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病院直播
他的本體就在蒼南山的后山禁地之處,等她再次去到那里的時候,再想辦法讓她解封禁制。
徹底以真身回歸!
蘇木淺察覺到那一抹看來的視線,但她低頭的時候,小鴨子已經(jīng)蜷縮在了口袋里。
蘇木淺輕輕撫了撫口袋,暗忖,如果他真是千年鴨子精,那么一會兒真有鬼神,他一定也能察覺到。
封惜惜從脖頸處撈出掛著的平安符袋,嘴角揚了揚,調(diào)侃道:“也是,你為了兼職連殯葬館里的死人都敢化妝,還怕什么!那時候遇上什么,用我的拳腳打退就是了!”
蘇木淺朝她抬下巴,“那還是你厲害?!?p> 封惜惜過來攬過她的肩,歪靠在她的肩頭,屬于女孩子之間的那種膩膩歪歪,“總之,惜姐罩著你?!?p> 話落,再次感覺到冰冷邪肆的視線穿透而來。
有一種寒徹心底的殺意!
封惜惜稍一瑟縮,她將視線鎖定在蘇木淺的口袋,略微繃緊身體,“淺淺,我怎么覺得你口袋里的小鴨子很邪乎?!?p> “嗯?”
蘇木淺側(cè)眸看她,“怎么了?”
小鴨子確實挺邪乎,但是它現(xiàn)在也沒說話呀。
封惜惜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像屬于人的那種獨占欲,異常強烈!尤其是在我靠近你的時候?!?p> 蘇木淺微微抿唇,“這可不是小說啊?!?p> 封惜惜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抱持著懷疑態(tài)度,是不是她也出現(xiàn)幻覺了?
蘇木淺看著夜色里的大雨傾斜,扯開話題,“走吧,一會兒我來開車?”
封惜惜連忙道:“我開吧,你在車上睡會兒?!?p> 暑假才開始,她就一整天都忙著兼職,夠累的了。
蘇木淺感激道:“嗯,辛苦你了?!?p> 封惜惜蹙了蹙眉,“咱倆過命的交情,至于說這個嗎!走著。”
兩人撐著傘穿過雨幕,封惜惜開車,蘇木淺在后座睡覺。
閉上眼睛前,蘇木淺拉開口袋看了眼里面的小鴨子。
一團毛茸茸,睡得好香的樣子。
她略想一想,按照他所說,穿越千年而來,然后一直在夏日街頭站著被人套圈,得憑借著多高的意志力才不會崩潰掉,想想也挺慘。
她輕輕撫摸了一下毛茸茸的小鴨腦袋,然后放下手,閉目睡覺了。
等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口袋里的鴨·裴越司忽然從口袋里探出頭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異常的深黑,就算這具軀殼疲倦萬分,他也一直睜開眼睛盯著她。
這樣在他眼前,是真實存在的她。
一千年啊。
無數(shù)漆黑夜晚,被封禁制在棺木里的他,愛意和恨意交織在腦海里,卻又止不住瘋狂思念。
如果不是眼下這具弱小的動物軀殼,他真想用他的雙臂將她緊緊攬入懷里。
一刻也不要分離。
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小淺。
……
因為大雨比預(yù)計的晚了近二十分鐘,到了目的地,雨也停了。
森野病院的位置處于老城區(qū)地帶,原先這里人流量多,之后因為老房子拆除等一系列建設(shè),住戶拆遷到新區(qū)去了,這一片區(qū)住戶就沒有了。
加上各種詭異傳聞,病院四周更是荒廢了下來。
森野病院是那種很早年間修建的醫(yī)院,樓層不高,主樓看診是兩層結(jié)構(gòu),對稱設(shè)計,中部是四層結(jié)構(gòu),用于住院部。
之后又從醫(yī)院改建成了精神病院。
荒廢51年的病院樓在黑夜霧氣之中黑壓壓孤零零地佇立在那里,雨后的一絲絲涼氣直鉆毛孔,莫名地瘆人。
“淺淺,聽說住院樓33床的窗邊經(jīng)常會有人影,以及女人的歌聲和小孩的啼哭,說是那個地方曾經(jīng)有個女人難產(chǎn),死了孩子,所以化成了怨氣,總在窗邊唱歌,吸引人進去,聽到歌聲的人會被莫名催眠吸引,然后陷入迷障之中,出不去了?!?p> 封惜惜準(zhǔn)備了好多東西,防毒面具,手電等照明的不必說,還有電擊棒,刀子等防身的物品。
“雖然聽著邪氣得很,但是我們這次最需要直播突破的就是那個地方,住院部33床!”
蘇木淺點頭,“嗯,下車開始吧?!?p> 她作為播主,進行解說和探路,而封惜惜負(fù)責(zé)攝像直播,跟在后頭。
開了手電的光照射進黑夜門樓里,光線顯得弱小,照射到遠處就被黑夜吞沒了。
無盡黑暗是恐懼的源頭。
感覺到森冷的氣息襲來,蘇木淺心跳莫名快了一瞬,手電照射的地方出現(xiàn)了血紅的大字!
封惜惜雖然膽子一向大,但是第一次來這種充滿了邪氣的地方,多少還是有點恐懼。
陡然看見血紅的大字,嚇得差點尖叫。
好在強大的忍耐力忍住了。
“淺淺,寫的什么字?”
蘇木淺深吸一口氣,“惡之詛咒,開始了。”
封惜惜覺得有股中二風(fēng),“一旦踏入這里,詛咒就開始了嗎?”
蘇木淺看著墻體上的字,沉吟著,“但我覺得是惡作劇,你看字體都是簡體的,廢棄之前那時候都是用繁體字,這顯然是之后的人寫上去的,為了增加恐怖的氛圍,并且,油漆好像才干?!?p> 血紅的大字有往下滴落的痕跡,拉長的紅色印跡看起來格外瘆人。
封惜惜:“也就是說在這之前有人過來這里又重新描摹了這幾個字,那人就在這病院的某個角落?”
“可能是?!?p> “只要是人,就沒那么可怕,淺淺,那就從這里開始播了。”
封惜惜示意開始了。
蘇木淺,“嗯?!?p> “不對?!?p> “嗯?”
蘇木淺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口袋里探出腦袋的小鴨子,不過他的聲音很低沉,幾乎只有她能夠聽見的音量。
鴨·裴越司凝著墻壁上的字,“是血?!?p> 鮮血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蘇木淺聞言一驚,“血?”
封惜惜開了直播,鏡頭正對著蘇木淺蒼白的側(cè)臉,她一頭黑長發(fā)披散著,身形單薄,看起來很像恐怖片女主角。
等著直播的人很快涌入直播間。
封惜惜聽見她突然來了那么一句,嚇一跳,這時候要退出直播也是來不及了。
“淺淺,你說什么?墻壁上血紅的字是血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