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淺解衣帶
導演不敢放出劇本,這是意料之內(nèi)的事,茯玉點點頭表示尊重導演的想法,然后又問:“那我到底有沒有猜對?”
導演汗顏:“對了一大半?!?p> “那就好,我還真以為我猜錯了。”
茯玉笑瞇瞇的,在導演眼中就像個來索命的小惡魔。
老天,他當時為了流量怎么請了這么個祖宗過來???
導演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彈幕開始狂刷。
[不是,這都能猜到?]
[懷疑茯玉大學是學編導的]
[她這一猜,就感覺這個局好簡單]
[導演組要連夜改劇本了吧哈哈哈哈哈]
[又秀了一波高智商,不愧是她]
吃過晚飯,各位嘉賓就紛紛回到房間休息。李詩芝不甘心自己的風頭又被搶了,在離開前忍不住問:“茯玉,你是怎么猜出來的,導演提前告訴過你嗎?”
段鶴聽著這話,只覺得來者不善。
正準備幫少女回答,茯玉就懶洋洋的開口:“我經(jīng)??淳C藝,也知道一些套路,只是沒想到導演組這次真的是按套路走的?!?p> 言下之意,經(jīng)驗之談。
李詩芝沒從她這套出什么話來,不免有些挫敗。
李文山又跟秦勤勾肩搭背去了,留她一個人形單影只,李詩芝磨了磨牙,不依不撓的跟著茯玉兩個人走。
就像是這種情況下,她也沒忘了自己的人設(shè),以一種可愛不諳世事的口吻道:“那你好厲害!對了,你在家都看的什么綜藝?。俊?p> 不管是同期的綜藝還是以前的綜藝,當著節(jié)目組眾人的面說出來都不太好,李詩芝很顯然想看她出丑。
茯玉淡淡看她一眼,隨后悠哉悠哉的偏過頭,輕輕捂住了嘴巴,嬌柔造作的樣子: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她瞇著眼,像只慵懶的貓,優(yōu)雅又俏皮的樣子惹人憐愛,彈幕上不少人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笑死,喜劇人又在拋梗]
[我真的會愛]
[這個樣子也太卡哇了吧]
[lsz問的什么話呀,感覺是故意的]
[唉,誰知道呢,小公主沒腦子不是一天兩天了]
[無心之過吧,lsz本來就是有什么說什么的類型]
[我還是喜歡情商高的]
李文山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落下了李詩芝,連忙跑過來招呼,李詩芝氣呼呼的走了過去,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你終于記起我來了。”
“嘿嘿,別生氣嘛?!?p> 兩人越走越遠,茯玉二人也轉(zhuǎn)了個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子。
屋子又被人布置了一番,床上放了幾個木質(zhì)恐怖娃娃,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這邊,尤其滲人。
茯玉躺到里面的床上,拎起一個恐怖娃娃,與娃娃對視一會兒,她默了:“好丑。”
段鶴也撿起一個恐怖娃娃仔細端詳,手指不知摁到了哪處,娃娃的眼睛突然爆了出來。
“……”他心中一驚,面上沒有任何反應。
茯玉看見了:“看不出來,你膽子挺大啊?!?p> 段鶴搖了搖頭,笑了:“如果我說我害怕,你信嗎?”
【示弱!這個男人在向你示弱!】
系統(tǒng)發(fā)出雞叫。
茯玉嘴角一抽,“我不信。”
段鶴便聳了聳肩,“總之這一天下來,我覺得你的膽子要比我大多了?!?p> “多謝夸獎。”茯玉明顯很受用的翹起了嘴角。
[當男人展現(xiàn)出他脆弱的一面時,就說明這個男人已經(jīng)淪陷了!]
[好好磕!]
[樓樓上太會說了!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不過他們就穿著這么一身睡覺嗎?午睡還好,晚上睡肯定要脫衣服的吧?]
[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
接下來,彈幕就開始期待兩個人脫衣服。
房內(nèi)設(shè)置了屏風,很還原古代生活場景,茯玉的服裝比較復雜,在屏風后面呆了好一會兒還沒出來。
出于禮貌,段鶴一直低頭玩手機,沒有刻意去注意那邊的場景。
鶴玉超話里,冰島太太的兩幅畫作已經(jīng)被稱為神作,頂上了精華貼,熱度一直高居不下。
段鶴換了小號在超話里逛悠,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同人文的文筆都還不錯,于是津津有味的看了下去。
【段鶴從來沒有對哪個女性如此上心過,她或許是唯一的例外。
這天,茯玉從臥室洗澡出來,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修長的天鵝頸上水漬淺淺……】
“段鶴?!?p> 少女的聲音突然傳來,段鶴就跟被抓包了一樣馬上摁滅手機,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屏風后面。
“嗯,我在。怎么了?”段鶴往屏風那邊看過去。
這里的屏風不像某些小說描寫的那樣,會透一些影子,而是嚴嚴實實的遮住了。
他無法透過光線來預測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把剪紅線的剪刀你還帶著嗎?”
少女有些苦惱的聲音傳來。
“沒有?!倍晰Q說完后沉思了一下:“是衣帶解不開嗎?”
“對。好像打上死結(jié)了?!?p> 段鶴下了床在屋子里找工具,可屋子里只有一些恐怖元素,沒有任何能夠解開衣帶子的工具。
[急死我了!你上去幫她呀!]
[對呀對呀,段神你進去幫人??!]
[進去啊!]
終于,段鶴不負眾望,來到屏風面前。
斟酌片刻,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得柔和一些:“那方便的話,我進來幫你?”
【嗷嗷嗷!互解衣衫!】
茯玉:“去死。”
系統(tǒng)嚶嗚一聲,繼續(xù)雞叫。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段鶴敲了敲屏風的框架,茯玉實在解不開這衣帶,恨不得用牙咬了。
“……好吧?!?p> 段鶴走進屏風。
茯玉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襯衫,解不開的衣帶擱在腰間,耀武揚威的耷拉著。
為了方便,段鶴只好蹲下身來,抬手幫她解衣帶。
系統(tǒng)不說話了,估計是磕昏過去了。
段鶴一言不發(fā),仿佛一個解衣帶的無情機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顆心臟已經(jīng)躁動不安,狂跳不已。
心動的種子在作祟,他強大的自持力也克制不住對少女的那一絲不可察覺的心動。
茯玉的腰盈盈一握,段鶴在解衣帶時,難免挨到她襯衫底下的肌膚,于是不免想起了今日抱起少女時的手感。
輕飄飄的,仿佛一彎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