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次成功幾率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九
梁猛飚當(dāng)下不服,給這奸猾小人權(quán)萬紀(jì)道歉?憑什么呀?
自己辛苦抓到了這權(quán)萬紀(jì),沒有夸獎賞賜不說,還得道歉。
梁猛飚受不了這個委屈,當(dāng)即說道:“臣護(hù)殿下左右,又為殿下抄家,見到這個奸猾小人背后中傷殿下,便帶來訓(xùn)斥?!?p> “如今殿下居然讓臣賠禮道歉,這真臣寒了心!”
他撇著臉,看著權(quán)萬紀(jì)相當(dāng)?shù)牟豁樠邸?p> 李祐一聽,剛才興奮過頭,這權(quán)萬紀(jì)雖說做了一件好事,但怎么能比得上梁猛飚呢?
李祐轉(zhuǎn)頭對著梁猛飚安慰道。
“權(quán)長史是父皇派來的,你們不要置氣,梁副尉的功勞,本王都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
他沉吟了一會,說道:“今晚設(shè)宴,爾等肱骨大臣都來共飲酒!”
梁猛飚一聽,有酒喝,臉色緩和了不少。
李祐話鋒一轉(zhuǎn),又問道:“那鄭德本抄家如何了?”
一說到這,梁猛飚趕忙從懷里掏出了從信鴿獲得的紙條,面色凝重的稟告道。
“啟稟殿下,這是臣抄鄭德本家的時候,鄭家放飛的信鴿?!?p> 李祐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家主被齊王斬首,正被抄家,速救?!?p> 雖然不知道是要送給誰得,但朝中鄭家最有權(quán)勢的也就那幾個人,鄭賢妃,鄭仁泰,鄭玄果。
李世民對鄭家人很信任,信任到安排鄭仁泰守衛(wèi)宮中的安全。
鄭仁泰的兒子鄭玄果則是右金吾將軍、再后來還是同安郡公。
鄭家要實權(quán)有實權(quán),要軍權(quán)有軍權(quán),甚至連后宮都能干涉,權(quán)勢滔天。
比起陰氏一族那是強了不止多少倍。
因此薛大鼎,昝君謨,梁猛飚三人都感覺大難臨頭,面色擔(dān)憂的看著李祐。
想比之下,李祐卻是面露笑容,心中狂喜不以。
鄭家權(quán)勢滔天,但他敢動自己么?
他不敢,哪怕李祐無權(quán)無勢,但只要有這個皇子的身份還在,就沒人敢殺他。
因為皇子代表是皇室,代表李唐,動了李祐,就意味著挑釁皇室,除非他敢面對李世民八十萬的大軍,有自信的造反,否則他絕不敢。
所以鄭家不敢對自己動手,但并不意味著他們沒有辦法。
鄭賢妃可以在李世民耳邊吹吹風(fēng),鄭家可以找言官在朝堂上彈劾李祐,這些他們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這些無痛無癢的事情,正中李祐的下懷。
鄭家身為狗腿子盡心盡力為李世民辦事,如今人被殺了李世民總得給個解釋。
不然不光文武百官不服,就連別的做狗腿子的也會不服的!
一想到這,李祐仿佛能夠聽見魏征領(lǐng)著一大堆言官在李世民面前諫言,氣的他半死的模樣。
前有良臣權(quán)萬紀(jì)打小報告,后又鄭家在鼓動百官彈劾,真是雙喜臨門?。?p> 這波穩(wěn)了,絕對穩(wěn)了。
只要他正在氣頭上,自己順?biāo)浦厶岢鋈ネ獾?,李世民說不定就會同意。
李祐感覺這次成功的幾率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除非這個李二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
李祐越想越開心,看著梁猛飚的眼神越來越順眼。
雖然他頭腦簡單,肌肉發(fā)達(dá),但能有如此忠勇的家臣,真是不錯!
“對了,鄭德本家里抄出了多少錢???”
梁猛飚夸張的說奧:“三萬貫,殿下是不知道,臣進(jìn)入他們地窖的時候,整個地窖都堆滿了。”
常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但這句話用在這個時候其實并不適用。
凡事需要對比,就拿李祐的待遇來說。
皇子公主位同親王待遇是正一品,每年有81兩銀子,650石米,1200畝田,240個仆人。
想想看,一個皇子每年只有不到一百兩銀子,而唐朝最盛時,國庫一年的收入也才3409萬貫。
這三萬貫就是三萬兩,放在貞觀時期,那是相當(dāng)?shù)亩唷?p> “三萬?”薛大鼎被這巨大的數(shù)額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怒罵了一句:“該死的鄭德本,發(fā)國難財竟獲得如此巨富!”
“三萬?”
權(quán)萬紀(jì)更是難以置信,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自己心里對李祐有偏見,言辭多有偏頗,最重要的事這件事沒寫進(jìn)去,這可如何是好。
李祐更是放聲大笑:“三萬貫,好,真是本王的肱骨大臣!”
他早就受夠了這一年只有81兩的零花錢銀子的日子了。
講真的,這么點錢,是能招兵,還是能買馬?
別說造反了,甚至吃幾頓肉,那可能銀子都沒了!
現(xiàn)在有了這三萬貫,能做到事情就多了去了,這就是起兵的資本。
這真是三喜臨門!
李祐連聲叫好,越想越覺得鄭家該殺,越看越覺得梁猛飚順眼。
至于權(quán)萬紀(jì),這個撲街早就拋到腦后去了。
“好,干的好?!?p> 梁猛飚露出笑意,果然殿下還是重視自己的。
薛大鼎看著李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李祐為什么不擔(dān)憂,反而滿臉笑意,他不怕陛下懲罰么?
他忘記被陛下打的走不動路么?
昝君謨雖說更精明,但眉頭緊皺著,看了看李祐,又看了看權(quán)萬紀(jì),最后看了看薛大鼎。
除了梁猛飚那滿臉得意的笑容,他看懂了,其他人沒一個看懂。
尤其是李祐,他覺得錯過了很多,以至于壓根跟不上李祐的頻道。
“怎么一副不開心的模樣?”李祐看著三人,隨口問道。
薛大鼎和昝君謨對視一眼,憂慮倒是有無數(shù),哪里開心的起來。
薛大鼎忍不住上前問道:“臣斗膽敢問殿下,此時該如何處理,殿下何事如此開心?”
“何事?當(dāng)然是···”李祐說著戛然而止,造反兩個字沒說出口。
回過神來,想著自己確實不應(yīng)該開心,畢竟自己可是被人打小報告,被鄭家惦記上了。
這怎么解釋呢?
李祐解釋不通,索性不解釋,滿口胡謅道。
“處理?鄭家人當(dāng)然是送到長安交給父皇處理。
至于開心,鄭家人要諫言,愁也沒用,該笑就笑,該吃就吃。父皇都會處理好的??!”
李祐嘴上這么說,心里冷哼一聲。
處理?這跟我李祐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想過如何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