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看到了李志學的變化，察覺到了李志學的氣勢好像逐漸變得瘋狂且非常具有兇性。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那種將他作為獵物的兇性，讓他都不禁感覺到心驚，那真的不是看人的眼神。
而且他也發(fā)現(xiàn)了李志學的不對勁。
比如剛剛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白虎，羅江并不會認為是自己因為喪子之痛而出現(xiàn)的幻覺。
對于羅江來說，他根本就沒有羅四海那樣的見識，所以自然不會知道什么是意境，不知道李志學如今的狀態(tài)。
以他的資質(zhì)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理解這種狀態(tài)。
但是他對于超出常人之外的東西還是非常謹慎的。
他并沒有絲毫的畏懼，或者說保持謹慎已經(jīng)是他僅存的理智了。
兒子的死亡，后代的斷絕，讓他的心中一直都充斥著怒火。
李志學漸漸地拋棄了理智，開始向著心中的白虎融合。
他的劍法開始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按照玄元劍法施展，而是開始變得非常雜亂。
他的劍法雖然雜亂，但是每一劍都會對羅江造成一定的精神攻擊。
而緊緊地抓著劍不放似乎是李志學的一種信念，一種能夠保護自身的信念。
因為李志學的劍法的雜亂，所以羅江總能夠抓住李志學的破綻，一直想要將李志學擊殺。
但是就是因為李志學的白虎意境，他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干擾，已經(jīng)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白虎形態(tài)。
這些白虎在羅江的眼中全部都是兇性是足球，讓他的動作有著那么一絲的停頓。
甚至有時候他看向李志學的臉，看到的并不是一張人臉，而是活生生的富含兇性的白虎的頭顱。
這不禁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這個李志學他不是人！
也就是李志學現(xiàn)在不能夠隨意地控制著白虎意境，要不然僅僅憑借著這種精神的壓制，就能夠獲得勝利。
兩者之間的形勢開始發(fā)生了轉(zhuǎn)變，羅江受到精神干擾，他的雙手已經(jīng)不能夠精準地打在李志學的劍身之上。
對于李志學的劍法也不能夠隨意地躲開了。
甚至他的雙掌還需要躲開李志學的劍法，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在這種狀態(tài)下不會失誤。
要知道他的一身功夫全部都在雙掌之上，一旦手掌受傷，那他可能就只能夠乖乖等死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的身上已經(jīng)多了好幾處劍傷，甚至有些是傷在了手臂之上，可見其中的兇險。
可能是他運氣好，也可能是李志學的理智不多，劍法太過凌亂，他身上的劍傷都非常淺，并不致命，甚至是沒有影響到他的戰(zhàn)斗力。
不過羅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無論是內(nèi)氣還是體力，消耗都有非常巨大。
尤其是精神遭受了李志學的不斷干擾，讓他感到心力憔悴，甚至是他心中的怒火都有所消減。
每次當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時候，他都會去回想一遍兒子的死亡，重新點燃自身的怒火，強迫自己強打精神。
這樣導致的結(jié)果就是羅江的心力消耗得更加巨大。
總有一刻，他緊繃的那一根弦會突然斷開，走向滅亡。
他自己的心中其實也知道自身的狀態(tài)，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辦法。
到了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出乎羅江的預料了，他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自己的兒子小瞧了李志學，自己其實也小瞧了李志學。
現(xiàn)在他與李志學比拼的是耐力了，是李志學的體力和內(nèi)氣先消耗完，還是他的精神繃不住。
兩人相互纏斗著，都給對手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但是都沒有辦法給對方留下致命的傷害。
羅江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經(jīng)驗來躲避著李志學雜亂不成體系的劍法。
而李志學所依賴的似乎是某種本能，一種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本能，能夠讓羅江攻擊不到自己的要害。
李志學再次揮舞著劍向著羅江砍去，羅江再次發(fā)現(xiàn)了李志學的破綻。
同樣這次他還是受到了干擾。
但是這一次他并沒有攻擊李志學的破綻，反而是拍向了李志學的劍身。
劍，被拍飛了。
李志學的虎口本來就已經(jīng)被震裂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握不住劍了。
看到劍掉落在地上，李志學與羅江都愣住了。
羅江愣住是因為真的沒有想到這平平無奇的一掌能夠?qū)⒗钪緦W的劍拍掉。
而李志學愣住則是因為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掉了，似乎變得更加輕松自在了。
羅江看到李志學手中的兵器沒有了，不僅笑了起來。
沒有了鋒利的兵器，李志學還有什么什么東西能夠傷到自己！
而李志學此時也笑了起來，雖然他所剩的理智不多，但是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去掉了一層束縛一般。
只是他現(xiàn)在的笑有些猙獰，并不是那么好看。
羅江看到李志學的笑容心中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沒有在意，因為他能夠看到出李志學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之中。
有著喪子之痛的羅江沒有陷入到瘋狂之中，反而是李志學陷入了瘋狂之中。
兩者之間的停歇只是很短的時間，并沒有多久。
李志學率先撲向了羅江，羅江看到了一只兇猛的白虎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這一次，李志學與羅江是真正地貼身肉搏，拳拳到肉。
羅江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再次與自己預想的有著很大的不同。
李志學肉搏的拳法并不弱，起碼并不弱于他。
他能夠感受到這拳法有著猛虎拳的影子，但是卻又要比猛虎拳精妙。
最令羅江感到意外的是，李志學手握劍法的時候招式非常雜亂，但是施展的拳法卻并不雜亂。
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夠恰好擋住他的攻擊或者是攻擊到他，如羚羊掛角一般巧妙。
這讓羅江感到非常難受。
如果是其他的武功，李志學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可能會忘記。
但是猛虎拳，尤其是李志學自己修改過的猛虎拳，那是刻入了本能之中的。
那是在特殊空間之中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與白虎廝殺形成的本能。
施展起來自然是要比那入門級的玄元劍法要好得多。
尤其是在李志學這種瘋狂地狀態(tài)之下，效果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