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伊娜起床了。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將鑰匙拿走,但沒有先去主屋,而是先去了雅日房間的門前。
“雅日,你也起床了嗎?”
她敲了敲門,那頭沒有回應(yīng),伊娜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這個點兒了,她肯定已經(jīng)去主屋了吧?!?p> 到了主屋,開門的是吳恬歌,她的穿著與昨天別無兩樣,房間里的錢裕和周瑠也早就來了。
“那個,吳桔怡小姐沒有來嗎?”伊娜問。
“沒有。”吳恬歌說。錢裕接過話:“她可能今天起晚了吧!以前她也總是遲到。”
“可是桔怡雖然老遲到,但也沒有這次起的這么晚,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周瑠好奇的說。
“是因為你起太早了吧?!皡翘窀枰?,“誰每天晚上十二點睡早上三點就起床啊?!?p> “嘿嘿,我睡不著嘛。理解一下?。 ?p> 這時,王彧推門走了進(jìn)來,他發(fā)現(xiàn)眾人還沒有來齊,表情顯出了自己的疑惑。
“誒,李雅日小姐和吳桔怡小姐還沒有來嗎?”
他脫下了滑雪服,剛要把門關(guān)上,突然門又被打開了,門外的人是雅日,她的齊肩發(fā)并沒有像原來一樣梳的整齊,衣服穿的也略顯急促,臉也凍得紅透透的。
“啊,王彧先生,真是抱歉,對不起!”
她那一下開門差點把王彧夾在后面,很快的向王彧鞠了幾個躬。
“您……您沒有什么問題吧?”
“沒關(guān)系的,就是剛剛差點把我嚇到了。李雅日小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
“真的不好意思,嚇到您了!“
“不不不,不必這樣。我沒有要讓李雅日小姐道歉的意思。我還得感謝您,因為您這種精神值得我學(xué)習(xí)?!?p> 王彧向后退了幾步,又幫雅日把外套掛在衣架上。
“我看人來的都差不多了,要不要先吃飯啊?!?p> “但是桔怡還沒有來。”周瑠表現(xiàn)出有些擔(dān)心的模樣,“咱們先吃的話,她待會兒吃什么???而且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用不用去喊她?”
“你別去了,我姐經(jīng)常睡到這個點,一會兒再熱她那份吧?!?p> 吳恬歌說著,打開了冰箱給大家開始熱早飯。
吃完飯后,大家又開始打牌,好似只能玩這一個游戲了。
“雅日,現(xiàn)在幾點了?”玩著玩著,伊娜摩挲著手中的牌,突然問道。
“現(xiàn)在嗎?已經(jīng)10:31了呀。怎么了?”雅日看了一下手機(jī),回答到。
伊娜覺得有一些奇怪,這么晚了,吳桔怡怎么還沒有來。
王彧合上了手上的書,眼睛往這邊看了一下。
“這個點了,姐姐會不會出什么事了呀?”吳恬歌也注意到了時間問題,她首先站了起來,對眾人道。
“也是,這個點不可能沒有起?!敝墁娨舱玖似饋?,伸了個懶腰,“走吧,大家一起去看看她。”
于是,六個人一起去了吳桔怡的房間。
“吳恬歌小姐,請問您知道吳桔怡小姐的房間號是什么嗎?”伊娜問。
“她啊……嗯……她好像在302號房?!眳翘窀杷伎剂艘幌?,回答道。
這里的房間又多又亂,大家找了好久才找到吳桔怡的房間。
“姐姐,你在嗎?”
吳恬歌第一個上前敲了敲門,但是那頭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
“吳桔怡小姐,您在嗎?”伊娜又過來敲了敲門,可是里面還是并沒有回應(yīng)。伊娜又使勁敲了敲門,加大了一點聲音,“吳桔怡小姐,請問您在嗎?”里面還是沒有聲音。
王彧繞到了屋子后面,他用自己衣服的袖子擦了擦窗戶上一層薄薄的雪,透過窗戶,他有些模糊的看見一個人被吊了起來,他馬上跑到了門前。
“救人了!救人了!”王彧喊道,“里面有人上吊了!”其他人聽了明顯有些慌張,王彧本來打算把門打開,門卻上了鎖。
“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看來現(xiàn)在只能把門撞開了。“
王彧想要把門撞,卻還是無果。他十分焦急的握住了門把手,又嘗試推了推。
“一起把門撞開吧!”伊娜走上前說?!耙粋€撞不開,就一起試試吧?!?p> 大家一起把門撞開之后,映入眼簾的是——手中握著這個房間的鑰匙,被吊在上面的吳桔怡。她的臉色蒼白,眼球已經(jīng)要溢出眼眶,臉部因為驚恐而扭曲至變形,勉強(qiáng)看的出她原來的樣子,腳下有一把倒下的椅子,椅子下是一部手機(jī)。
王彧走到吳桔怡身前,他好像拿起了她的手,然后搖搖頭:“她已經(jīng)死掉了?!?p> 王彧語氣有些暗淡,伊娜順手把地上的手機(jī)撿了起來,手機(jī)并沒有設(shè)密碼鎖,但是因為伊娜手上帶著手套,打開時還是不太方便,打開后,頁面跳到了備忘錄,上面寫著幾個字,伊娜把它讀了出來:“我已經(jīng)沒有理由活下去了,我打算死在這里?!?p> “你……你讀的是什么?”周瑠問。不知是因為寒冷的天氣還是面前恐怖的場景,周瑠一直在哆嗦。
“大概是……吳桔怡小姐的遺書吧……”伊娜放下手機(jī),右手托著下巴,好像在想些什么,她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沒有展現(xiàn)出來的這么簡單。
“咱……咱們回去吧!呆在這里不太好啊!”吳恬歌說。她靠在門框旁,勉強(qiáng)讓雙腿癱軟的自己能夠好好站著。
“對??!咱們大家快走吧!”錢裕有些慌張,他看起來十分著急。王彧看來一下吳桔怡,又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出去了。
伊娜看著倒在地上椅子,比劃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協(xié)調(diào)。
“伊娜小姐!快走吧!”吳恬歌站在外面,因為外面在刮風(fēng),所以她一手扶著扶著帽子,另一手中緊握著鑰匙。伊娜聽完她的話,便很快離開了。
“哎呀,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吳恬歌最后一個走進(jìn)了,她打了打身上的雪,靠在門上,表情十分難看,站的也不太穩(wěn)。
“喂喂,恬歌,你還好嗎?”
周瑠一下子上去扶過吳恬歌,她的右上食指和大拇指上分別綁著一個很顯眼的創(chuàng)可貼。
錢裕站了起來,右手從口袋中抽了出來,兩指的指腹互相搓了搓,手也一直在顫,神情略顯慌張。
“誒,伊娜。”
雅日在旁邊輕輕喚了一下伊娜。
“你說,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啊……我有點害怕……”
“是嗎?我感覺還挺有意思的?!?p> 伊娜淡淡看了一眼房間中的這些人。
“不錯,這里是典型的‘暴風(fēng)雪山莊模式’。也就是說,如果這里沒有其他來客,咱們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小花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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