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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第十九章 報(bào)官

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木梨C 2997 2022-09-25 23:14:53

  程沖已把那歹徒扭送了回來,和白玉堂一起拿繩子縛了,一陣盤問,得知這人是附近縣城里的小混混,名叫周勝,因近日在過路的江湖人口中聽得拿一塊玉牌和三件珍寶便可以成為文府的座上賓,到海上逍遙快活。因此他盯住一個(gè)落單的江湖客打算謀財(cái)害命,一連跟了兩天卻沒有機(jī)會下手,這才哄騙李老歪在面里投了毒。

  他們原以為可以問出點(diǎn)新鮮的線索,誰知周勝除了這些什么也不知道,不由得失望。

  金三娘并沒有流太多眼淚,很快就冷靜下來,決定去縣衙報(bào)案。她道:“多謝三位義士相助,此事還得報(bào)官,你們可愿意同我前去縣衙作證?”

  “展某也正有此意,”展昭道:“我同你前去。”心中一忖,又轉(zhuǎn)頭對程沖道:“你去找羅元敬,請他速到縣衙會合。”

  同滄縣縣令姓陳,名一海,本地人士,在同滄縣任職多年,雖無盛名,亦無劣跡。他聽聞?dòng)腥藞?bào)案,因時(shí)辰尚早,便未升堂,而令人帶他們到花廳問話。

  陳一海見一婦人和與一男子立于廳中,另有一名男子被反綁著雙手跪于地上,便問他們都姓甚名誰,因何事報(bào)官。

  眾人一一如實(shí)答了。當(dāng)展昭報(bào)上姓名,又自言從開封來到此地,陳一海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上τ谡拐阉麖膩硎侵宦勂涿?、未見其人,因此一時(shí)間拿不準(zhǔn)他的真實(shí)身份,只好端著身子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

  李老歪一案并不復(fù)雜,陳一海問清了案情,深知人命關(guān)天,急令仵作和衙役隨金三娘趕回面館查證,又將周勝收押待判。

  待旁人都走了,展昭方道:“陳大人,展某有事相商?!?p>  陳一海道:“請講?!?p>  展昭道:“方才不便言說,展某在開封府當(dāng)差,今到貴地是為了一樁京城的密案?!?p>  陳一海忙道:“你說你是當(dāng)今天子腳下開封府尹包大人身邊的展護(hù)衛(wèi)?展大人?”

  展昭道:“正是?!闭f著便拿出隨身所帶的開封府令牌來。

  陳一海見那黑底鑲金的令牌上果有“開封”二字,雖不敢斷定令牌真假,但見眼前之人氣宇軒昂,心里已信了八分,暗道:“不妨聽聽他所為何事再說?!泵碜隽藗€(gè)揖,堆笑道:“展大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大人請坐、請坐?!庇殖吨ぷ映忾g喊:“快上茶,上好茶來?!边@才站定問道:“大人方才說有事相商,但不知是何事?”

  展昭道:“方才與人犯一并送來的,還有長刀和匕首各一件、包袱一個(gè)、錢袋一只。展某深知這些都是李四海一案的物證,只是那個(gè)包袱里的東西與展某正在追查的案件有莫大關(guān)系,也是京城密案的重要物證,請陳大人允我將包袱帶走?!?p>  “這……”陳一海見他這樣說,便猶豫了,面前的這個(gè)展昭若真是開封府的人,他理當(dāng)從命;若萬一不是,他豈不是難辭其咎?但他又不敢得罪展昭,略一沉吟,答道:“那包袱里的東西確系李四海一案是重要物證,眼下又尚未結(jié)案,大人若因公需要提用,下官自當(dāng)從命,只是按例應(yīng)有上頭的公文,不知大人可否……”

  他并未說完,展昭會意道:“展某奉命密查,為防意外,并未帶任何公函?!?p>  陳一海干笑兩聲,正欲再說幾句搪塞過去,這時(shí),有門卒進(jìn)來通傳道:“大人,新科進(jìn)士羅元敬求見。”

  展昭松了口氣。他早就想到同滄縣離京城山高水遠(yuǎn),即使有開封府的令牌也不一定能自證身份,而羅元敬是今年新晉的進(jìn)士,以他現(xiàn)時(shí)在當(dāng)?shù)氐拿f的話定能取信于人,所以才特意請他來縣衙會合。顯然他來得正是時(shí)候。

  只聽陳一海吩咐道:“請他在前廳稍坐,看茶?!?p>  展昭微微一笑:“陳大人不妨請他進(jìn)來,是我讓他來的。”

  “哦?”陳一海面色略微驚訝,對門卒道:“好,那就請他進(jìn)來?!?p>  羅元敬快步走入,對兩人分別作揖道:“見過展大人,見過伯父。”

  “世侄快請坐?!标愐缓PΦ溃骸皼]想到你和展大人竟是認(rèn)得的?!?p>  原來陳一海與羅父是舊友,他與羅元敬也一直以叔侄相稱。羅元敬父、兄去世后,兩家雖不常走動(dòng)了,但陳一海憐他家孤兒老母,時(shí)常暗中照看。近日羅元敬衣錦還鄉(xiāng),兩家才又親近了許多。

