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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傳重生之陵容

第十六章報仇使氣風(fēng)塵里,吹竹彈絲錦繡中

甄嬛傳重生之陵容 千無罅隙 3638 2023-04-15 12:51:50

  蕭姨娘起身一臉的剛毅“老爺,妾的為人他們不知,您還不知嗎。我縱使再不堪,也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況且我也進(jìn)門十多年了,一直和太太相處融洽,我為什么要做種事。”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蕭姨娘面上只是端著和祥,實(shí)際上,面甜心苦也未可知?!泵芬棠锫渚率?。

  父親面無表情得看著蕭姨娘,兩人只是各自注視著對方。

  “父親,不如先讓妹妹和弟弟去后堂吧,這終究是長輩間的是非,沒有讓小輩在堂前聽長輩的是非的。按理來說我也是要回避的。只是這件事,我是明白其間的是非曲折的,少不得在堂前。”我對著父親說。

  父親只點(diǎn)頭,讓婆子帶走他們。安陵瑤和安陵玥,只哭著說不要走。但終也無可奈何。

  我又接著說道“我知道王媽媽是蕭姨娘最得力的媽媽,但總覺得事有蹊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更以我對蕭姨娘的了解,她萬萬不是這樣的人,若母親和蕭姨娘有什么齟齬,蕭姨娘怕只會直接指出,也不會如此?!?p>  “我便按下來,看王媽媽到底誰指使的?!?p>  梅姨娘只做若有所思的樣子說“若是,王媽媽指使的那個外院的丫頭,那背后不用多想便是蕭姨娘了,她可是蕭姨娘的奶媽媽,最最心腹的人了。如果這些這么多年,守在我們身邊的老人,都能被人收買,那倒是讓人信服不了。老爺,您說是不是。”

  “蕭氏,你竟是如此惡毒,真的指使他人去加害夫人。這些年,你所有的寬和,爽利竟都是裝的嗎?真是蛇蝎心腸。李德,把她拉出去,打上三十板子,去莊子上去吧,府里不適合這樣狠毒的人待著?!备赣H一臉的憤怒之色,出聲怒斥蕭姨娘。

  蕭姨娘一臉震驚之色,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聽著父親說的那些話。想要反駁卻不知話從何說起,自己親近的婆子做下的事,若說與自己無關(guān),想必就是自己也是不信的。

  梅姨娘只是一臉的得意之色,胸有成竹,只當(dāng)是自己謀算的事成了,終是按耐不住狂傲的神情。

  李德剛想命小廝向前拉起蕭姨娘,去執(zhí)行家法。我只出聲說“父親,不著急去處罰蕭姨娘,還是聽女兒說完再做打算。”

  “眾人只道大小姐事母至孝,卻不曾想只是謠傳,對待傷害母親的仇人,若換做旁人早就要喊打喊殺的了。沒想到,大小姐平時竟是裝的,哄騙我們,只為得好名聲的不成?,F(xiàn)在,面對自己的傷母仇人,竟能如此寬容對待,倒讓我們驚訝??!”梅姨娘一雙眼睛看著我狠狠的說道。

  我只看她一眼“是啊,對待傷母的仇人,我恨不能手刃了她,只是蕭姨娘并不是我的仇人。縱使對待蕭姨娘千刀萬剮,可她若不是我的仇人,豈不是冤了她,反而不能把藏在背后的那人牽出來,倒是讓知曉內(nèi)情的人笑我蠢笨?!?p>  我又看了周圍人的臉色,接著說道“世間的所有的事,不單單是看表面的,更是要看千絲萬縷后隱藏著的真相。我既然想要得到那個真正的兇手,便更不能急。多少事,都是因?yàn)榧?,而又慌,慌而不理智,不理智便情錯。一情錯,便是要做錯事的。女兒雖然年紀(jì)小,卻深知這一點(diǎn)的?!?p>  我向前走一步,扶起癱坐在地上的蕭姨娘,只讓莊嫂搬了一個繡花凳,把蕭姨娘讓坐下。

