一忍還能對付著睡,但現(xiàn)在是徹底沒法睡了,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齊修是徹底睡不著了。
從空間超市里拿出來兩顆糖,齊修重拾了前世的哄孩子大法。
社畜的齊修可能什么都不行,但在陪孩子玩,哄小孩這方面,齊修還真沒服過誰。
沒用上半個小時,齊修就已經(jīng)跟秦京茹搭建了良好的關(guān)系。
“姐夫,糖吃沒了,你還有嗎?”
“有啊,但是你要告訴我,村里面是怎么說你姐的,你說完我才能給你?!?p> “他們就說我姐壞話,說她想進城想瘋了,隨便找了個人家,窮的可憐,連彩禮都給不起。”
“說彩禮都給不起的人家不是好人家,說我姐嫁過去只能受苦,到了城里也享不了福,就算不在田間地頭干活,到了城里也是丫鬟的命,有的是苦日子過?!?p> “姐夫,城里到底是什么樣的???為什么村里人以前一直在說城里好,我姐去城里就不好了呢?”
有時候小孩的問話最是致命,齊修張了張嘴,最后只能說出一句經(jīng)典。
“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等你長大了就都知道了,不過姐夫告訴你,你姐去城里是不會受苦的?!?p> 雖然齊修是在跟秦京茹說話,但從眼神可以看出,齊修的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上面。
原本想的挺好,明天離開這,就徹底跟這里沒關(guān)系了,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
齊修雖然以后是有理由不來,但這里離京城這么近,秦淮茹可沒什么理由不回娘家,這件事要是不處理,秦淮茹不得回一次娘家就被吐沫星子淹一次?
正在細思辦法的齊修,被脆耳的童音給打斷了。
“哦,知道了,那我說完了,姐夫,你該給我糖了?!?p> “出去喝口水,漱漱嘴?!?p> 雖然不知道齊修的話是什么意思,但已經(jīng)和齊修建立友誼的秦京茹沒有多想,爬出被窩,出去漱口了。
回來后,秦京茹都沒有上炕,就站在地上伸手管齊修要糖。
“姐夫,我漱完嘴了,你可以給我糖了嗎?”
“晚上吃糖不好,聽話,明天早上睡醒了我給你?!?p> ..................
翌日,天色大亮后,秦淮茹過來接齊修回家吃早飯。
在飯桌上,齊修把昨天晚上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
“秦叔,不知道淮茹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家里的情況,京城那邊我沒什么親戚了,擺席有點多余,但這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所以我就想在你們這擺席,怎么樣?”
聽到這話,秦父和秦母對視了一眼,最后秦父猶豫了下,說道。
“擺席是應(yīng)該的,在我們這擺也可以,但這東西......”
話沒說全,但齊修已經(jīng)知道了話里的意思。
“放心,擺席的所有東西都我來出,我也保證能讓淮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到城里去?!?p> 話說到這,齊修故意停頓了下,然后繼續(xù)道:“現(xiàn)在村里的吐沫星子都快把淮茹給淹死了,雖然我不能挨家挨戶的上門解釋,但這事總得有個說法,不能讓淮茹背著一身的吐沫星子跟我回城里去,您二老說,我說的話對嗎?”
“對了,彩禮的話,我這再拿五塊錢,不能讓別人老在那說閑話不是?”
聞言,秦父和秦母二人都有些尷尬,村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們不僅知道,更是他們自己說出去的。
當(dāng)時他們可沒想那么多,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閨女,彩禮就那么點,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舒服。
有心想把消息捂住,但都是這么多年的親戚鄰居,消息是捂不住的,索性就自己說,還能發(fā)泄一下。
但誰成想,這事能變化的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