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恢復(fù)真容,世上公子陌如玉
“我們素位平生,名字不說也罷?!?p> 林清玄卻不這樣認(rèn)為,搖搖頭朝著對方喊話:“閣下此言差矣,萍水相逢即是有緣,百年修的同船渡,你我能再此相遇,便是前世修來的緣份?!?p> “哈哈哈哈”
那人大笑幾聲,依舊不為所動:“有緣也好,無緣也罷,等下次再說吧?!?p> 說著,那人便欲離去,林清玄心頭一動,朝著那人再次吶喊一聲。
“閣下請留步,我還有句話未講?!?p> 那人把身體穩(wěn)住,就靜靜的站在那里,聽他下文。
“一柄劍太過于鋒利,既容易把自己割傷,也容易誤傷他人,最重要是很容易折斷,這個時候不妨給他配上一把合適的劍鞘,讓這把利劍沉靜沉靜,也許這才是最好的選擇?!?p> 那人一愣,看林清玄的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實(shí)力低微,眼光卻是不差,有點(diǎn)意思,下次再來,我請你喝酒?!?p> 那人一躍而下,消失在長街之處,留下一句:“世上公子陌如玉”
林清玄卻是在恨恨的詛咒:“裝逼遭雷劈,我祝你沒錢結(jié)酒賬?!?p> 用腳狠狠的踢了兩下醉漢,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又是一陣感嘆。
“光天白日,朗朗晴空,就醉成這般熊樣,真是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他奶奶的,我以為又能賣出一壇酒,不成想高人也缺錢?!?p> 找了一把梯子,上了房頂四處觀望,風(fēng)景依舊沒什么不同。
離地幾米高,拍拍胸膛沒勇氣跳下,只能順著梯子滑下。
來到昏昏欲睡的老掌柜前面,用力的拍打著柜臺:“給我一個錦囊,我要出去轉(zhuǎn)一圈。”
被驚醒的老掌柜,柔柔睡眼,沒一把林清玄認(rèn)出來,又用他那只手來捋著胡須裝高人。
“一百一千一萬,你要哪一個檔次,先把錢交一下?!?p> 右手一閃,飛快的拔了他一根長須,沒好氣的罵一句。
“睜開你的狗眼瞧瞧,我到底是誰?”
通過聲音,終于辨認(rèn)出他是誰來,老掌柜坐下椅子一個不穩(wěn),直接把他摔倒在地,跌了一個狗吃屎,哪里還有高人模樣。
狼狽的爬起來,很是納悶的問道:“東家,你這又要搞哪一出,怎么突然就變了一個人?”
對自己的模樣還是很自信,非常得意的炫耀。
“這才是我的真容,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老掌柜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吐出。
“那,那,那這些年,你,你,我,我。”
你你你,我我我,我不出個長短來。
給我拿個錦囊,我要出去兜一圈,來了天斗城這么久,本公子還沒有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
老掌柜趕忙給他拿了一個錦囊,很是細(xì)心的佩戴妥當(dāng),還不問提醒一句:“東家,你這樣出去很危險,今晚還回不回得來?”
是個人都能聽出,這分明是話里有話,林清玄很是不解,這老家伙到底幾個意思?
“這是幾個意思?”
老掌柜“嘿嘿嘿”幾下,一臉的壞笑。
“東家,如果您就這一般獨(dú)自一人走出去,那街上的大姑娘,小寡婦,還不把你生吞活咽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p> 林清玄對他的話不屑一顧,這個世界還是很文明的,哪有那么夸張。
恢復(fù)原貌,走在大街之上,有一種莫名的爽朗。
壓抑的太久,做回自己,總會是容易放肆那么一小會兒。
林清玄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不會有意外。
在長街上溜達(dá)了一小會兒,好奇心漸漸淡去,這才晃晃悠悠朝著月軒行去。
月軒的裝飾,那是相當(dāng)奢侈,給人的感覺不止是土豪,還夾帶著厚厚的歷史氣息。
一進(jìn)門,就有四個身材高挑,容顏上等,很是漂亮的侍女彎腰相迎。
“歡迎光臨,里邊請?!?p> 林清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并沒有隨著他她們的手勢而繼續(xù)前行,視線從四個漂亮的侍女身上一一劃過。
最后指著一個柳葉眉,櫻桃嘴,鼻子高挺,兩頰微瘦的美女門迎溫爾儒雅地小聲說道:“本公子也是第一次前來,對這里規(guī)矩和布局很不熟悉,你帶我走上一走,瞧上一瞧,順便解解是解釋,說道說道?!?p> 被指的侍女雙腿微屈,雙手放在腰間,輕柔的行了一禮。
“很高興為公子服務(wù),請隨我來?!?p> 說著,直起身,彎下腰,左手后搭,微伸右手,美目連連閃動行一個“請”字禮。
林清玄的手中突然間多了一把扇子,右手微微一晃,扇面展開,只見一面有青山綠水,一面是日出東方普照大地。
稍稍微搖幾下,紅頭繩吊著的玉墜一晃一晃煞是惹人醉。
同樣的,左手往后一搭,額頭輕點(diǎn),滿面桃花的笑容,讓幾個偷偷觀他的侍女羞紅了臉,不自覺的看向自己腳尖。
笑不露齒,言語溫和,動作輕柔,林清玄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了出來,扇子一合,微微前指:“還請姑娘前面帶路?!?p> 這位侍女的步伐很小,節(jié)奏很慢,其目的就是可以找機(jī)會多看上他一眼,嘴里低聲詢問的同時,也不忘朝他臉上多瞧幾次。
林清玄也不揭破她的小動作和小心思,古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詩句,可像林清玄這般溫爾儒雅的貴公子,又有哪一個少女不歡喜呢?
“不知公子在這里可有熟人?或者平時有什么喜好之物?”
面對這位侍女的詢問,林清玄微微一笑先是搖搖頭。
“我對這里,其實(shí)說來沒有熟人,名字我倒是能說出幾個來,可我認(rèn)識人家,人家卻未必也認(rèn)識我?!?p> 接著,語氣便自信了起來:“說他平時的喜好,這可就多了,琴,棋,書,畫,這些小玩意無一不喜,無一不好。
不論唱歌還是跳舞,也都略懂懂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喝酒品茶也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騎馬射箭乃是閑來之樂,實(shí)在難蹬大雅之堂。
要說我這個人有什么缺點(diǎn)的話,那就是太過優(yōu)秀而沒有朋友,因?yàn)樗麄冇X得跟我一起太過于慚愧?!?p> 他這般胡亂瞎扯,對方竟然美目連閃全都信了。
“公子確實(shí)是人中之龍,尋常之人也確實(shí)不配做您的朋友。”
林清玄長長的嘆息一聲,話語中突然多了那么一絲絲憂傷:“哎,一個人太過于優(yōu)秀,其實(shí)也不是一件好事,一友難求實(shí)在是人生憾事?!?p> 這話說完就是一陣沉默,很快又是一聲長嘆:“這身臭皮囊,反而成了我的累贅,實(shí)在是可悲可嘆啊?!?p> 兩個人說了這么多話,走了這么長時間,依然還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上徘徊。
那位美麗的侍女,已經(jīng)忘記了她最初的初衷,反而成了一個聽客。
“是哪一個狂之徒,在那里一個人臭美!”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二樓那里,然后就是一陣男男女女的哄笑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