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送不是借
沒道理啊,以她的武功,還從來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近她身,莫非楚逸玨的武功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楚逸玨見她不說話,他將手中的東西直接丟元黛禾身前的床榻上:“愛要不要,不要還給我。”
這是一個的牛皮包,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套銀針,密密麻麻的,粗略看了看,足足有幾百根銀針。
黛禾拿了一根銀針試了試,這銀針的品質比之前的銀針好的多。
“這銀針怕是有錢也買不到。”黛禾回頭看著楚逸玨直接了當的問:“在套銀針你是送給我,還是借我用?”
楚逸玨今日心情還不錯,他難得和顏悅色的說:“送你如何,借你用又如何?”
“送我的話,我就拿著?!摈旌桃姷竭@樣一包銀針高興的不得了,說話的態(tài)度也比之前好多了,她帶著些許俏皮的說:“如果是你借給我的,我就想辦法從你手中買過來?!?p> “買?”被晾在一旁的楚墨懷笑著開口道:“嫂子,這可是二哥花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從太醫(yī)院院正手中拿到的好東西,有錢都買不到?!?p> 原來是這樣,黛禾心想這便正常了,畢竟楚逸玨一點也不像和醫(yī)術有關系的人。
楚墨懷沒等到黛禾回答,他打趣道:“嫂子,你怎么不說話了,莫非你不要這東西了?”
“躺下,準備給你放血?!摈旌痰闪顺珣岩谎劬?,假裝生氣。
那楚墨懷見狀以為黛禾真的生氣了,他忙說:“嫂子,你別生氣啊,是二哥見到你手中的銀針不好,所以特地去太醫(yī)院將這幅最好的銀針拿了送給你,對不對,二哥?”
“對?!?p> 楚逸玨說完這個字就扭開了頭。
可是楚墨懷卻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一樣,他指著楚墨懷興奮的大叫:“二哥,你臉紅了,你為什么會臉紅?”
楚逸玨剛剛自己已經發(fā)現自己臉紅了,他扭開頭就是不想被人發(fā)現,沒想到楚墨懷不僅發(fā)現了,居然大喊大叫將這個事情說出來了。
若非有元黛禾在旁,他一定會“狠狠”教訓楚墨懷。
可偏偏元黛禾也回頭探究的看了看,那張黑炭也似的臉上是幸災樂禍。
還別說,如今楚逸玨看元黛禾越看越順眼了,也不覺得她那張臉多么丑陋了。
剛剛他之所以臉紅,便是因為黛禾低著頭整理銀針的時候,她露出來的一節(jié)脖子,藕節(jié)一樣白嫩,仿佛會發(fā)光。
若非他心中最后一絲理智克制住了,只怕他剛剛已經忍不住上手觸摸元黛禾的脖子了。
說來也怪,元黛禾除了一張臉黑炭一樣,她全身都白的發(fā)光,比元清玉還要白。
只是可惜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便是一張臉,哪怕元黛禾身體再如何白皙,也無法拯救她那張丑陋的臉頰。
想到這里楚逸玨覺得自己面上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了,他自顧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一如從前。
自從黛禾開始給楚墨懷醫(yī)治之后,楚逸玨雷打不動,每次都親眼看著黛禾施針診治。
黛禾對此無所謂,她從前給人做手術的時候,周圍還有一堆學生圍觀學習。
雖然楚逸玨圍觀不是為了學習,但是對于黛禾來說沒有區(qū)別。
黛禾手指靈巧無比,翻飛入花朵之間,已經將楚墨懷炸的跟一個刺猬一樣。
然后她手起刀落,楚墨懷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殷紅的鮮血之后,便是一條又一條蟲子從傷口爬出來,鉆到黛禾早準備的放血的火雞傷口里面。
楚墨懷從一開始的額頭冷汗直冒,到后來叫的撕心裂肺,但是為了防止他動彈,黛禾早已經將他雙手雙腳綁在四根床柱子上了。
一炷香過去了,黛禾說了一句“好了”,便開始取銀針。
那邊楚逸玨從袖袋里面摸出火折子,動作嫻熟的將幾只亂叫的公雞點燃了。
陣陣惡臭在房子里面蔓延,那是羽毛和蟲子被火燒了之后散發(fā)出來的味道,令人作嘔。
屋子里面的三個人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只因為這幾日這種味道他們已經聞了許多次在,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處理了幾只公雞,楚逸玨正準備給楚墨懷松綁,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公鴨嗓子:“林貴妃駕到?!?p> “母妃?”楚墨懷疼的臉色蒼白,他強忍著疼痛道:“二哥,快替我松綁?!?p> 可楚逸玨和黛禾兩人只來得及將楚墨懷一手一腳松開,林貴妃一群人已經進來了。
楚逸玨只能停手跪地行禮:“微臣參見林貴妃?!?p> 黛禾沒有下跪的習慣,卻架不住楚逸玨一把將她扯住,強迫她跪在自己旁邊,她試了試竟然沒能掙脫開來,只能不甘心的說:“參加林貴妃?!?p> 林貴妃卻看也不看他們,一雙眼睛朝著床鋪的方向看去。
只見楚墨懷紅著一張臉,頂著滿頭大汗訕笑:“參見母妃?!?p> 林貴妃眼神在楚墨懷身上掃了一眼,她立刻對著身后眾人呵斥:“全都給我退出去,是也不許進來。”
不怪林貴妃反應大,主要是此刻這屋子除了一股難聞的味道之外,還有滿屋子的春色。
楚墨懷除了關鍵部位蓋了一張毛毯之外,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這若是給人看了去,字只怕明日京城便會傳的沸沸揚揚。
楚逸玨也知道如今局面幾乎失控了,他也不等林貴妃說“免禮”,他忙起身楚墨懷另外兩處繩索解開了。
原本黛禾想要幫忙,可是林貴妃見到了立刻大聲尖叫著阻止了:“元黛禾,你別碰我兒子?!?p> 元黛禾不明白林貴妃這么生氣做什么,但是她也不想明白,只覺得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很好,還樂得自在。
此時楚墨懷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還是在楚逸玨的幫助下才勉強將衣服穿好。
只是那楚逸玨哪里伺候過人,兩個人笨手笨腳的穿衣服,衣服還是穿的歪七扭八的,看上去別提多狼狽了。
想了想,黛禾從袖袋中摸出了一個白瓷瓶,倒出來了一粒褐色的藥丸遞給楚墨懷:“王爺,你將這個吃了吧?!?p> 楚墨懷看也不看,直接張開嘴巴,是讓黛禾直接喂到嘴巴的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