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鷺起塵里

風(fēng)平又浪起4

鷺起塵里 大白和小花 1296 2022-08-14 16:03:27

  走進(jìn)房間,她撥開發(fā)絲,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傷口:“你是回去子承父業(yè)了?現(xiàn)在搞得這么高級,連司機都有?”

  “嗯?!标惱憝h(huán)抱雙手,看著她的后腦勺淡淡地答:“第一次當(dāng),有點緊張?!?p>  “哦,人怕出名豬怕壯啊?!苯樒鹩悬c擔(dān)心他會知道曾經(jīng)收購江氏的事,但還是繼續(xù)打嘴炮:“你這是當(dāng)總裁還是當(dāng)董事長啊,我是不是也得叫你陳總啊。”結(jié)果她剛把藥碰到傷口,就忍不住疼的哭爹喊娘。

  “蠢,上藥都不會?”陳理撂下來一句,走過去:“你別動,我來。”

  江鷺起看著他拿那蘸了藥的棉簽,正逼近自己的傷口,皺著眉頭,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準(zhǔn)備接受暴風(fēng)雨??傻缺鶝鰶龅挠|感碰到自己的臉頰,并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劇痛,倒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這是什么魔法,她好奇,偷偷睜開眼睛,看見陳理長睫下,那雙盯著自己傷口的雙眸,清澈得里面好像裝了一潭秋水,星星點點泛著波瀾,心一悸動,臉跟著一顫,好家伙,那棉簽跟著一戳,又把她疼得哭爹喊娘。

  “很痛嗎?我叫你別動!”陳理不爽地一抬頭,對上了她的雙眼。這是什么眼神?怪我?

  “我這上藥的手法還不行?那你自己來。”陳理把棉簽塞到她手上。

  “不是,是我的問題,我剛剛?cè)滩蛔恿艘幌??!苯樒饘擂蔚恼f。

  “算了,我跟你說,你要順著傷口涂從上往下,你再試試?”陳理像教傻子一樣。

  “哦?!苯樒鸢凑账f的,確實沒那么痛了,上完全臉之后,藥膏附在腫脹的臉上顯得她的右臉更大了。

  看著自己不對稱的臉,江鷺起差點哭出來,這一抽搐又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她只能像面癱一樣,生無可戀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是毀容了嗎?”

  “哈哈哈哈那可不嗎?以后你左右臉都不對稱了?!标惱懑偪裥χ?p>  如果是平時,江鷺起肯定就罵回去,但此時她沒有心情,她一想到不知如何擺脫許煥通這個惡魔,眼淚就流了下來,流到剛上的藥膏上,傷口有點刺痛。

  “不是?這怎么又哭了呢,這藥不白上了。”陳理皺皺眉,伸出那只依舊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過來幾張餐巾紙。

  “我該怎么辦啊...”江鷺起哽咽著,努力抑制住眼淚:“我怎么才能擺脫許煥通那個人渣?他在我手機上裝了定位,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我…我就算跟父母說了又怎么樣,他真的不會來找我父母的麻煩嗎…”

  “啊?玩這么變態(tài)?”陳理打開她的手機,檢查著:“這個定位功能沒辦法徹底清除,扔了吧。”他正想打開窗戶時,江鷺起拉住他:“這不能扔。”

  “那你想怎么辦?”陳理不解,不過隨后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行,我知道了,這個是障眼法,給他提供假定位,那明天去買個新手機?!苯樒鹁褪沁@樣想的

  “還有如果你想報警,那個有定位的手機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标惱韺λf。

  “那…知道了”江鷺起想了想,把話又咽了下去。

  她其實想問:那你呢?你會幫我嗎?可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她有資格問他這樣的話嗎?他也沒有義務(wù)來保護(hù)她。

  “你這兩天跟父母住在一起比較安全,只要別和他單獨相處,這種人好解決,你只要給他吃幾天冷飯,拒絕的狠一點,就慢慢遠(yuǎn)離你了?!蹦腥俗疃腥?,或許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江鷺起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接觸到了陸地

  “砰!”黑絲絨般的夜幕上突然炸開一朵絢爛的煙花,劃出炫目的軌跡,上方懸掛著那樣皎潔純白的月色,溫柔地照在他們臉上。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外面?zhèn)鱽砹泓c悠長的鐘聲:新的一年已經(jīng)來了。這古老而沉穩(wěn)的鐘聲,敲得人心安。普天之下這一刻,人們都在虔心祈禱著。

  “新的一年,祝你好運,不要再遇到人渣了,我走了。”陳理揮了揮手,江鷺起寞然回眸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這一刻仿佛定格。

  第二天,江鷺起把原來的手機還原了出廠設(shè)置,丟在家里。自己出去買了個新的手機,連夜回了趟父母家。按照陳理說的,跟父母一五一十的坦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果然沒有受到任何許煥通的騷擾。

  而陳理這邊正經(jīng)歷著暴風(fēng)雨。他回去交代只能說出了點問題,合作失敗。陳父臉色立刻陰下來:“怎么回事?怎么會失???”

  見他要發(fā)火,陳理只好哄道:“爸,他不是我想要的合作人,他們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靈,風(fēng)險很大。”

  “這叫什么話?我早就全面地評估過他們公司,怎么可能有這種問題?”陳父嚴(yán)厲地問。

  也難怪陳父這么看重這次合作,這是他們公司第一次在a市擴展,準(zhǔn)確的說,是在全國第一次擴展,而許煥通是陳父看了半天才對上眼的,說失敗就失敗。

  “不知道,直覺吧?!标惱碇缓贸龃讼虏撸骸暗俏医o保證兩個月內(nèi),我肯定會找到下一家滿意的合作公司?!?p>  “行,你有本事,現(xiàn)在公司的控股人是你,說話有重量的也是你,我是管不了你了,自己好自為之吧。”陳父無奈嘆氣。

  天氣逐漸蕭索起來,人們在深冬時節(jié)呼出長長的白氣,變成空中的冰霜輪轉(zhuǎn)著。

  不久就迎來了春節(jié)。熱鬧的車水馬龍被阻擋在窗外,陳理盯著電腦熒幕,潛心的研究著a市的所有上市公司。經(jīng)過幾天幾夜的熬夜整理,再請來專業(yè)人士來評估,他終于調(diào)出了幾家心儀的企業(yè)。在與父母慎重商量后,順理成章地兼并了其中一家企業(yè)。

  過完春節(jié),江鷺起坐到往返的列車上,想到許煥通,心臟又開始隱隱跳得厲害?;厝ズ笏餍砸徊蛔龆恍荩涯莻€房子給賣了,把那個電話也留在了原來的角落。

  做完這一切,終于,她可以塵埃落定。

  搬進(jìn)新家,這里不僅離公司更近,而且更重要的,她能心安。從此,許煥通從她的世界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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