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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宰執(zhí)天下

55.擔憂的秦可卿

紅樓之宰執(zhí)天下 太費神 2492 2022-09-27 11:43:20

  賈蕓明白什么意思,他用的是野山菌的毒素,吃完定躺板子。

  宋朝寧宗嘉定八年,感慈庵僧人德明在楊和王墳上采摘了“奇菌”,做成蘑菇粥給僧眾食用,十幾個僧人吃了蘑菇粥后猝死。

  “篤篤……”

  寧國公主青蔥玉指,扣擊桌案,引起賈蕓側頭,平靜道:“將那毒,再配一遍,本宮感興趣?!?p>  賈蕓:“稟殿下,這……提取此物很麻煩?!?p>  “九日時間?!睂巼鞯溃骸皩€人告訴他的丫鬟,賈先生去會友,九日后回去?!?p>  賈蕓:“……”

  “蕓愿為殿下肝腦涂地?!?p>  該投誠該表心意,適當幾句。

  寧國公主明媚一笑,地室添了幾分活色生香。

  神京城外多野山,林大而毒菌多。

  因而山間百姓避而食,賈珍那種不分五谷的紈绔子弟不懂這些正常不過。

  白毒傘、毛柄白毒傘、稀褶黑菇等劇毒野生蕈引起,可出現(xiàn)肝臟腫大,黃疸、廣泛出血,肝昏迷,抽風、休克等癥狀。

  見賈蕓找借口,清冷的俏臉掛上一抹笑容,她似乎很喜歡看到這個賈先生無奈而抓狂:“是需要野山菌?”

  次日,賈蕓便被幾十種神京城外的當季毒菌給包圍了,他做過醫(yī)生,這些癥狀急救時見過,能夠把握用量。

  第八日。

  寧國公主在殿中請“幕僚”喝酒。

  眾幕僚里,都是面容清秀,外貌并不差,清秀的很。

  入席時,其中有個幕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本該是賈蕓的位置坐了。

  沒人呵斥,眾幕僚似乎很習慣,理所應當。

  賈蕓則是沒去坐那人位置,與幾個幕僚隔了一桌而坐。

  寧國公主來時,兩位丫鬟替她提著裙擺。

  公主的發(fā)髻很簡約清爽,插著支價值連城的金釵,行走時釵子晃動,確實不錯。

  其實對于許多男人而言,都喜歡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表現(xiàn)。當然,他賈蕓并不是這般人。

  眾幕僚含笑看著寧國公主,陛下的嫡女,誰得到這位公主,都是身體與名聲上的平步青云。

  寧國公主走到首位處,微微側頭:

  “換位!”

  眾人戲謔的看向搶賈蕓位的幕僚。

  寧國公主又扭頭,看了眼末尾的賈蕓,仿佛在說:“為何不坐原位?!?p>  賈蕓起身,淡然的從寧國公主身邊側跨步而過,坐在首位。

  一下子,所有人都盯了過來。

  眾幕僚溜溜轉的眼珠子都審視著賈蕓,皺了皺眉。

  “殿下,此人初來乍到,憑什么坐首位。”

  說話幕僚頗有姿色,被趕下首位后很不樂意。

  他們個個都是飽讀詩書,容貌中上的才子,哪里比不過這個容貌比他們只勝出幾分,身上帶著股殺氣的。

  “他叫賈子龍,小三元。”

  這能代表什么?

  寧國公主淡淡道:“那句,昔日齷齪不足夸,一日看盡神京花,受神京書院院長贊揚的,就是他。”

  “前幾日,東南倭亂,大景第一次擊敗小股倭寇,用的鴛鴦陣,也是賈子龍所為?!?p>  在坐的八個幕僚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霍然轉移目光,重新審視賈蕓。

  三日前,東南神武將軍馮唐傳過來的捷報,因鴛鴦陣而首次最短時間擊退倭寇,創(chuàng)者竟是他。

  賈蕓大吃一驚,此事他不知道,因為他被寧國公主放在地室與提取毒蘑菇粉整整八日。

  “寫詩的那不是賈蕓嗎?!?p>  賈蕓只好淡淡解釋:“在下賈蕓,又名賈子龍,略懂軍事,常年習武。”

  眾幕僚蔫了,他們拿什么來爭寵。

  八個里面,沒一個能打的。

  就在眾幕僚以為賈蕓要與他們爭寧國公主時。

  寧國公主道:“坐下用膳?!?p>  賈蕓緩緩道:

