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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第二十九章 舊事

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木梨C 2591 2022-11-17 22:37:09

  五年前,一個雷電交加的夏夜,一個滿身血跡的男子跌跌撞撞地闖入仙鄉(xiāng)谷??粗哌M谷中密林,后面追趕的眾人終于停了下來,在林外徘徊一陣,各自散去。而這個滿身血跡的男子則倒在了濃霧彌漫的樹林中。

  一對年輕的姐妹說笑著來到林中摘采野菜。姐姐身材細長,滿頭白發(fā),名叫孫小蘭;妹妹年紀尚小,叫孫小蓮。很快,兩人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的男子,孫小蘭上前探了探,脈息尚存,便把香囊里的草藥抖落出來,塞入他口中,片刻,男子終于醒來,開口便向她們求救。她們見他渾身是傷,動了惻隱之心,便攙扶著回到谷中。

  對于孫家姐妹帶陌生人回谷一事,孫老夫人極為不滿,派人盤問該男子來歷。男子答道,他姓文名庸,開封人氏,被惡人所害武功盡失,又被追殺至此。孫老夫人見他確實不會武功,沒有傷人之力,最終答應他留在谷中養(yǎng)傷,將他安置在一偏僻處。

  孫小蘭時常給他送藥,此人便時常講一些外面的趣事給她聽,一來二去,兩人逐漸熟絡起來。

  此人初入谷時雖身受重傷,但體格壯碩,看起來頗為粗蠻。但在谷中養(yǎng)傷以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管對孫家姐妹,還是谷中家仆,都是謙謙和和、客客氣氣的,眾人皆道他人不可貌相。他每頓飯都只吃素食,而且還吃得特別少。如此在谷中將養(yǎng)兩三月余,不但傷勢漸愈,樣貌也變得清瘦起來。

  孫小蘭曾問他:“你可是一向食量都這么?。俊?p>  他說:“原來我也是個喜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人,但這次受傷想必累及五臟六腑,胃口大不如前,不但不喜葷腥,甚至不思飲食,不過隨便吃點應付一下?!?p>  此回答合情合理,孫小蘭不疑有它。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她愛上了他。

  孫家世代隱蔽于谷中,原本清貧自得,與世無爭。不知哪一代的家主心血來潮外出游歷,方知世間險惡?;毓纫院蟊氵x用忘川雪中其毒無比的異株煉制毒藥,誘世人入谷以高價購之,以謀暴利,孫家從此家業(yè)興盛。

  但從此孫家每代子孫中必出一白發(fā)之人,無論男女,從兒時起便是雪白銀發(fā)。孫家也從此立下一個規(guī)矩,銀發(fā)之人為下一代家主,在谷內(nèi)成親生子,有子嗣后便繼承家業(yè),主持事務,不得離谷。

  孫小蘭父母早亡,所以孫小蘭即是下一代家主。未來家主的婚事通常慎之又慎,一貫是在谷內(nèi)歷代家仆親信中選擇良配,文庸始終是外人,所以一開始孫老夫人并不同意文庸和孫小蘭的親事。奈何孫小蘭十分堅持,孫老夫人只得應允。

  成親后,文庸依舊深居簡出,飲食寡淡,一年多下來,竟像脫胎換骨般,變成了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谷中之人皆以為孫小蘭找了個安分守己的好姑爺。直到三年前,忘川雪又一次開花了。

  文庸跟孫小蘭在一起這些日子,早就知道了這種毒物。

  “小蘭,”文庸道:“聽說忘川雪的藥粉已經(jīng)制成了?”

  “是啊,怎么了?”孫小蘭問。

  “既然如此,我的仇可以得報了?!蔽挠沟溃骸罢媸翘熘乙?!我原本以為武功盡廢,今生今世再也無法為自己報仇了。小蘭,你去取一些藥粉給我?!?p>  孫小蘭搖搖頭:“老祖宗立下過規(guī)矩,谷中之人不得使用忘川雪所制之毒藥。”

  文庸道:“規(guī)矩是老祖宗定的沒錯,但你是下一任家主啊,取一些藥粉應該不難吧?!?p>  孫小蘭道:“那也不成,你有所不知,忘川雪雖在谷中成片生長,但異株極為稀有,每一季能產(chǎn)出的藥粉非常少,今年尋遍全谷,才有異株三十支,外婆早已有意要把它賣給谷外求藥之人,是不會同意給你的?!?p>  文庸便成日悶悶不樂,無論孫小蘭如何勸慰,都無濟于事。孫小蘭不但不怪他,反而心中愧疚萬分。

  眼看月圓之期將近,一日,文庸忽然道:“小蘭,你跟我走吧,其實我一直不習慣待在谷里,要知道,我以前也是在外面闖蕩的人。我想走,但我放不下你,為了你我才在谷里待了這么久。但是,難道你舍得讓我在這里拘一輩子?”

  “走?”孫小蘭聞之心驚:“去哪里?”

