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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行商十年,我不止富可敵國

第二十一章 去胭脂巷聽曲啊

  六扇門地牢內(nèi)。

  一個黑臉漢子腳步急促,走到刑房邊上他才深吸了口氣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前工部主事陶七雙手被綁在木柱上,獄卒們并沒有對他用刑,一來是他口中說有天大的陰謀招供,二來到地牢時日尚短吃不慣牢飯,骨瘦如柴的模樣恐怕挨不了幾鞭子。

  張金友走進(jìn)刑房,陶七游離的眼神這才有了些光亮。

  “陶主事,近日可還好?沒有胭脂巷睡著舒服吧?”

  張金友笑著打趣道,看似和這個前工部主事陶七私交甚好,實則不然,今天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張金友是世襲的地牢獄卒,一步步爬上來成為六扇門地牢司獄,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地牢里的這些道道。

  有些人身份不一般,在這地牢里不過是走個過場,尤其是這些當(dāng)官的,昨天落了大獄今天平冤昭雪明天升官發(fā)財?shù)拇笥腥嗽凇?p>  要是沒點眼力見兒,你在地牢里為難過人家,人家出去了還不得給你個好看?

  比如前不久才進(jìn)來的吏部王尚書家的小公子,鬧市縱馬疾馳將一個賣炭老翁當(dāng)街撞倒,這還不算完,王公子被擾了雅興,再看那地上的老翁痛苦呻吟,頓時火上心頭。

  “好你個老家伙命挺大啊,這都沒給你撞死,一身的賤骨頭?!?p>  王公子罵完仍覺不解氣,對著地上的賣炭翁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三拳兩腳下去,人死了,舒服了。

  當(dāng)街殺人不用多說,六扇門靈衙的人親自捉拿歸案。

  只見人小王公子輕飄飄說了一句:

  “我爹,知道不?吏部王尚書!”

  結(jié)果到了地牢,人家老爹上下一大點,不出一個對時人便被接了出去。

  到了三法司合案,主審官正是王尚書的得意門生,大理寺裴術(shù)。

  您猜怎么著?

  一盞茶的功夫,案子賠錢封卷了事。

  您再猜怎么著?

  王公子反而成了苦主,聽說是踢死賣炭翁的時候驚了馬,賣炭翁家里得賠人養(yǎng)馬錢。

  什么?你說沒錢,沒錢賠好辦吶,聽說你家孫女模樣周正……

  咱就說這王公子缺德吧?

  張司獄也覺得這王公子缺德帶冒煙的,但沒奈何人家有個當(dāng)吏部尚書的好爹??!

  所以此時面對陶七口中天大的陰謀,張司獄不敢怠慢,但他浸淫官道多年,心知這事情急不得。

  官道事中,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就不會錯。

  見張司獄還有心調(diào)侃,陶七急的都要哭出來。

  “張司獄,你怎么還有心說笑,我要說的事情可關(guān)乎大明和整個京城的安危?!?p>  張司獄聽的心中一凜,本來他以為陶七不過是垂死掙扎之下拿工部秘辛作免死金牌。

  要知道陶七雖然貪墨,但為人圓滑很會來事在工部混的很開,工部主管整個大明的橋梁、寺院、行宮、運河等多個大工程,憑陶七在工部多年的資歷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倒也不足為奇。

  然而此時見陶七慌張的模樣,他似乎不是在恐懼大明的律法,而是在恐懼別的什么東西。

  聯(lián)想到陶七口中天大的陰謀,張司獄知道他升官發(fā)財?shù)臋C會就在眼前了。

  不過張司獄卻并沒有表現(xiàn),而是冷下臉來沉聲說道。

  “陶主事,你沒有信口開河吧?”

  陶七苦笑道:“張司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來這地牢里也一月有余,什么時候滿嘴胡咧咧過?”

  張司獄點點頭,等待陶七的下文。

  “張司獄,你可知道我怎么下的這地牢?”

  陶七神色嚴(yán)肅看向張司獄問道。

  張司獄略一思索道:“聽說是奉賢寺的槐木柱子砸翻了文清和尚……”

  陶七搖搖頭道:“那不過是掩人耳目,奉賢寺的工程采辦并未經(jīng)過我手,銀子是工部層層下?lián)艿?,我并非是拿大頭的人,況且奉賢寺又不是什么大國寺,出現(xiàn)這樣的岔子我動動嘴皮子便會被掩蓋下去?!?p>  張司獄聽的眉頭一皺,雖然陶七話說的很滿,但憑他工部主事的權(quán)力擺在那里,壓下這么一件事都不值得提起。

  “既然如此,陶兄怎至于此?”

  感覺到事情確有蹊蹺,張司獄對陶七的稱呼也發(fā)生了改變。

  陶七自然也看出張司獄這個小小的轉(zhuǎn)變,他知道賭成了。

  張司獄雖然在這六扇門地牢中說一不二,但世襲的官籍限制他只能到此為止,若想繼續(xù)往上爬就需要他口中這天大的陰謀。

  “我之所以被抓到地牢里,全都是因為我在工部文案府查閱時發(fā)現(xiàn)了一樁不該發(fā)現(xiàn)的秘密?!?p>  陶七提到這件事,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什么秘密?”

  張司獄緊張起來,能讓一個在官場里摸爬滾打多年的工部主事提起便顫抖的秘密足以證明他的分量。

  陶七沉默,良久才聲音沙啞的說道:

  “張司獄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這件事一旦走露風(fēng)聲,我就會在這地牢中死的很慘,就像那個突厥人一樣?!?p>  張司獄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陶七口中的那個突厥人是昨晚死在城北邊上的那個突厥人。

  思索良久,張司獄還是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只因為陶兄的只言片語便驚動諸葛大人?!?p>  陶七再一次陷入沉默之后,走近張司獄搭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送我進(jìn)來地牢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工部尚書張富浩?!?p>  隨后陶七不動聲色在張司獄肩上用手指寫了個字。

  張司獄猛的瞪大雙眼,恐懼和不可思議擠滿了他的那張黑臉。

  因為陶七在他肩上寫的那個字是佛……

  ……

  梨花巷許府。

  “哎,我說兩位要不要先歇歇喝點水?”

  許平安看著面前大口小口吃的正香的兩個童子,心里都在滴血。

  因為他們吃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堆成小山一般的金銀轉(zhuǎn)眼間少了大半。

  “哥哥,給你!”

  女童辛夷捧著最后一塊金元寶眼巴巴望著許平安,男童白術(sh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同樣眼巴巴的望著許平安。

  “你們吃吧,這個我可消化不了?!?p>  許平安揉了揉太陽穴,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吃下金銀之后辛夷與白術(shù)似乎長大了一些。

  對了,辛夷與白術(shù)是桃夭夭給金銀童子起的名字。

  正頭疼間,外面興沖沖走進(jìn)一人。

  “許平安,去胭脂巷聽曲???”

  桃夭夭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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