  羅元敬道:“伯父,何止認(rèn)得,侄兒去京城趕考時(shí),路遇山賊,幸得展大人相救,還將侄兒帶回開封府治傷,他是侄兒的大恩人。”

  陳一海心中暗道:“如此便妥了,也解了我的難題?!?p>  展昭亦笑道:“展某初到貴府,原想請羅大人替我引見引見,真是無巧不成書,你們既是叔侄,看來我找對人了?!?p>  陳一海當(dāng)下心念一轉(zhuǎn),主動(dòng)提起展昭所托之事來:“展大人,方才說到提用物證一事,大人您既是密查要案,自然非比尋常,下官遵命,這就著人呈過來?!?p>  展昭道:“多謝陳大人。除此之外,還有兩件事煩請陳大人相助?!?p>  陳一海道:“大人言重,下官理應(yīng)效勞?!?p>  展昭道:“其一,李四海一案雖屬同滄縣治轄內(nèi),但周勝惡行與密案有所牽連,望大人結(jié)案后將卷宗謄抄一份,交予我改日帶回開封;其二,想問大人借一隊(duì)兵力,三日后文府……”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只見陳一海連連點(diǎn)頭稱是。

  仵作和衙役跟著金三娘回面館查驗(yàn)完畢,金三娘便打點(diǎn)了他們些銀子,托他們拖走枯井里的尸體;又請來街坊上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請教他們辦喪事的禮數(shù)。她極認(rèn)真的,把當(dāng)?shù)卦撚械亩Y數(shù)和置辦的東西細(xì)細(xì)布置好,一樣不落,極盡周到。待設(shè)好靈堂,天色已大亮。孩子們睡得熟,金三娘這才去屋里叫醒了兩個(gè)孩子,只跟他們說爹爹被惡賊害死了。孩子們從驚愕到悲痛,在棺木前哭喊著。金三娘摟著他們?nèi)崧暟参苛艘魂?,給他們穿上孝衣。

  白玉堂伸個(gè)懶腰,看了看正準(zhǔn)備念經(jīng)做法事的一群和尚,以及進(jìn)來或哀悼或看熱鬧的街坊們,自言自語道:“好累,這里是睡不成了,找個(gè)地方睡覺去?!?p>  早晨的陽光灑進(jìn)陳府的花園里,透過院子中間一棵大棗樹的枝葉,在地上落下?lián)u曳的碎影。棗樹下一張?zhí)梢?,椅子上躺著個(gè)衣衫襤褸的年輕男子,身體又寬又瘦,仿佛一塊菜板,卻有顆碩大的頭顱?,F(xiàn)在他正把雙手枕在腦勺后,瞇著眼睛蹺著腳,看著頭頂?shù)臉淙~搖搖晃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蹺著的腳上,鞋底已經(jīng)破了個(gè)大洞,露出一塊臟兮兮的腳掌。一群小孩子吵鬧著從花園背后的小巷中跑過去,這男子喊一聲:“小娃娃們,來拿糖吃!”小孩子們頓時(shí)鬧著從花園角門跑進(jìn)來,嘻嘻喊著“大頭叔叔,大頭叔叔!”這人果真從身上摸出一把糖果來,給這些孩子分了,孩子們拍著手圍著他唱起來:“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有雨傘,我有大頭……”他也不氣惱,也不嫌吵,笑了笑,復(fù)又躺了下去。

  這時(shí)一婦人帶著丫鬟走進(jìn)花園里來,站在廊下喚道:“石兒!是石兒回來了嗎?”那群孩子見有人來,便爭前恐后地跑出去了。

  原來此人是陳一海之子陳石。

  婦人瞧了眼躺在椅子上的男子,埋怨道:“石兒,回來了怎么也不去換身衣服?這又是去哪里了,渾身這么臟?”

  陳石依舊躺著:“娘,我去山上玩了幾天,累了,先躺會兒。”

  那婦人道:“要是你爹看見你這副模樣,還不知要?dú)獬墒裁礃印α?,我過來時(shí)聽人說元敬來了,正在前面和你爹說話呢,你快換身衣服去見見他?!?p>  陳石淡淡道:“不去。”

  婦人道:“怎么了,你們年少時(shí)也常常一起玩,我記得你們很要好的呀?!?p>  陳石道:“那是你的感覺。如今,已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婦人走過去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石兒,你長大了,為娘真的不懂你了?!币婈愂淮鹪?,也不再提,轉(zhuǎn)身對丫鬟說道:“青兒,去拿只篦子來,最近幾日好像又多了好幾根白發(fā),在這日頭底下替我找找?!?p>  陳石坐起身來,湊近婦人的兩鬢瞧了瞧,道:“嗯,是有白發(fā)了?!?p>  婦人摸著臉皺眉道:“真的?。磕悄锟雌饋砝喜焕习??”

  陳石道:“娘為何怕老?世間萬物皆有興衰,誰人不老,又有誰人不白發(fā)呢?不過是順應(yīng)自然罷了。在我看來,這白發(fā)正代表著娘福壽綿長呀?!闭f罷伸手撫平婦人的眉心:“無論娘長多少白發(fā),在孩兒心中都是最好看的。若是為了此事煩心,反倒不美?!?p>  婦人抿嘴一陣笑:“這都是哪里聽來的歪理,定是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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