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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模擬器,開局提審袁崇煥

第三十四章 崇禎微服私訪中州記(三)

  福王府。

  臃腫肥胖的福王挪了一下身子,問向身旁鼻青臉腫的趙四。

  “你可看清楚了,他們真的是揚州來的鹽商?”

  趙四苦著臉道,“殿下,那說話的人聽口音,確實像是那邊人??晌乙矝]法打包票啊?!?p>  福王沉吟了一下,又問道,“你說那晚打葉子牌到大天亮,后來還向牡丹樓叫了早飯?”

  “叫了,還請我喝了碗胡辣湯呢?!?p>  “誰管你吃的什么,他們是否也吃了辣湯?”

  “沒有,他們吃的是煎餅?!?p>  “煎餅里夾的是肉還是蛋?”

  “都沒有,他們夾的是薄脆?!?p>  福王一拍大腿,“原來如此,他們是天津來的,是武清侯的家仆。”

  “武清侯?李老太后(神宗之母)的家人,來咱們洛陽做啥?”

  “哼,肯定是盯上我手里的銷鹽特權了?!备M跄槠鹨粔K點心,用力的咀嚼著。

  “據(jù)說現(xiàn)在這任武清侯,和自己的兄弟爭家產(chǎn)。他兄弟眼看爭不過,就向當今圣上說老侯爺去世前留下了四十萬兩銀子,愿意全都拿出來充當軍餉。”

  “咱萬歲爺一開始沒當回事,后來建奴入塞,軍餉不夠了,便又去向當今武清侯借。誰知當今武清侯不知是不愿給,還是真沒有,總之是沒掏出錢來?!?p>  趙四疑惑道,“那他們怎么又會找上您呢?”

  福王冷笑道,“當今天下,誰不知道當年父皇最疼的人是我,都以為我是天下第一大財主?!?p>  “就連咱們的圣上,都編出父皇給他托夢的瞎話,想騙我去京師,再讓我助餉,好讓他坐穩(wěn)了天下?!?p>  趙四遲疑道,“可這天下,不也有王爺您的一份嗎?就算出點錢...”

  福王怒道,“你懂什么,這天下原本全是我的!要不是...”

  意識到有些話對趙四是不能說的,福王又平靜起來,又拈起一塊點心吞下。

  “他們編出這套鹽商、牌局的胡說八道,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就是知道我最喜葉子牌,設下圈套等我來鉆,想讓我把那鹽稅特權輸?shù)簦鞘ド弦璧乃氖f不就有了嗎?”

  趙四恍然,“既然是個圈套,咱們就不必去了。小的就窩在您的王府里,諒他們也不敢打上門來?!?p>  “不,要去!”福王又拿起兩塊點心,直接往嘴里送?!拔淝搴钭鳛榛首婺讣胰?,多年經(jīng)營,勢力盤根錯節(jié),連圣上的后族也和他們聯(lián)姻了?!?p>  “他們也太小瞧我的自控能力了。我最多輸給他們兩三萬兩銀子。到時再揭露他們的身份,讓他們通過皇后吹吹枕邊風,讓圣上別再為難我們這些叔伯?!?p>  趙四驚嘆道,“殿下真是英明。”

  福王得意洋洋,將最后三塊點心也囫圇吞下,嚼巴嚼巴。

  “你自己先去洗洗吧,今晚吃完飯,我們就去牡丹樓,會會他們?!?p>  燈火通明的牡丹樓客房里,福王與趙四對坐,崇禎則和李若漣對坐。

  同另外三位藩王為了等待朝堂分田,賴到了崇禎即位才就藩不同,福王很早就被趕來了洛陽,所以看見崇禎只是覺得此人有些面善,但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李若漣掏出一個銀元寶,“既然趙四說您是不差銀子的豪客,那咱們這回就來二十兩一錠的局。成不成?”

  福王眼皮一跳,縱使他癡迷于葉子牌近三十年,大風大浪都經(jīng)歷過,也很少見到基數(shù)這么大的牌局。

  三兩一錠的局,輸?shù)魩兹f兩銀子要一個晚上。二十兩一錠的局輸一萬兩可能只需要半個時辰。

  不過,高額押注引發(fā)的腎上腺素分泌,也讓福王感受到許久未體驗的刺激感。

  “好!不過我們不玩水滸葉子牌,玩我?guī)淼倪@套博物葉子牌,規(guī)則也要加點東西。你們敢玩嗎?”

