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三巨頭的會晤
“唔……”
下一秒,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痛籠罩全身,幾乎都要讓他暈厥。
若說前番鐵骨化金的痛苦,乃是上萬只螞蟻在骨頭里啃噬的話,那這一次直接就是把全身的骨頭給寸寸消融。
真·脫胎換骨!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痛苦才緩緩消失。
睜開眼,伸手摸了摸額頭,發(fā)現(xiàn)汗水已經(jīng)風干。
定睛朝系統(tǒng)面板看去,寧淵的嘴角微微勾起:
【姓名:寧淵】
【年齡/壽元:30/650】
【境界:淬體境第七重(大圓滿)】
【骨骼:下品玉骨(0/100)】
【經(jīng)脈:上品金脈(100/100)】
【皮肉:上品金?。?00/100)】
骨骼總算玉化了!而一旦達到玉骨級別,即便是最頂級的宗門那都是妥妥的真?zhèn)鳌?p> 換句話說,自己此番只要能打穿地獄回到宗門,在那片平原上就能擁有一片自己的領地!
可念及至此,寧淵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顧鼐的腦袋,然后這家伙板著臉沖自己喝道:“你就這點出息?就指望在仙宗平原上有一片自己的土地!”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這特么有什么可丟臉的?
你顧鼐在那里不也有資產(chǎn),不但是你,每個黑袍執(zhí)事都有,且你自己之前還無意中提及,前陣子因為立了一些功勞領地還擴大了。
要不是打不過你,當時看你那得瑟的樣子我都恨不得抽你嘴巴子!
好一會兒,寧淵的心緒才漸漸平靜下來,旋即他就發(fā)現(xiàn),剛才貌似都是自己的想象。
自己這是被顧鼐PUA得有多慘,才會沒等對方開口就腦補出這如許多畫面……
“算了算了!”
寧淵擺了擺手,努力把這些思緒給排出腦海。
然后他再次看向系統(tǒng)面板,眉頭微微皺起。
剛才的升級,直接氪命80年,但因為骨骼玉化,所以最終壽元上限只被倒扣了50年。
眼下擺在自己面前的路有兩條:
其一,直接馬不停蹄,把經(jīng)脈和皮肉全部玉化。
其二,先只盯著骨骼一項提升,使其封頂。
前者現(xiàn)在就能操作,預計完成后壽元上限會變成30/550,短命危機暫時沒有,不過風險是皮肉玉化效果過于明顯。
至于后者,風險是不大的。
畢竟只要皮肉不受重傷,玉骨就基本不會暴露。
而如今自己已經(jīng)漸漸適應了血獄的節(jié)奏,此前三戰(zhàn)雖然都曾負傷,但都是皮外傷,沒一個是見骨的。
可問題是,把玉骨升到上品總共要氪命480年,即便去掉品質(zhì)提升帶來的小幅增壽,最終被倒扣400年壽元估計是至少的。
也就是說那樣操作壽元會變成30/250……
220年,對普通人好像是老壽星了,可對修士來說就特么是個短命二郎!
咋辦?
是得著一個可勁兒造,還是均勻分配?
思來想去,最終寧淵還是決定齊頭并進。
反正都已經(jīng)準備讓葉吟霜背鍋了,那一個也是背,兩個三個都是背,無所謂了!
想到這,他再次把目光投向系統(tǒng)面板,注視著【上品金脈】那一行心中默念:晉升!
…………
中央山北麓,竹林樹海的深處,有一片方圓數(shù)百里的大湖。
湖面之上水汽氤氳,透露著陣陣神秘的氣息。
湖泊的中央,有一座不算大的島嶼,而在島嶼的中心,則有一座氣勢頗為恢弘的殿宇,恍若人間皇朝的帝王宮殿。
此刻,籠罩在島嶼外的陣法之上蕩開層層漣漪,片刻后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宮殿跟前。
殿前的侍衛(wèi)看到二人急忙上前弓身行禮,恭敬道:“不知殿主、莊主到此,在下有失遠迎。然則島主大人眼下正在閉關,不知兩位大人可有要事?”
“閉關?”姬澄空微微一瞇眼,“不知島主此番閉關前可曾說過,多久出關?”
“這……小人確實不知,還望殿主恕罪!”
“既如此,那……”
“進來吧!”
就在姬澄空與解無咎準備離去之時,忽然就聽殿宇的深處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島主!”那侍衛(wèi)一驚,急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弓身。
“九幽兄不是在閉關么?”姬澄空淡然道。
“無妨,非是死關,不過一些小感悟罷了,進來吧!”
言幣,伴隨著一聲嗡鳴,殿門前赫然出現(xiàn)一個傳送陣法。
侍衛(wèi)見狀不敢攔阻,急忙退到一邊,姬澄空與解無咎對望了一眼,隨即一前一后踏入其中。
…………
同一時間,月旦茶樓中已然人聲鼎沸。
自打?qū)帨Y戰(zhàn)勝單琮之后,第二天孫琛遵照之前的承諾,一個月內(nèi)茶錢、票錢全免,同時蒙子瑜暗中出手,大大提升了茶樓的容量。
然后在第三天頭上,新任說書先生便已就位。而他第一次開講,就分析寧淵將以無可爭議的優(yōu)勢斬獲第三勝,后來果然應驗。
旋即第四次、第五次也都一樣,這瞬間就讓月旦茶樓的人氣再次回歸巔峰。
那些個血賠的茶客最開始還擺架子,一副老子就是不來你這里喝茶的姿態(tài)。結(jié)果沒幾天他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不去,茶樓非但沒受影響反而生意愈發(fā)興隆。
尤其是一些他們以前看不上的小人物,竟然也都屁顛屁顛進了里頭,同時還因為聽了先生的分析而嬴得盆滿缽滿,這幫家伙再也按耐不住了,沒多久便夾起尾巴躲在角落里,默默聽著先生的分析以及人們的喝彩。
此刻,先生的桌案已經(jīng)布置妥當,伙計沖一眾茶客們使了個眼色,眾人頓時爆發(fā)出一陣歡呼。旋即那伙計面朝后臺,弓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片刻后一個身著深色長褂,容貌清癯的高瘦老者,邁著四方步從后臺走出。
他臉頰瘦長,臉上幾乎沒什么肉,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張人皮蒙在頭骨上一般。干癟的嘴唇?jīng)]什么血色,唯獨那雙眸子卻是精光爆射,讓人有種莫敢直視的感覺。
面對茶客們期待的目光,他顯得不慌不忙。
來到桌案后坐定,他并沒有立刻開講,而是先端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直接抿了一口。然后用手巾擦了擦嘴,再將其疊的工工整整放回原處。
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緊不慢四平八穩(wěn)的樣子,頗有一種任你外界風雨雷電,我自巋然不動的感覺。
眾人也不催促,知道這位先生就是這個范兒。
片刻后,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醒木敲擊,眾人的目光再次變得熱切起來。
先生瞟了一眼身后的白石板,用略帶沙澀的聲音道:“三日后,我無間島將迎來兩場重頭戲。盡管陸號殿此前也曾多次開啟,但想必都不如此番這樣值得期待!好了,閑話少說,咱們切入正題,首先是這第一場!”
說到這,人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白石板:寧淵——盛子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