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跪在海面給自己磕頭的北海玄龜,玄明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后便笑著說道:“當初說收汝做坐騎,只是一個借口罷了,汝倒是不必當真的。”
玄明此番言語絕不是什么矯情之言。
畢竟北海玄龜?shù)馁Y質底蘊擺在這里,讓其當坐騎,有點太過折辱了。
而且說實話,用龜當坐騎,玄明感覺會有那么一點點奇葩和不太正常,雖然這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龜,但玄明依舊感覺如此。
所以在這兩種情況之下,玄明說的這番言語,自然不會是什么矯情客套之言了。
只不過北海玄龜可不是這么認為的。
在大陣中的這么多年,道心圓滿之下,北海玄龜自然知道自己之所以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玄明的原因。
否則的話,龍族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在道心不圓滿,悲傷之下,恐怕是會自尋死路的,這其中的因果、恩情實在是太大了,他不能不還。
并且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北海玄龜很清楚抱大腿的好處。
而在北海玄龜看來,現(xiàn)在的玄明就是一根粗大腿,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所以不論是為了還因果、恩情,還是為了抱上一根粗大腿,他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故而北海玄龜跪在海面上,再次磕頭道:“老爺所說雖是借口,但吾卻是當真的?!?p> “汝倒是會說話,罷了,待吾有了合適的腳力之后,這其中的因果、恩情汝也就還完了,日后如何,汝自己再做決定吧!”玄明也大致知道北海玄龜?shù)囊恍┬乃?,所以沉思片刻后,也就答應了下來?p> “雖說怪是怪了一點,但其實用洪荒中這獨一無二的神龜當坐騎,也還是挺拉風的?!贝饝尡焙P斀o自己當坐騎的玄明,在心中一陣嘀咕。
而就在玄明于心中嘀咕之時,那北海玄龜卻是有些急切的解釋道:“老爺,吾不是……”
“好了,好了,起來吧!說不定吾以后找不到好的腳力,那就只能委屈汝了,畢竟吾的要求還是挺高的,所以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說吧。”
玄明知道北海玄龜想說什么,所以直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只是一邊笑著,一邊輕輕揮動法袖,讓北海玄龜不再跪著。
“哦,對了,汝可有名號?”看著比之肌肉猛男還要肌肉猛男的北海玄龜,玄明笑著問道。
畢竟北海玄龜之名只是玄明記憶中的一種稱呼,人家實際叫什么名,玄明可是不知道的。
特別是在這洪荒之中,一些先天神魔的名字可是不能瞎叫的,有其特殊含義,所以玄明才會有此一問。
“老爺,吾名祖龜,不過既入老爺門下,自當由老爺賜名?!弊纨斦f著,對著玄明行了一禮。
玄明聞言,點了點頭,微微一想,便說道:“玄龜如何?”
“老爺,可……可否換一個名?”玄龜之名一出,祖龜身軀微微一顫,抬頭看了一眼不周山的方向,驚恐與苦笑皆是浮現(xiàn)在了那張普通,且極其憨厚老實的面容之上。
“龜也,背生道紋,擅天機因果之天地演變之道,可窺道也!玄名,即;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為道也!汝為龜之始祖,以玄為名,自有天命,可得氣運,極其合適?!?p> 玄明說完,眼中異光一閃,看了一眼不周山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緩緩說道:“天地間因果無數(shù),災劫亦是無數(shù),若因災劫而有所顧忌,不敢承其天命氣運之名,可不是一個道心堅定的修士,該有的表現(xiàn)??!”
“老爺!吾……”祖龜看著玄明,欲言又止。
“不必多言,吾且問汝,汝可愿承玄龜之名?”玄明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祖龜不必多言,只是淡淡的詢問著。
祖龜聞言,嘴唇不斷蠕動,但卻始終沒有話語說出。
許久許久,祖龜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不周山的方向之后,才對玄明行禮道:“玄龜拜見老爺!”
“呼……呼……”玄龜?shù)穆曇袈湎?,其頭頂隱隱約約之間,好似有呼嘯聲響起。
玄明眼中神光閃爍,看見有一縷縷無形的天地氣運,灌入玄龜體內,嘴角不禁露出了些許笑意。
玄明知道,祖龜改名玄龜,天命自成,天地氣運加身,那么只要修煉一番,玄龜從玄仙中期步入玄仙后期,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不過玄明從中也可以看出,隨著時間不斷的流逝,盤古留下的壓制之力,雖然沒有減弱多少,但對于玄仙境的突破,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壓制了。
要不然的話,玄龜不可能在道藏唯心不動不滅陣之中,僅僅只待上近八個元會的時間,就靠著吞吐先天靈氣修煉至玄仙中期,化形出世的。
甚至玄龜此番在得了天地氣運后,更是有可能突破至玄仙后期,這比玄明當初的突破可是輕松太多了,可見盤古的壓制之力,現(xiàn)在對于玄仙境的突破,已經(jīng)放了“大水”了。
“有點不公平??!”玄明在心中暗自嘀咕。
而與此同時,在感應到自己改名之后的一些變化,玄龜?shù)挂膊辉倏咕苓@個在記憶中,別人對他的稱呼之名了。
“也不知自家的老爺日后是身死道消了?還是在那個時代到來之時,隱于洞府苦修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日后還是提醒一下老爺,讓老爺和那個鴻鈞打好關系才是。”
“畢竟這個鴻鈞在吾的記憶中,好像是女媧那幫人的老師,這樣一來,好處應該會很大吧。”
此時的玄明自然不知道自家的坐騎,已經(jīng)開始為他的“未來”做打算了。
他只是在玄龜感應了自身一些變化之后,便笑著說道:“既然汝的事情已經(jīng)完畢,那就離開這北海之極吧,并且也正好讓吾看看汝的腳力如何,若是不行,那吾還是趁早換一個坐騎的為好。”
“嘿嘿……定當會讓老爺滿意的,不過玄龜知道北海一些寶物的藏匿之地,其中一件,冥冥之中感覺與玄龜有緣,所以……”玄龜說著說著,有些忐忑的看向了玄明。
畢竟身為坐騎,可是不能違背自家主人意愿的,若是玄明身有要事,那取寶的事情也就只能作罷了。
好在玄明也不是什么太過嚴苛之人,見玄龜如此看著自己,玄明自然是應允了。
當然了,若是陰寒絕命洲之中,那幾個飽受折磨的修士得知此事,恐怕得問上一句“汝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的幽怨憤怒之語了。
而事實就是,玄明也許真的忘了,畢竟玄明已經(jīng)盤坐在化出本體的玄龜背上,煉化四海本源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