  轉(zhuǎn)頭,對著旁邊頗有震驚之色的父親和梅姨娘說道“我知道那個叫燕兒的丫鬟,牽扯出蕭姨娘身邊的王媽媽,我便暗暗吩咐莊嫂,暗地里死死地跟著王媽媽,不放過任意一丁點(diǎn)的不同尋常的事情?!?p>  “果然,在一番周折中,終于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說,這王媽媽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守了寡,只有一個遺腹子,名叫鶯哥兒的女兒,此后只剩母女兩人相依為命,王媽媽倒也是極剛強(qiáng)的人,為了不使女兒受氣,只是自己一人帶著女兒討生活。只可惜,這個叫鶯哥兒的女兒,胎里帶來一些不足,原本倒是不妨的,只是后來,大約是今年新春上的,又添了心悸等病。若是,這鶯哥兒生在中等之家,只日日靜養(yǎng)著,吃些補(bǔ)氣養(yǎng)血的丸藥倒也無妨??伤?,那種人家,養(yǎng)著也是了,再珍貴的丸藥想要怕是不能了。”

  我略微沉一沉,接著說道“恰好,今年蕭姨娘接了家里的管事,府里的內(nèi)庫鑰匙,各丫鬟仆婦的月例銀子都在她手里握著,二月間,我還聽了莊嫂說了,那月的月例銀子倒是遲了足足五六日。我只道是,蕭姨娘剛剛接過管事,不熟這些雜務(wù)。如今倒知道了,原來這王媽媽,也是天生的大膽,偷偷拿了銀子,給她自己的女兒配了丸藥。”

  梅姨娘眼珠轉(zhuǎn)了幾圈,用帕子捂著嘴,看著我說道“大小姐,莫不是糊涂了,說著夫人和蕭姨娘之間的事,扯這些丫鬟仆婦的閑篇子作甚,按我的看法,就快快的把蕭姨娘和那個王媽媽,更兼那個外院的灑掃丫鬟,拉了到院子里,打了板子,發(fā)到莊子上也便罷了,何苦和這些人在這里,說這些陳年的老閑談,既勞力,又傷神的。你說是不是啊大小姐?!?p>  我內(nèi)心嗤笑,面上不露,只說“梅姨娘,或許不知道,這是整件事的一個引子,這便是為什么是蕭姨娘身邊得力的老嬤嬤,為什么會受人指使的動機(jī)?!?p>  “二月間,那次月例銀子晚發(fā),梅姨娘應(yīng)該也注意到了吧?!蔽倚柮芬棠?。

  “大小姐,你什么意思,是要往我身上潑臟水嗎。”梅姨娘瞪著我說道。

  “梅姨娘,你先別急,聽我跟你慢慢說,既然有了前因,那接下來就是事情的經(jīng)過了。”我笑著對梅姨娘說。

  “莊嫂倒也是做事便利,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個王媽媽,竟然與梅姨娘身邊的李媽媽有些交集,我便讓莊嫂關(guān)注其李媽媽的行動?!?p>  “大小姐,您這么來誣陷我,我可是斷斷不能認(rèn)得。憑什么丫鬟奴仆的,他們都是一些下賤卑微之人,無論是誰,任意使上幾兩銀子,黑的便是要說成白的,也是有的,大小姐若是沒有證據(jù),就不要憑著這些卑賤之人的話來誣陷好人?!泵芬棠镆荒樀呐瓪獾目粗艺f。

  “我還沒說完,你到是急什么,莫不是說道了你的痛處不成,這樣的焦急的辯白?!蔽叶ǘㄖ粗?。

  她還想說些什么,父親只是怒氣道“你閉嘴,聽容兒說,說完自是有你辯白的時候,哼,若到時,你要是能說出一二還好,若是還似這般胡攪蠻纏,小心你的皮?!边@幾句對梅姨娘說出來,倒是已經(jīng)隱隱帶了氣。一張臉,黑的不成樣子,雖然歪著嘴看上去在笑,卻是冷笑。

