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寵溺的敲了一下孫女的腦瓜,“毛毛躁躁的,哪里像個丫頭。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xì),畢竟這不是件小事。”
“對,我這就去查查對方的底細(xì)?!彼吃懒r站了起來。
“爸,我去,我去……”水大小姐很積極。
水撼岳瞪了一眼,“你去?你還不是打著我的名頭去?在家里呆著?!?p> 水大小姐老大不樂意,撅著小嘴嘀咕道:“切,你還不是打著爺爺?shù)拿^去?”
母親朱雅麗白了女兒一眼,笑罵道:“你這丫頭,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你這棉襖怎么有點(diǎn)漏風(fēng)呢。讓你爸去吧,你留下,跟我去做你哥哥的思想工作?!?p> 聽到這話,水大小姐不再爭執(zhí),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
水撼岳嘆息一聲:“看到了吧,你媽都能看懂,我就是這個意思?!?p> “知道啦!人家不是為哥哥著急嘛。爸,下次你明說好了,要不然總被你嫌棄我太笨?!毙」媚锉г怪鋵?shí)她只是對陸風(fēng)好奇,想趕緊查查而已。
噗……一句話,直接把嚴(yán)肅的水撼岳給逗笑了,自己女兒冰雪聰明,哪里是笨?只不過略微性格急躁,有些外向罷了,可并不是傻瓜。也只是在家里挨訓(xùn),外面誰不夸的?
等到孫女她們上了樓,水老爺子獨(dú)自一人走進(jìn)了書房。
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了一封書信,那是十年前,孫兒出事的幾年后,自己寫信向香江老友求助,老友的回信。
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頁信紙,寥寥四個字,三十而立。
老爺子笑了,當(dāng)時不明白,現(xiàn)在,似乎看到了希望。
重新折好書信,放回了抽屜,老爺子攤開宣紙,揮毫練起了書法,那一筆一劃,筆走龍蛇間,似乎帶著一股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
再說陸風(fēng)這邊,下午回到軋鋼廠,看望了那兩個住院的病號,陸風(fēng)又閑了下來,于是就在廠里轉(zhuǎn)轉(zhuǎn)。
轉(zhuǎn)到車間呢,就偶爾指點(diǎn)兩句,轉(zhuǎn)到掃地的、看大門的,就打個招呼攀談兩句,因?yàn)檫@位新升職上來的副廠長平易近人,談吐親民,所以在廠子里人緣很好。
來到食堂,看到傻柱在看著窗外發(fā)呆嘆氣。
陸風(fēng)好奇走了進(jìn)去,“怎么了柱子哥?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是因?yàn)榍毓褘D?你要是對人家念念不忘,真想娶了這樣的,我不攔著,畢竟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只要你喜歡就好。”
傻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滾蛋,你哥哥我就那么笨,只配得上寡婦?那秦姐、秦淮茹我是看透了,以后再不理她?!?p> “行,還不算太傻!那你這是為誰呀?遇到困難,缺錢了?”陸風(fēng)不解。
“唉……這個周末都過去了,我托三大爺辦的事,還是沒有音信,是不是黃了?”
“什么黃了?你跟三大爺怎么扯上關(guān)系了?”
傻柱娓娓道來,“這不是嘛,秦淮茹妹妹那次,被許大茂攪和了。我就想起棒梗他們班主任冉老師,據(jù)三大媽說,長得挺俊俏,還是個大家閨秀,父母都是中學(xué)教員。就是吧,小資產(chǎn)階級下來的,所以到現(xiàn)在25了還沒嫁人。”
“哦……所以,你就動了歪心思,請三大爺幫忙,想跟人家那冉老師……”陸風(fēng)壞笑起來。
傻柱作勢要拍陸風(fēng)一巴掌,“嘿!你這小子,什么叫歪心思?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我就是讓三大爺幫忙牽了個線,認(rèn)識認(rèn)識,成不成的看緣分唄!我想著要是說成了,周末正好有時間見面,可左等右等,到現(xiàn)在又一周了,還是沒信兒?!?p> 陸風(fēng)連忙躲開,哈哈笑了起來。
“我的傻柱子哥哥喲,您找誰不好,非得找三大爺?三大爺是什么人?那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你給他送禮物了吧,讓他幫忙說和?”
“啊,對呀,找人辦事,空著手能干嗎?三大爺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傻柱不解,“我還特意備了兩份,一份給那冉老師,一份孝敬三大爺?!?p> 噗……
陸風(fēng)忍不住笑出了聲:“問題就在這里。哥哥,送禮要看人的。三大爺這種人,你讓他收禮行,但你讓他幫你送禮?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嗎?他肯定是私吞了你另一份禮物,根本就沒給冉老師送去。”
“不會吧,收了我東西不辦事?他敢?”傻柱不信邪。
“不敢?回頭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你一下說,話帶到了,禮物也送了,人家冉老師沒看上,不愿見你,或者已經(jīng)有人了,你怎么說?”陸風(fēng)點(diǎn)破關(guān)鍵。
傻柱一拍腦門,哎呦,你看我這腦子啊,我怎么沒想到這呢?
陸風(fēng)補(bǔ)刀說:“說你傻,你還不服氣。就這件事,你找棒梗來傳話,都比三大爺強(qiáng),你那凈是餿主意?!?p> 噗……別、別說了,我找他去!
陸風(fēng)一把拉住,“行了吧,吃一塹長一智,再等等,萬一人家三大爺暫時沒空呢?你有證據(jù)嗎?再等等,順便想想別的辦法。”
好說歹說,傻柱這才作罷,聲稱,先給三大爺記著,如果這事坐實(shí)了,我一準(zhǔn)讓他吃下去多少,都給吐出來。
“咦?弟弟,你腦子好使,點(diǎn)子又多,你幫哥哥想想辦法怎么樣?”
我?
陸風(fēng)沒想到,傻柱竟然看向了自己。
猶豫了一下,陸風(fēng)卻搖頭說道:“哥哥,不是你弟弟我不幫忙,而是你瞧瞧我,我如果去找那冉老師,你覺得,還有你什么事?”
什么意思?傻柱一時間沒明白。
一直在旁偷聽的徒弟馬華忍不住笑了,“師父,陸主任如果去了,人冉老師肯定直接看上陸主任,還幫你牽什么線?。俊?p> “滾蛋滾蛋,誰讓你偷聽的?敢取笑你師父我?”傻柱轟走了徒弟。
再轉(zhuǎn)頭,看看陸風(fēng),低頭看看自己,一臉潰敗的沮喪道:“我要是有弟弟你這身相貌,別說28歲,30歲我都不怕。唉,算了,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軋鋼廠每周一晚上照例放電影,這次,正好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又趕上了。
她在看電影的場子四下尋找陸風(fēng)的身影,可惜,人家陸風(fēng)根本不來看這種露天的,前世什么沒見過?
說來許是緣分,再次讓許大茂撞上了單純的秦京茹,這次,沒有秦淮茹在旁邊,許大茂膽大了許多,主動上來搭訕。
“喲,水靈妹妹,又來看電影呀?怎么,沒跟姐姐一起?”
“呀?是你呀。我、我不叫水靈,我叫秦京茹?!鼻鼐┤氵€有些害羞。
物華理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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