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見風(fēng)使舵好眼力
張鄴琢磨了好一陣子,琢磨出血魔珠的兩個用途。
皆是對自己有利的用途。
張鄴如獲至寶,美滋滋將之收起,現(xiàn)在體內(nèi)攝入的魔氣已經(jīng)夠多了,還有一部分被壓制著,若是再搞,非得把自己搞上頭才是。
接下來,便是開盲盒、見證奇跡的時候。
不過讓張鄴失望了,茍同的百寶囊完全比不上州腔和布衣的豐富。
無論是種類還是數(shù)量,都差之千里。
靈石才堪堪八顆,丹藥儲備量也不大,最多的就是固元丹這種爛大街的貨物,但也只有二十多粒,只夠滿足普通修行者兩三個月的量,至于符箓、功法,更是少得可憐。
倒是凡人常用的物件、珠寶、首飾、銀子之類的占據(jù)了大半個百寶囊的空間。
張鄴大概估算了一下,銀子當有好幾萬兩,其他物件換成銀子的話,也能值小十萬兩。
若是放在修行之前,張鄴大概率會興奮的睡不著覺,哪怕是他們一家躺在銀子上坐吃山空、隨意揮霍,用到老死也用不完……
但踏入修行道之后,銀子便成了雞肋般的東西,可有可無,他更在意的是修行資源。
例如靈石、丹藥、符箓、靈器一樣的東西。
說到底,就是眼界高了,與凡俗拉開了階層。
“茍同處理掉了,接下來便是面對金雞山的報復(fù)……不過想來也不會那么快,還留有時間給我修煉、提升……”
張鄴抬頭,看著秋蘭無波的黑水河河面,心頭盤算未來的路。
“當下需要做三件事情,一,提升境界修為,盡可能的在金雞山報復(fù)來臨前,將全身的骨頭轉(zhuǎn)化為靈骨,爭取踏入第二大境,開竅境!”
“哪怕是達不到第二大境,也得盡可能的提升?!?p> “第二則是,熟練槍法,現(xiàn)在我的銀龍霸槍堪堪入門層次,想要達到小成境界,一息出三槍,槍花十朵還有很遠的距離?!?p> “達到這個層次,便擁有了一門賴以生存的戰(zhàn)斗槍法?!?p> “第三,利用水神鼎,煉化黑水河,建立自己的水府道場?!?p> “這將會是我未來的主戰(zhàn)場、退路之一,便是不敵,躲入水府,借助水勢,縱然是境界修為高于我的修行者,亦拿我無可奈何……”
張鄴將這最為關(guān)鍵的三件事情梳理清楚后,便回了家。
看著床上熟睡的香兒,張鄴嘴角露出了些許溫馨笑容,這個家或許不夠富有,或許不夠富貴,但卻有著比富貴人家更濃厚的彌足珍貴的感情。
“守護你們,維系這個家,是我為子、為弟、為叔的職責(zé),為此……我會拼盡全力?!?p> 張鄴沒有上床,就在地上鋪了一個蒲團,匍匐而臥。
靜心,凝神,進入了龍象長眠修煉狀態(tài)。
這次修煉,張鄴并沒有單純的靠龍象功法修煉,而是分心兩用,一邊修煉龍象長眠,一邊控制體內(nèi)的靈力去對抗被壓制的魔氣、融合。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關(guān)映入眼簾,張鄴在一陣熱鬧的說話聲中睜開了眼睛。
床榻上,香兒還大字型躺著熟睡,嘴角的口水呈線,好似又沒在夢里吃好好東西。
“呼!”
張鄴望向窗外天邊的朝日,呼出一口濁氣,感覺一晚上的修煉,身體清爽無比。
低頭看向胸口逆鱗所在的位置,張鄴驚奇的發(fā)現(xiàn),又有一枚龍鱗破膚而出,漏出了全全貌,緊隨著第一圈龍鱗圓環(huán)之外,成了第二圈龍鱗的排頭鱗。
在這片排頭龍鱗后,第二片龍鱗也露出了四分之三的面積,隨時都能完全露出。
張鄴暗暗心驚。
作為當是人,他能清晰感覺到在第一圈十枚鱗片破膚成型后,他的修煉速度降了很多,按照他的估算,需要三天時間的修煉,才能修煉出一枚龍鱗來。
可現(xiàn)在僅僅是一個夜晚大半夜的修煉,就修煉出近乎兩枚完整的龍鱗。
這個速度,當真跌破眼睛。
“莫非是魔氣的原因?”
千般思索萬般猜測,張鄴只能將之歸功于攝入體內(nèi)的血魔珠魔氣身上。
帶著猜測與疑慮,張鄴內(nèi)視感知魔氣。
果不其然,昨夜通過血魔珠攝入體內(nèi)的魔氣,減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減少的部分魔氣,自是成為了滋生龍鱗的養(yǎng)料和提純精煉靈力的磨刀石。
“血魔珠竟然還有此等妙用,果然非比尋常?!?p> 張鄴心想著:“有了這等寶貝,我修煉的速度定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得真能夠在金雞山報復(fù)來臨前達到先天第二大境?!?p> 張鄴扭扭脖子,活動了一番,開門走出。
院子里,匯聚了不少村民,對張家人甚是熱情、恭維,甚至有些村民還自帶了一些山珍海貨來送禮……
但當看見張鄴后,那些村民的神色變得極為不自然,如老鼠見了貓那般,匆匆寒暄幾句便紛紛告辭離去。
很快院子里便清凈了下來,只剩下張家人一臉懵逼模樣。
不過看得出,張父雖然懵逼,但臉上還是紅光換發(fā),頗為精神。
張鄴走過去,問道:“爹、娘,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他們這是?”
張父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母便站出來解釋,道:“二郎,這些相鄰,一大早就提著這些東西上門拜訪,說什么村長已死,桃源村不可一日無村長,聯(lián)名推薦你爹當桃源村的村長?!?p> “我們也都還在納悶兒呢,前些日子他們還一個個都不認識咱們的模樣,見著面就低頭走,和他們打招呼也不理,生怕和咱們家扯上關(guān)系一樣,怎么今天突然之間就轉(zhuǎn)性了,變得這么熱情,還帶上禮物來賠禮道歉……”
張鄴稍一思索,便有所得。
心想,估摸還是茍同被殺的消息傳出來了吧。
往日不想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還不是怕茍同那仙人弟子的身份,怕被茍同誤解,到時候找他們的麻煩。
如今茍同一死,任誰都知道是他張二郎干的,這個時候,還不趕來抱大腿才有鬼了。
這些村民,別看淳樸,但見風(fēng)使舵的眼力勁兒一點不差。
“二郎!”張父拿著煙桿,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盯著張鄴道:“茍同死了,被人殺死的,就在昨天夜里,他在靈堂守靈的時候?!?p> “我知道!”
張父半瞇著眼睛,問道:“真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