  “多謝殿下款待,某與妻有約,今日乃最后一日,不便多留?!?p>  什么……他還有妻,還敢拒絕寧國公主,平日里他們都沒幾次機會來此用飯的。

  這賈子龍也太張狂了,寧國殿下定會惱怒的,有好戲看了。

  寧國公主眼波微閃,下意識的想抬頭,似乎是看賈蕓,但忍住了。

  保持著清冷的姿態(tài)。

  大殿詭異的安靜,眾幕僚細細品味著寧國公主的神情。

  賈蕓已經(jīng)待的煩了,他與公主只是利益盟友,互利互惠,相信以寧國殿下的情商,智商,維持體面關系,應該不難。

  與賈蕓不同,眾幕僚體會到的是他們能否抱公主的大腿。

  “送賈先生回去?!?p>  大殿恢復安靜。

  寧國公主適時起身,點點頭道:“正好本宮也沒胃口,散了吧。”

  眾人頓時酒菜無味,他們用盡心思討好的公主,竟因為賈蕓離去,而酒席也散了。

  這賈蕓真不知好歹。

  殿下都離去,他們留著做甚,都憤憤散了。

  ………………

  在神京書院與魏常風飲酒幾杯,賈蕓又去見了程廣,程廣見面便對賈蕓贊不絕口。

  隨后賈蕓便坦然告訴程廣,自己要去看看秦可卿,程廣欣然理解,隨之放人。

  已至深秋時分,程府后院幾株桂樹都落下枯葉,葉子鋪滿幽靜的庭院,自廊下觀之,極美。

  可卿一身淺色秋裳,一柄玉釵綰著青絲,素雅靜美,靜靜倚著拱門,侯著說這幾日要來辭行的賈蕓。

  此去江南,不知可會生變,她目光悠然一變,多了抹幽怨,委屈,也多了幾分我見猶憐。

  賈蕓看到廊下身影,臉上帶起笑。

  雖說待人該真誠,但自己被寧國公主帶去地室這事不能多言,雖沒有什么發(fā)生,秦可卿聽了難免多想。

  人生在世,雖要堅持心性,正直磊落,但變通的手段也不能少,否則豈不迂腐了去?

  賈蕓來到約定的后院廊下,見到多日不見的秦可卿,朗聲道:“可卿?!?p>  “恩公叔叔~”

  賈蕓:“……”

  見到賈蕓終于前來,秦可卿也松了口氣。

  她從清晨站到日暮,興許是站的久了,忽然有些站不穩(wěn),微晃了晃身子。

  賈蕓一步上前,攙扶了把,兩手相觸那瞬間,紅暈瞬間浮滿秦可卿白皙的面龐。

  十分誘人。

  賈蕓并未松手,看著垂眸低著頭的秦可卿,低聲道:“便不多言,說幾句就要回去準備行囊,你且等待,蕓定會如約來娶你。”

  秦可卿聞言,孤憐無助,忐忑一晨的心,終于定下。

  她鼓起勇氣抬頭,盈盈含情的雙眸中羞澀與情意堆滿,看著俊朗高大的賈蕓,輕咬朱唇,緩緩點了點頭。

  賈蕓見之,哈哈一笑,松開那雙柔弱無骨,有些粗糙疤痕的手,微微起了疑惑。

  “你做粗活兒?”

  秦可卿搖搖頭。

  賈蕓與她保持一定距離,詢問。

  程家,程老夫人莊重,不喜輕佻男女。

  賈蕓不想秦可卿被誤會,便自行退開距離。

  映在秦可卿眼中的身影,既瀟灑高大,又令她心馳神往。

  “后日,我由水路出關中,轉陸路南下,程大家將舉薦信已給某?!?p>  賈蕓想了想補充道:“賈珍后日被流放,只是某也被逐出族,今自立?!?p>  “都不打緊,你我既有婚約,該遵便是,無論你如何,可卿都當追隨?!?p>  秦可卿說罷,轉過身將石桌上的包袱費力提起,道:“這身戰(zhàn)袍,是可卿的心意,后背前胸都是用的穿山甲之拎縫制而成?!?p>  賈蕓道:“哪里來的麟甲?那東西可不便宜?!?p>  “中秋時,聽聞你要去抗倭,可卿便開始縫制準備?!?p>  賈蕓明了。

  她手上的舊疤舊傷是如此來的。

  半個時辰后,賈蕓提著包袱離去。

  秦可卿也轉身回院,此時,面上的紅暈與情意皆已斂去,恢復正常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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