  梅姨娘不再言語,一張臉只是一時紅,一時黑,幾經(jīng)轉(zhuǎn)變,只捏著帕子,點(diǎn)頭應(yīng)是。

  蕭姨娘嗤笑一聲,只冷冷的看著梅姨娘,不似剛才那般緊張。

  “話還是說回二月間,李媽媽也是一個極機(jī)警的人,幾經(jīng)詢問又暗自調(diào)查,紙終究包不住火,終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個把柄,算是被李媽媽拿捏住了。此后無論是李媽媽說的事,王媽媽再也沒有不依的?!?p>  “三月二十日,母親本是有些風(fēng)寒的,便令人抓了幾副湯藥,自己吃著,幾乎都要痊愈了,又過一天竟然臉色不好了起來,第二日神情愈發(fā)不濟(jì),后來竟?jié)u漸下不了床,也是他們心急,買的舊年陳的藥,雖然分量是下的十足的量,到底是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母親現(xiàn)在便不單單是下不了床,性命也是堪憂啊。”

  “梅姨娘,今早沒有看見李媽媽,難道不感覺奇怪嗎?”我問她

  “什么,是你把她抓起來了。你嚴(yán)刑逼問,想要說什么她不依,她人老了,耳根軟,又受不得皮肉之苦,大小姐您想讓她說什么,她必定千依百順的,可恨你和蕭姨娘設(shè)局陷害我,奴可活不下去了啊。”她只掩著帕子哭泣,說自己冤屈。

  “梅姨娘,您別冤屈,我倒是沒什么嚴(yán)刑逼問,只說要把她送到官府,讓官府老爺查明這此間的事情,她先是自己嚇破了膽,又跪在地上,只說千萬不要帶她去官府,她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我,我還沒應(yīng)她,她反而像簸箕倒豆子一五一十說了個清除?!蔽艺f著,從袖管里拿出李媽媽的供詞和畫押,遞給父親。

  “父親,請看這是李媽媽的畫押?!?p>  “這個老潑皮,為了使自己不受罪,來冤枉我,老爺您可要相信妾啊,妾斷斷沒有這樣的心思?!泵芬棠锵仁枪蛟诘厣?,抱著父親的腿哭泣說。

  轉(zhuǎn)頭又對著我說“李媽媽,她是個不識字的老潑皮,你怎么寫,她便怎么認(rèn),這可不是要冤死我嗎。”

  “她是不識字,現(xiàn)下她正拘在下房里,若是父親,姨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把她提了來審問便是。最好別讓一個冤了才好?!蔽亦托σ宦?。

  “李德,你去問那婆子,若是支支吾吾的直接打了送莊子上去?!备赣H看著那幾頁供詞對李德喊道。

  李德只應(yīng)一聲,下去。

  “父親,我根據(jù)李媽媽的供詞又尋到了,李媽媽買藥的藥鋪,只因著烏頭是有害的一次并不能買那么多的量,我便一家一家去問,買這藥的人也少,索性他們都還記著,這是城東兩家藥鋪掌柜的供詞,還有城西兩家的掌柜的供詞,來回輾轉(zhuǎn)幾家藥鋪,若是我猜的不錯,雅苑定還有這些藥的,父親只管派人搜,派人去藥鋪查證?!?p>  父親只派小廝去了雅苑,一盞茶的功夫,果然拿了同樣包裝的烏頭粉來。

  那小廝只道“老爺,是在梅姨娘妝奩里尋到的。”

  梅姨娘只掙扎著要站起來,大喊道“不可能,那些早就用完了,不可能還有···”還未說完,自覺不對,到底是情急,說錯了話。

  父親只一腳狠狠的踹向梅姨娘,怒道“果然,是你這個毒婦下的毒。”

  又狠狠踹了幾腳,只看梅姨娘伏在地上打滾,口鼻里流著血漬。哎呀哎呀這叫著。

  蕭姨娘起身“老爺息怒,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人生氣動怒,若是下手不慎傷了他的性命,對老爺也不好的。若是老爺真的生氣了,只用鞭子打了,送莊子上去也便罷了,”

  父親氣著坐在廳里的椅子上,用力拍著桌子,喊道“用力打?!?p>  頃刻,自有小廝拉了梅姨娘在廳前,又用帕子堵了嘴,打鞭子。

  當(dāng)下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傲氣度,釵環(huán)散在地上,頭發(fā)散亂不堪。鼻涕,眼淚,汗水把臉上的胭脂弄得一塌糊涂,活像一個從閻殿里跑出來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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