  “去報仇?!蔽挠沟溃骸叭羰谴顺鸩粓螅医K生難安。天下之大,還怕沒有去處嗎?”他上前擁著她:“小蘭,我們一起走,我?guī)泐I(lǐng)略外面的風土人情,去過有滋有味的生活,好嗎?”久違的溫柔讓孫小蘭有些恍惚。

  終于,他們一起離開了山谷,還帶走了那一季的藥粉和大量金銀細軟。他們在外隱匿數(shù)日,并未見谷中之人追來,便到東流鎮(zhèn)安了家。東流鎮(zhèn)富庶之地,文庸也頗有些生意頭腦,沒多久日子就過得有聲有色起來。

  后來孫家也曾派人來造訪,不過文庸對來人傲慢無禮,全不念舊情。

  來人只好道:“我只是來替老夫人傳個話,老夫人說,她心疼大小姐,只要二位回去,前事既往不咎;若二位不回去,奉勸姑爺不要擅用毒藥,這是孫家歷代的規(guī)矩,若是犯了禁忌,當心報應!”說完便告辭了。

  此后,孫小蘭雖提過回谷之事,但文庸一直不予理睬,甚至大發(fā)脾氣。孫小蘭也就不敢再提。

  一個多月以前,文庸突然帶她進京,說是找東京城的陸家報仇。在文庸口中,陸家是京城中無惡不作的富商,陸家二少爺當年仗勢欺人,廢了他的武功,又派人追殺他,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進了仙鄉(xiāng)谷,已經(jīng)沒命了。這次回京,就是要孫小蘭和他一起復仇。

  到了開封城孫小蘭才知道,文庸早就安排了人在城中落腳,這些人平時就住在陸府后的甜水巷,已經(jīng)和陸家家丁、守衛(wèi)都熟絡了,經(jīng)常一起喝酒吃飯,所以陸府的守衛(wèi)對他們沒有戒心。

  文庸說陸仁斌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貪愛美食,只要找機會送上好吃的給他,以食物上的氣味引誘沾了毒藥藥粉的訓蝶飛去,陸仁斌必死無疑。

  孫小蘭信了。她自小在深山中長大,怎知人心險惡?向來是文庸說什么便是什么。

  一日,文庸道:“小蘭,陸二今晚會去庫房清點庫存,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p>  孫小蘭有些遲疑道:“那,他身邊會不會帶了其他人?”孫小蘭這么問是不想濫殺無辜。

  文庸道:“我打聽過了,這陸仁斌處理事務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每次去庫房都是一個人進去的,身邊的人都在門外候著?!?p>  于是孫小蘭將忘川雪藥粉放到一只盒子里,再把從谷中帶出的十來只訓蝶放入,然后女扮男裝,和巷子里鐵匠鋪的伙計小張一起去了陸府。

  小張?zhí)嶂鴰字粺u,一壇酒,燒雞身上早已抹上了訓蝶尋常采食的花蜜。

  晚上來往的人都很稀少,開封城的治安又一向很不錯,所以陸府門房的人有時也偷著玩牌喝酒,戒心并不強。

  小張敲敲門,門房的人探出頭來看了看,立刻開了門,笑嘻嘻道:“是你啊張老弟,來玩兩把不?”

  小張把一壇子酒和一只燒雞遞給他,笑道:“我倒是手癢,可待會兒還要回店里做事。這不,今天集市上的燒雞特別香,咱們東家買了好幾只,讓我給你們頭兒也送兩只去。東家說最近鋪子里沒日沒夜地做活,動靜大了點,多虧了你們擔待,等結(jié)了銀子還要請哥兒幾個喝兩盅?!?p>  “老王這話說的,咱們誰跟誰啊。”那門房的人眉開眼笑地提過吃食在手,見孫小蘭一直在小張身后低著頭,便道:“這誰,店里新來的?”

  小張道:“是呀,沒見過什么世面,膽子小,我才帶著他到處走動走動?!?p>  那人點點頭:“行,你們快去快回啊?!?p>  小張笑道:“我省得,又不是頭一回來?!?p>  兩人就這么進了陸府,快到庫房時,孫小蘭趁著夜色閃身躲進了庫房一側(cè)的樹影里,暗中向門口窺探。只見小張走到兩個守衛(wèi)跟前,依舊是說笑了幾句,把燒雞留下便離開了。門外的守衛(wèi)提著一只燒雞進了門,片刻出來,蹲在門口也吃了起來。

  孫小蘭找到通往庫房的通風口,放出盒子里的蝴蝶,那些蝴蝶便循著亮光和花蜜的氣味飛了進去。稍待片刻,想來事情辦成了,她又拿出一瓶百花蜜倒入盒中,蝴蝶很快就自己飛了回來。蓋上盒子,她施展輕功繞了一段小路,和小張碰了頭,一起若無其事地出了角門。

  出去以后,小張回了鐵匠鋪,她則連夜出城到了河邊。文庸已在船上等著她,他們星夜兼程,趕回了東流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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