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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宰執(zhí)天下

29.主動反擊

紅樓之宰執(zhí)天下 太費神 2228 2022-09-11 21:07:28

  戴權(quán)深知密偵司有他的把柄,自己給寧國公主好處,便是兩全其美之事。

  大景朝自設(shè)內(nèi)閣起,太宗皇帝搞攤丁入畝,士紳納糧,不僅沒落到好,還被官員反對,到最后累死。

  到宣景這輩兒,廢除攤丁入畝,他吸取教訓(xùn),開始修道養(yǎng)生,設(shè)立內(nèi)閣。

  內(nèi)閣票擬權(quán),是閣臣看完奏疏,將處理意見寫在票上,票附在奏疏上謂之票擬。

  景朝司禮監(jiān),由太監(jiān)掌管,分提督,掌宮,稟筆,隨堂等太監(jiān)。

  掌宮太監(jiān)有掌印之權(quán)。

  司禮監(jiān)批紅權(quán),則是宣景修道后,戴權(quán)代皇帝行使的權(quán)力。

  一般開國皇帝都比較能干,能夠約束官員,可后代皇帝,便坐在金鑾殿上被蒙蔽雙眼,不懂真民情,是不欺壓百姓的紈绔。

  自然古人也有能人看的明白,比如晚清的龔自珍,李鴻章。明朝有幾位理學(xué)家也看的透徹。

  大明宮,東暖閣。

  宣景皇帝坐在裊裊青煙中聽道士講解,旁邊已經(jīng)置下許多奏疏。

  景朝的奏疏和明朝類似,分為題本,奏本,各有不同。

  宣景皇帝修道后為方便,一律還為奏疏。

  很多事情,內(nèi)閣給出意見,司禮監(jiān)通過,宣景皇帝便不去理會。

  閑暇時,才會翻看奏疏,遇到有的事過問一兩句。

  等戴權(quán)進(jìn)來時,宣景皇帝道:“寧國說得對,軍餉不可缺,你想法子解決。”

  “是,主子爺可真是好記性,心系邊關(guān)。前兒和內(nèi)閣商議此事,這不,戶部的虧空就出來了,工部挪用不少,都查著呢?!?p>  戴權(quán)面色謙卑而諂媚道:“賈珍祖父賈代化也有功勛,榮國府那宗和王子騰有姻親關(guān)系.....”

  “賈珍那事,查清楚就是,不必考慮朕,去年周元益還彈劾賈珍過生兒時鋪張浪費,占百姓莊子的事?!?p>  紅樓夢里,王子騰是薛姨媽,王夫人,王子勝之兄。

  初任京營節(jié)度使,后統(tǒng)九邊,奉旨查邊,還升任九省檢點。

  最后更是榮升為內(nèi)閣大學(xué)士,相當(dāng)于宰相,官居一品。

  如今掌握著京城一帶的軍隊,宣景對王家的態(tài)度很不錯。

  戴權(quán)突然跪下來掌嘴:“奴婢多嘴,這些事主子肯定記著呢?!?p>  和賈珍也不算多大交情,看在那八千兩的份上,所以掩蓋過去,這會兒多提幾句,則是因為撇清自己。

  自己憑什么為個沒什么權(quán)力的賈珍搭上太多,如果他拿十幾萬兩,那興許還有些說頭,自個兒還能多言幾句。

  在這宮里,他在前朝太監(jiān)占第一也不為過。

  非要說相提并論,平起平坐,那便是后宮的夏守忠,自小跟在逝去的衛(wèi)皇后身邊,如今又負(fù)責(zé)后宮事務(wù),說是一把手也不為過。

  只不過最是無情帝王家,有些事戴權(quán)在宣景面前,也要留一手保命。

  ..............

