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過了兩天雙月好多了,而且王爺真的來看她了,這樣一來,雙月因為心情大好,氣色也恢復(fù)如常。
“雙月,關(guān)于三夫人給你的藥方子,我問過了,她是因為二夫人派去的丫鬟鵲兒,威脅她一定要除掉她的孩子,才一時糊涂做了不該做的事?!?p> 王爺雖然握著雙月的手,卻說著最冰涼的話,他明顯是在替三夫人說話。
“王爺,我不會怪姐姐的,她也是有苦衷的。”
梓洛偷偷看雙月,她雖然在微笑,表情卻很不自然。本是滿心歡喜的心情,此時一落千丈。
“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的?!?p> 王爺像是完成了一樣任務(wù)一樣舒了口氣,完全不在意那個人是否是真心話。
不過回想起來,梓洛覺得當(dāng)初雙月嫁給王爺完全是因為對大家都有好處,她們不用受流放之苦,王爺也找到了他需要的棋子,所以現(xiàn)在完全不用責(zé)怪王爺,怪就怪雙月自己太多情了。
“我改天在來看你。”
王爺輕輕吻了一下雙月的手背,便要離開,雙月失落的表情掛在臉上,好像是被拋棄的怨婦。
“雙月!”
梓洛試圖安慰她,但雙月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并不想聽梓洛嘮叨。
梓洛看著雙月的背影心中難過極了,她暗暗下定決心,要還雙月一個公道。
次日,梓洛找了一根人參來到二夫人的院子。
“你不是雙月那里的丫鬟嗎?”
當(dāng)二夫人看見梓洛時,有些詫異。
“是,夫人,奴婢叫梓洛,是四夫人的貼身丫鬟,夫人派我來看望您,這是夫人的一點敬意。”
梓洛遞上人參。
“恐怕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
二夫人沒好氣的說。
“我們夫人說,但凡有什么得罪您的,還請直接指出來,但是她發(fā)誓,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如今您已經(jīng)害的她差點丟了性命,還請多多自重,免得王爺大怒?!?p> 梓洛不緊不慢的說著。
“放肆,你是來指責(zé)我的嗎?”
二夫人一拍桌子,杏眼圓睜,與她的賢淑溫婉的氣質(zhì)大相徑庭。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傳達夫人的話?!?p> 梓洛撲通跪了下去,叩頭不止。
“你們夫人怎么樣了?”
二夫人看到梓洛如此做法,也不好再降罪于她。
“夫人還是有些虛弱,所以才只派了我來。”
梓洛斟詞酌句,生怕說錯了話。
“雖然我之前有點記恨她,但是如果真不是她害的我,我也實話告訴你們,我也并未做害她的事,如果你聽到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大可不必相信,因為那個奸細已經(jīng)被王爺關(guān)了起來。”
二夫人恢復(fù)了平靜的聲音,淡淡的說著。
二夫人這么一說,梓洛迅速轉(zhuǎn)動腦子,想到了鏡云,是大夫人派到沁陽軒的奸細,如果二夫人這里也有大夫人的耳目,那一定是鵲兒了,她還記得從王爺那里聽得是二夫人派鵲兒去三夫人那里傳話的。
“奴婢定將您的話傳到?!?p> 梓洛再次磕頭,表明自己僅僅是一個小丫鬟,只是夫人之間的傳話筒。
“去吧。”
二夫人大概也不想多和一個奴婢多說話,攆走了梓洛。
從二夫人院子里出來的梓洛背上粘粘的,似乎是嚇了一身冷汗,畢竟她是奴婢,如果二夫人真是不講理的人,懲罰她就如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她害怕出來時間長了,雙月會責(zé)問,于是決定先回沁陽軒,因為她這次來二夫人這里并沒有向雙月請示。
在涼亭里坐著的雙月,雙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連梓洛回來了也不知道。
“雙月,你在想什么?”
梓洛走近后問道。
“沒,沒想什么?!?p> 梓洛看見雙月眼中的那一點晶瑩的光。
“我想去看看三夫人?!?p> 雙月突然在梓洛背后說道。
“是嗎?那好吧,我陪你去?!?p> 她一定是想好好了解一下王爺喜歡的女人是什么樣的。
她們還沒有進門,便聽見三夫人婉轉(zhuǎn)動聽的歌喉,但是充滿憂傷的調(diào)調(diào)。
“你們怎么又來了?”
當(dāng)她唱完一曲才問道,這期間她們也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
“我來想與姐姐聊聊,我不想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其實真心把你當(dāng)作我的姐姐?!?p> 雙月非常真誠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想與誰為敵,只是被傷的多了,總會有點脾氣?!?p> 三夫人和雙月走到?jīng)鐾だ铮H自為雙月倒了杯茶,這個時候看三夫人還是很溫柔的。
“你不知道我以前小產(chǎn)過,所以我這次特別敏感,有一點風(fēng)出草動就以為有人想要陷害我?!?p> 三夫人接著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王府的大夫人心胸狹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你別看她現(xiàn)在被禁足了,還是能掌控大局?!?p> 三夫人慢慢在涼亭內(nèi)踱步。
“聽說她已經(jīng)通知了她的父親,讓她父親給王爺施壓,又利用鵲兒挑撥離間?!?p> 三夫人正說這話,突然有什么東西飛過來,雙月上前擋在三夫人身前,然后便聽到雙月的叫聲。
梓洛定睛一看,是一根細小的棍子,前面還有一個小剪頭,正插在雙月的肩膀上。
“夫人!”
梓洛大叫著上前扶著雙月,三個人都驚恐萬分。
“你們看,那老妖婆又使的什么花招,一定聽聞你沒有死,就又來害我?!?p> 三夫人激動的說起來,臉都漲紅了。
“夫人,您先坐著,我去叫大夫?!?p> 梓洛匆匆跑了出去,身后的三夫人還在對大夫人罵罵嘞嘞的。
大夫一般是在書香軒值班,位于整個院子的一角,當(dāng)梓洛慌里慌張的跑到書香軒時,里面有說話的聲音,梓洛多了一個心眼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躲在一旁偷聽。
“李先生,我身為大夫,并不想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p> 其中一位大夫說道。
“哎呀,我也不想啊,但是大夫人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定讓我們加害于三夫人,如今她派人去射了她一劍,讓我們做庸醫(yī),胡亂治療,我也做不到啊?!?p> 那位姓李的醫(yī)生說道。
梓洛大驚失色,轉(zhuǎn)身離開了書香軒。
火火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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