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滿京城鬧的沸沸揚揚,連哀家深居永壽宮都知道了,如何能不來???”太后進門便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而這宮里,若說慶元帝怕誰,便是這太后了,當年若沒有太后的雷霆手段,他怕是也坐不上如今的位置。
“母后,都是小事……”
“皇家的事,就沒有小事,都鬧到中宮了,哀家也聽聽?!?p> 說著,太后已經(jīng)上座。
堂下的薛涵,韓珍珍,新貴候,見此,臉色也不到哪里去,聞言,薛涵第一個開口道:“回稟陛下,那東海明珠,早在秋獵之前,榮安公主就托微臣將之送給了新貴候府的韓珍珍,說是恭賀她定親的賀禮,當時微臣還想,這禮物會不會過重,但公主執(zhí)意我也無法,哪知,今日才知竟是中了公主的計策?!?p> “明珠送出,公主很快就激怒微臣,與之退婚,在到今日當街討要明珠,潑我們一身臟水,才知公主的用心,竟是早就厭棄了微臣,報復微臣。”
“一派胡言。”
皇后氣的不行,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阿嫵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反倒當事人葉嫵,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聽完后,才補充了一句,“薛公子,能編你就繼續(xù)在編一點,一會兒怕是就編不出來了?!?p> “公主的計劃天衣無縫,說我編的,我也百口莫辯,”薛涵一臉痛心疾首的道。
韓珍珍則哭的雙眼紅腫,道:“臣女,臣女與安國公府定親不久,怎么可能與薛涵私通,冤死臣女了,嗚嗚,臣女不過是一時貪財,才會中了公主的計,悔不當初,臣女雖愚鈍,卻也明白……怕是有人,不喜我嫁入安國公府,覺的我不配……”
新貴候府與安國公府的聯(lián)姻,的確一度被京中各種詬病。
都言新貴候府不配,仿佛有人搞破壞,也是情理之中一般。
“那薛公子今日在街上大吼大叫,說你與韓珍珍早有首尾,又是怎么回事呢?”葉嫵好笑的問。
薛涵老臉一紅,怒道:“我若不這么說,只怕當時就身首異處了吧?”
呵!
“阿嫵,你太過分了。”
卻是慶元帝已經(jīng)氣的拍案而起,“朕一直以為你是個乖巧的,今日才知你竟生了這么一副惡毒心腸?!?p> “父皇息怒,阿嫵年幼無知,定是被人蠱惑,說到底,還是苦了珍珍,如今京中謠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要她如何做人,”葉瓊也激動的跪下來。
看似是求情,實則卻是字字誅心。
明里暗里都在指著皇后。
皇后氣的唇角抿成一條線。
韓貴妃則恰是時候的哭了起來,只要沒有證據(jù),她便有顛倒黑白的本事。
“求陛下解除了我新貴候府與安國公府的婚約吧,這分明是招了有心人的眼,才會被如此報復,我們承受不起啊,”新貴候此刻也哭訴了起來。
這明顯都是串好臺詞。
“新貴候這說的什么話,既已賜婚,哪有……”
“父皇,兒臣有話說。”
葉嫵仿佛也終于受不了了,霍然踏前一步道。
“你還有臉說話,”慶元帝在這連番的轟炸下,徹底惱怒了葉嫵,只差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了。
生的像皇后一般,讓人生厭。
“陛下,縱是死刑犯,也得有個申辯的機會吧,”太后冷聲一語,她信葉嫵。
準確的說,她信將軍府的風骨。
只恨自己這愚蠢的兒子,讓韓貴妃這賤貨豬油蒙了心,也怪自己當年一時心軟,竟是容了這賤人,才會叫她如此的興風作浪。
“阿嫵,你說?!?p> 葉嫵心頭一暖,只可惜,這樣好的皇祖母,前世她還沒出嫁,就突然病故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看向了葉嫵。
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正所謂捉奸捉雙,拿賊拿贓,沒有證據(jù),什么都是徒勞,今日非要逼著皇后澄清一切,還要惹一身的騷。
這便是韓貴妃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