  崇禎和李若漣面面相覷,只得聽福王講解規(guī)則。

  這博物葉子牌的基本規(guī)則與水滸葉子牌相同,仍然是以更大的牌型壓制對方,第一位出完牌的玩家獲勝。

  對坐的兩人是一個團隊,最終勝利后升級數(shù)以兩人綜合排名算出,頭游加二游升三級,頭游加三游升兩級,頭游加末游升一級,直到每一局中的主牌從最低級的“銅盆”升到最高級數(shù)的寶物“傳國玉璽”。

  每一局的輸家都要把押注放在獎池里,但最后能帶走所有押注的玩家,必須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主牌提升到“傳國玉璽”,并且取得頭游和二游名次。

  如果在“傳國玉璽”階段連續(xù)三次未勝出,就不得不重新回到“銅盆”。

  崇禎一聽樂了,這不是自己在后世的南京經(jīng)常打的摜蛋嗎?

  示意李若漣,趕快同意和他們切磋交流。

  四個時辰后。

  四人腳旁的獎池,已經(jīng)堆積到了二十多萬兩銀子。

  每個人摸牌時,手都在不由自主的發(fā)顫。

  崇禎呼吸有些沉重。

  雖然自己和李若漣的牌技高于福王的組合,但是今天晚上自己的牌運實在是有一點差。

  不過,博物葉子牌是運氣和技巧的組合,在自己和李若漣的頑強拼搏下,連著三次將福王他們從“傳國玉璽”打回了銅盆。

  這也是崇禎和李若漣第二次打到了“傳國玉璽”,展開沖刺。

  將牌摸完,崇禎輕舒了一口氣。

  看向李若漣,對方也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

  另一邊,福王摸完牌后有些慌張,看向了趙四。

  趙四面色蒼白,滿腦門的粗汗,使勁搖了搖頭。

  壞了,福王臉色陰晴不定。

  自己本想痛痛快快贏下,然后分文不取,象征性的送對方兩萬兩銀子,化干戈為玉帛。

  沒想到對方牌技如此精湛,斗志如此頑強,那么差的牌,還能三次把自己扳回“銅盆”。

  顯然到了這沖刺階段,對方的牌運又回來了。

  送對方兩萬兩銀子無所謂,但是倒貼二十萬兩讓福王有些肉痛。

  說白了,這筆錢直接拿去孝敬皇上表忠心不好嗎?

  “不打了!”福王把手中的牌往地下一丟?!澳銈兂銮В ?p>  “你耍什么花樣?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若漣佯裝發(fā)怒,站起身來道。

  福王冷淡道,“愿聞其詳?!?p>  李若漣道,“我是武清侯府上的。就是當今圣上,也得叫我們主子一聲舅爺!”

  福王冷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這洛陽城的福王,當今圣上見了我,也得叫我一聲皇叔!”

  李若漣先是裝作聲勢被壓倒,又裝作繼續(xù)嘴硬?!澳憔褪悄莻€爹不疼娘不愛的福王?其他的藩王可都是賴到了圣上登基才出的京,你卻一早就被先皇送到中州來了?!?p>  “我們李家可是和當今皇后的周家聯(lián)了姻,還能怕你不成?”

  福王一聽,徹底氣炸了。自己就是得罪了李家,今天也不能讓這些人囫圇著出了洛陽。

  “你們李家和周家不過是為奴為婢的東西,也敢騎到我們朱家頭上?”

  “我可是父皇和母后最寵愛的兒子,如果不是那幫挨千刀的東林黨,當今圣上就是我!”

  聽到這里,崇禎緩緩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福王正在氣頭上,“不管你是誰,觸怒了本王,都別想活著出去?!?p>  “哦,這樣啊?!背绲澆患辈宦恼f道。

  “可是我就是當今圣上啊,皇叔~”

淮海老人

感謝書友20181107124212127的打賞,感謝書友20220717004301473一直以來對作者的鼓勵和投票。   我寫這本書的初衷是自己看的明末文千篇一律,脫離現(xiàn)實?,F(xiàn)在回頭看史料還是比較充實的,但是可能沒有那么爽。未來我會努力更貼近網(wǎng)文的節(jié)奏,將史料和爽點結合起來,希望大家繼續(xù)追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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