  寧國府,前大院。

  初秋陽光熱辣辣照在先皇御賜牌匾上,鎏金發(fā)亮。賈珍心中急躁不安,雙手背后,黑色靴子在石板上走過來,踱過去。

  “賴升,去托人準(zhǔn)備些火油,中秋那日有人放花燈,到時候你們就去與他談?wù)?。?p>  “若與他談不攏,到時便做個走水之勢,燒的他骨頭也不剩,老爺我再以族長身份,出面料理后事,便說中秋燈火,引燃火災(zāi),讓賈蕓死無全尸。”

  “是,老爺?!?p>  賴升攜幾個門子匆匆而去。

  尤氏聽聞很后怕,卻還是保持貴婦之風(fēng)度,不亂動,不亂搖,只是擔(dān)憂中有害怕和輕嘆。

  “老爺,這要是被老祖宗知曉了,可如何是好?!庇仁衔嬷目冢瑩?dān)憂之下忍不住勸說。

  賈珍渾濁的眼珠看過來,嚇得尤氏俏臉蒼白。

  賈珍哼了聲轉(zhuǎn)身離去。

  ………………

  從書院回來后,賈蕓總感覺有人在背后跟著自己,就是那種背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思來想去,賈珍老賊的動機最為明顯。

  大景院試,兩日后便是。

  七日后又是中秋節(jié)。

  回家溫書固然重要,但命也重要。

  次日,賈蕓從碼頭回來便開始反思自己如何反擊賈珍。

  他先是從碼頭任義豐那里借了幾個兄弟,隨后出門租馬車。

  他不能坐以待斃,今后等著賈珍對付自己太被動,必須主動反擊。

  賈蕓吃過飯便出門,將自己貴重的金銀細(xì)軟還有床下的陰陽石都埋在院子里。

  夕陽無限美,還未盡黃昏。

  賈蕓騎馬往秦業(yè)家中而去,馬速不快,半個時辰才到。

  路上又察覺有人盯著自己。

  見到秦業(yè)后,賈蕓松了口氣,將自己擔(dān)心與防備告訴秦業(yè)。

  “恩公,是不是太緊張些?”秦業(yè)皺眉道:“鐘兒明日去白馬書院,這倒無妨的?!?p>  佩服賈蕓的秦鐘道:“如果昨日家門口來的兩個閑漢是寧國府派來,那么必然是探路的,或許他們已經(jīng)在找機會下手。”

  “但是也有可能,賈珍會認(rèn)為秦家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秦姑娘是他手中的螻蟻,所以不急著對付。

  也有可能,賈珍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和人需要先處理,比如我,比如他的對頭?!辟Z蕓嚴(yán)肅道。

  秦業(yè)思索,如此真不能輕視,畢竟秦家在賈府眼里還真是不值一提。

  余下時間,賈蕓后日院試,現(xiàn)在自然是拿出自己文章考題給秦業(yè)指點。

  兩人談文章時,秦業(yè)倒時順口提了一嘴。

  “方才你說寧國府的對頭?那倒是沒有,倒是周御史彈劾過賈大人?!?p>  “周御史?”賈蕓來了興趣。

  賈府竟然還有對頭。

  “御史周元益,彈劾過賈大人,說寧國府強占百姓莊地與鋪子,彈劾賈大人奢侈鋪張,不過那是去年的事兒,滿朝皆知。

  恩公說賈大人的對頭,老夫突然想起來周御史彈劾一事?!?p>  “這么說來,也有可能,如今發(fā)生的每件事,都需我們認(rèn)真起來。

  若再被賈府針對,必死無疑?!辟Z蕓沉聲道。

  賈蕓這話可不是嚇唬誰,他總感覺上次賈蓉名聲被毀。

  這么久不見賈珍鬧騰,肯定是在憋大招,預(yù)防為上。

  誰能監(jiān)視自己,程廣?不可能。

  蘇墨白?他沒病,監(jiān)視自己做甚。

  他們都對自己釋放善意,不可能。

  絕對是賈珍!

  這個時候,絕對是這個老騷貨。

  依他前世看紅樓判斷,賈珍收拾誰可是心狠手辣,誓不罷休的,一旦監(jiān)視自己,肯定是近期要動手。

  看來結(jié)識程廣,蘇墨白這些大人物還是有用的,馮唐和魏常風(fēng)他們,必要時都可求助。

  秦鐘去白馬書院,很安全。

  秦業(yè)是朝廷官員,安全。

  但是秦家到時候就秦可卿一人,倒是累贅,還得分心顧忌她,果然女人只會影響我出刀的速度。

  院試在神京的府城,明日他便要過去準(zhǔn)備后日考試。

  回來后,立刻安排秦可卿,再對付賈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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