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吧……”吉珍不想再糾纏下去,她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打了人就這么走了?怎么平白無故打人還污蔑人啊?吳老師您別怕,醫(yī)院有監(jiān)控的,我們這就報警,不能放壞人!”小護士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小護士眼中,這位吳老師平日里彬彬有禮,雖然長得一般,可是待人接物極好,對她們這些醫(yī)護人員格外尊敬,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些人口中的那樣。
“報!你要是不知道號碼,我直接給你撥號!直接讓警察叔叔來處理!”龐藻壓根就不虛,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吉珍連忙拉住了他,然后搖了搖頭,她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小護士見吉珍害怕的那個樣子,更加囂張,然后就掏出手機準(zhǔn)備報警。
吳發(fā)春拉住了她,搖搖頭之后說道:“算了,是我認(rèn)錯人了,唐突了,不好意思。”
對方彬彬有禮,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小護士收了手機,在那說著什么吳老師太心善了之類的。
“走吧!”吉珍是真的不想再見那人了,她一刻也不想多在這里待了。
“喂!你們這些人怎么回事???打了人就這么走了?”小護士不想讓他們離開。
龐藻掏出錢包,紅色的大鈔隨手一灑,扔了一地,他桀驁不馴地說道:“賞你的!記住了,以后離她遠一點,不然老子見一次打你一次!”
三人離去,路過熊小瑩病房門口的時候,熊小瑩她媽媽想要詢問怎么回事,秦阢安慰她:“沒事,照顧好小熊?!?p> 熊小瑩的媽媽哪見過這種陣仗,自然就沒有多問,回去照顧熊小瑩去了。
然而秦阢和熊小瑩們一家親昵的樣子,被吳發(fā)春看到了,而且他清楚地聽到,熊小瑩的媽媽喊秦阢秦老師。
“嘶……居然還是同行……這小妮子居然找了一個大靠山啊……”吳發(fā)春咧嘴一笑,結(jié)果臉上的傷口特別疼。
醫(yī)院的大廳里,吉珍一直在哭,說給他們添麻煩了。
“怎么會麻煩呢?那種人渣,今天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你別怕,他要是再敢對你動手,你說一聲,我直接讓道上的那群朋友做了他!”龐藻惡狠狠地說道。
雖然吉珍是老頭派來的人,但是他可不討厭她,而且今天那件事,明明就是那人的錯。
“都是我的錯……”
“你沒錯?!鼻刳銓缏暣驍嗔思涞脑挘挥X得吉珍有什么錯。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經(jīng)聽吉珍說過了,吉珍說那是她的繼父,可后來他吃喝嫖賭還家暴,吉珍的母親就已經(jīng)和他離婚了,剛剛在醫(yī)院碰巧遇到,那人認(rèn)出了她,扒她衣服是為了確認(rèn)身份,她身上有個胎記。
她原本還想自己解開衣服給倆人看,可是秦阢制止了。
“如果你走在路上,發(fā)現(xiàn)有一家人的外墻有很多漂亮的花,你會摘下來踩碎嗎?”秦阢開始講起了小故事。
兩人都搖了搖頭,龐藻則是舉手回答:“如果特別漂亮的話,我會想摘,但我不會直接動手,我會去找主人家買下來,老子要買一堵墻!”
秦阢沒想到龐藻會這么回答,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講道:“這時候有個路人折了一支花,還踩碎了,你會覺得是花的錯還是路人的錯?”
“路人的錯??!隨隨便便采別人家花,這特喵的真沒素質(zhì)!”龐藻立馬就回答道。
“是花的錯,她不應(yīng)該長在圍墻之外,而且還那么漂亮,漂亮是原罪……”吉珍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秦阢聽了之后很是無奈,這怎么和自己預(yù)想中的不一樣。
“我覺得花沒錯,隨意生長,怎么能是花的錯呢?如果有錯的話也是主人家的錯,他沒有修剪花枝,讓花長出了圍墻……”
龐藻繼續(xù)輸出著自己的觀點。
秦阢決定應(yīng)該換個問題,于是他又講了一個小故事:“一個人去做客,偷了一塊錢,你們覺得他有錯嗎?是大錯嗎?”
“害!一塊錢而已,有啥錯的?偷了就偷了吧!”龐藻不以為意地?fù)]了揮手。
“不問自取,是偷,金額不大,是小錯。”吉珍說道。
“那如果他偷了一萬塊呢……十萬塊呢?”秦阢將金額數(shù)說大。
“靠!太過分了!得給他送進去,瑪?shù)?!這點小錢,說一句我就給了,還偷,惡心誰呢?”龐藻氣呼呼地說道。
“犯法了,是大錯!”吉珍停頓了一下,開始思考盜竊罪該判幾年。
“偷十萬塊是大錯,偷一塊錢就是小錯,偷一朵花就沒錯?你們是這樣想的嗎?可偷了就是偷了,他摘那朵花的時候,就給那朵花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不是嗎?”
秦阢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吉珍。
吉珍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哪是在說花啊,分明是在說人。
“你媽媽已經(jīng)和他離婚了,他事后是不是還經(jīng)常來騷擾你們?你媽媽和他離婚的時候你多大?”秦阢問吉珍,今天看到那男的,看他年紀(jì)應(yīng)該比吉珍大很多。
“嗯,事后他經(jīng)常來找錢,那個時候,我10歲,他們結(jié)婚兩年就離婚了,他經(jīng)常打媽媽,后來媽媽帶我來了京都……”吉珍顯然不愿意回想那些事情,可是面對秦阢,還是認(rèn)真地回答了問題。
“呵!離婚了還找前妻要錢去花天酒地,還動手打女人?”秦阢打心眼里看不起這人。
秦阢起身,準(zhǔn)備離開醫(yī)院。
龐藻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秦阢是在安慰吉珍,他并沒有那么傻,他拍了拍的腦袋,像是在拍一只小寵物。
“別怕,你沒錯!那家伙要是再敢來,我弄死他!”
吉珍用紙巾擦干凈眼淚,跟著倆人離開。這么久以來,他們倆是唯一不覺得她有錯的人。
一直以來,吉珍周圍的人都覺得是她和媽媽的錯,是花太過于嬌艷,是花非要爬出圍墻,是花沒有長尖利的刺,是花沒有保護好自己,可是父親去世之后,媽媽只是想找個人依靠,卻也是一種錯……
就連她自己,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也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是自己連累了媽媽,深陷于自責(zé)和悔恨之中無可自拔。
這兩人,明明才認(rèn)識兩天,就可以不問緣由,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
硒釷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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