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突起-禺瘟之氣
顧三又重新計算一遍后，終于確定無誤。
他凝重的臉上這才有了絲笑容，對著卓衍頷首道：
“小衍啊，不虧是年輕人，腦子還是活絡。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那么回事。
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咱們過去源山一趟。”
卓衍自是回去苦練真實之眼。
大凡藍星凡身生靈，肉眼所無法看到的所謂怪異，其實都是有靈力或未知之力的運行軌跡。真實之眼，便是按照這些超凡之力的運行規(guī)律，進行探查或提前預判。
真實之眼修煉的關鍵點在于：能否在肉眼中用靈力和神識搭配，構建出相應的判別程式。程式構建好，發(fā)動之后，便由程式自行處理。
卓衍目前處于構建程式階段。
程式越多、越合理、耗時越短，真實之眼的效果越好。
他已經(jīng)構建了四個程式，仍然覺得不夠。
他準備今天再構建三個，之后便進行靈力、神識組合。
組合完成后，真實之眼也就練成了。
“成了！”
不知多久，卓衍內(nèi)心歡呼一聲，真實之眼終于練成。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
運轉(zhuǎn)真實之眼，目光所及，所謂的五行之氣或其他等同于靈氣的軌跡，盡數(shù)清晰無比。
規(guī)律雖然暫不可預判，不過，多熟悉幾次后，想必可以達成。
真實之眼和神識的區(qū)別，在于神識只能心神感知、而真實之眼卻是眼睛所見，感知維度不同；
神識感知寬泛而全面，如樹木花草或人或是靈怪，皆能感知；
真實之眼卻只是對超凡氣息有意識、針對性的感知且預判；
另外，神識感知如碰上對方屏蔽或超出本體修為境界的，便視若無物；
真實之眼則是關于氣息本身的感知，可得出諸如浩瀚、巨大、危險等信息。
總之而言，二者互為補充，對于卓衍目前勉強入階的境況，應是十分適用。
今日源山探秘，卓衍估計那些白影應是已經(jīng)散去，也許，也有可能是被吞噬了吧？
想到這里，他心中戚然。
一道白影，就是一人性命。神魂沒了，即使活著，也只是個植物人而已。
那石質(zhì)祭臺過于巨大，想必不會被帶走吧？也許，師父能探查出真相。
清晨，樓下車鳴。
卻是輛華風猛龍越野。
顧三帶著卓衍，隨車而行。
車輛中途不斷校正路線，漸漸深入源山，前方幾乎已無路。
繼續(xù)前行，眾人抵達源山深處，密林阻隔，卻是連小路也沒有了，只得下車步行。
一路上，卓衍沒有停歇，不停的外放神識、釋放真實之眼探查。
這些消耗，由他分神在杏園內(nèi)打坐供給。杏園內(nèi)靈氣充沛無比，并不在乎這些消耗。
同來幾人正在和顧三討論進山路徑.
卓衍繼續(xù)釋放真實之眼。這次卻是在接近山巔位置，面向位于源山西邊的東林市方向，做整體面上的探查。
真實之眼內(nèi)一片空曠。
卓衍繼續(xù)拉遠視角，再前方，已是東林市的市區(qū)位置。
不對！
整個東林市區(qū)籠罩著淡淡的青黑色氣息。這些氣息，卓衍不會忘記-曾出現(xiàn)于診所。
這氣息與靈氣混雜在一起，分散且細小，如同淡淡白霧中些許塵埃，極不易被發(fā)現(xiàn)。
但在真實之眼的探查下，二者顏色迥異，甚是分明。
青黑色氣息不是天地靈氣的那種平和、溫潤的感覺。反倒是透露著腐朽、毀滅、凋零，如同死氣一般。
尸氣？不可能這么多，除非突然發(fā)生大事。
妖氣？只怕是十萬只黑猴，也不可能如此濃烈吧？
再說，黑猴身上的妖氣和靈氣并沒有太大區(qū)別，無非是更加凌厲和暴烈而已。
那么，是....
卓衍心底突然咯噔一下，他不敢想象。
作為一個醫(yī)生，某些東西的可怕，他們比一般人更加清楚。
他停下真實之眼，外放神識。
他的神識只能探查周邊三十來米的地方，略有進步，但探查市區(qū)，卻是遠遠不能。
“顧師傅，你說的這位置，最好還是動用直升機。
我們幾人，先不說你那看起來小胳膊小腿的徒弟，就說我和下面的這幾個小伙子，沒有個一兩天，肯本過不去。
老話說‘望山跑死馬’，您老人家應該比我更清楚吧?！?p> 說話的是個魁梧的漢子，滿臉無奈。
顧三自顧望著前方，指著一處山谷，反問魁梧漢子：
“小田，你覺得前面那山谷，直升機安全嗎？
你是君人，你更應該知道，這個地勢并不利于直升機穿行。
電影中的場景，也就騙騙不懂行的人而已?！?p> 顧三面上浮現(xiàn)焦急之色：
“并且，直升機也不是馬上就能過去的。
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具體位置，需要邊走邊算。
如果再算上動用直升機走程序的時間，怕是來不及啊。
有些方面，你可能不了解。
保密條例限制，我也不能多說。這事兒可嚴重多了，多耽擱一會，怕是后果無法承擔?！?p> 卓衍無心聽他們討論，繼續(xù)釋放真實之眼探查東林市區(qū)。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青黑色氣息已變得更加濃烈，其中幾處隱隱有合并之態(tài)。真不知道，這些細小的氣息合并起來后會發(fā)生什么。
也許是我杞人憂天吧。
卓衍安慰自己，心底卻是愈發(fā)不安。
但此時并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由分神在杏園內(nèi)請教杏靈。
“杏靈，您知道這是什么嗎？”
卓衍模擬出真實之眼所看到青黑色氣息，浮于面前。
“瘟氣！
死亡和生發(fā)的混合物。
青色代表生長、蔓延、傳播；
黑色是死亡之氣。
這是在藍星上出現(xiàn)的嗎？”
“嗯。我所居住的城市，剛剛發(fā)現(xiàn)的，其他的地方有沒有，我尚不知道?！?p> “等等！”
杏靈突然發(fā)聲：
“這些氣息中，有異界其它種族的味道。
并且，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有意篡改。
按照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經(jīng)過提煉和基因重組，更有針對性。
它更適合藍星人族，再確切一些講，更適合你們東方人族........”
“這....真是該死！”
卓衍的本體和分神同時騰出怒火，他很少出現(xiàn)這種暴怒情況。
即使上次面對隋山五虎作惡，也比不得現(xiàn)在。
作為一個醫(yī)生，他更清楚這里面的算計。
“杏園之主神魂輕微傷一級，是否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